“最后一点,也就是最重要一点,你以后不能跟任何男人往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懂了吗?”
他的眼神仿佛会噬人,星怜心里尽是凉意,嗫嗫说:“看来我不懂也不行,不是吗?”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做到以上几点就行了。”他冷笑一声。
要——求——不——高?她的耳朵的问题了吧?
“既然我已经懂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她还想保持最后的尊严。
他照着做了,但随即发现她那纤弱的手腕上,已经浮现了一圈淡红色的瘀痕,这让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不舍,禁不住又拉起她的手审视:“你真容易受伤,像小孩子似的。”
这还不都是他的杰作!星怜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强忍住怒气说:“不劳你担心。”
“你……”他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你虽然看起来文静温柔,说起话来却常带着刺,而且竟然一点都不怕我。”
“我不能不怕。”她有把柄让他握着,她能怎么样?
“你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黯淡,星怜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想挣脱他的箝制,她力持着平静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就那么讨厌他吗?
他皱起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一声不吭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粗鲁!怪脾气!讨厌!星怜心里默默骂着。
她现在要讨好的是两个人,真是跟旧社会的奴隶没差了。
……
星怜站在小公主的房间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敲门:“从从,我是星怜姐姐。”
“你走吧,我已经睡了。”从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我知道你还没睡的,开门吧,姐姐要检查功课。”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凭什么命令我?”稚气的声音微扬。
“你开门,我再告诉你。”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若不是星怜力持平静,早就想开口骂人了。
“你是想代替我妈妈的位置,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妈妈会回来的。”从从竭嘶底里地喊。
“我没有。”星怜无辜地说。
“你有!你住我妈妈的房间,你为什么住我妈妈的房间?你为什么到我家里来?”
面对着声声的质问,星怜的心里全是委屈,她哪知道那是白晨希前妻的房间。
星怜又敲了两下门:“从从,你先开门,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你走,滚出我家去。”从从声嘶力竭地怒吼。
星怜的脸一阵红一阵绿,气得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更枉论对她颐气使指的竟然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白晨希站在门口,看见星怜的双肩抽搐着,她哭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她闻到脚步声回头,双眸通红,他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却板着脸说:“真没用,让开。”
星怜的脚如同被人踩了一下般,连连退了两步。
白晨希拍了拍门,喊道:“白从从,你给我开门。”
他的话果然够威信,从从将门打开,怯怯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