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殷红殷红,随着白色的刀子溢出,滴在地上,如妖艳的鲜花经。
“哇!”的一声,从从吓得大哭起来。
星怜顾不得手上的痛,丢下刀子,按住那出血的地方,宽慰她说:“从从别哭,阿姨没事,你别哭好不好?”
走廊的另一端,白晨希大步走过来,大喝一声:“白从从,马上给我闭嘴。”
从从果然马上不哭了,扁着嘴,怯怯地望着父亲,满脸委屈。
星怜看了不忍心:“你别这么凶她,她还是个小孩。”
白晨希看到地上的血,又看看星怜捂着的手,冷冷地说:“你这个笨蛋,不去包扎你想流血流死?”
“这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
他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从从,厉声说:“白从从,自己去洗涮换衣服,叫阿青姨送你去读书,今天晚上回来我再跟你算这笔账。”
“是的,爸爸。”从从乖乖地缩着头走了。
“还有你,赵星怜,你这个笨蛋,连带个小孩都带不好,你还能做什么?”他愤怒地骂完,拉着她进了房间。
她看着他忙碌,小声说:“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你吵醒。”
“闭嘴,你这个笨女人!”
……
他找出医药箱,用消毒水帮她消毒,星怜过意不去,又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逞什么能?我没叫你说话你就闭嘴。”他毫不客气地说。
她纤白的手,被刀子划了一道,流了不少血,上药时,她一直咬着手指不喊出声,应该是很痛吧?
他怕她痛,尽量轻一点,握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又想起昨晚那个吻,那个时候,他的脑袋一阵恍然,感觉他拥抱的、他吻的是姚静,他的爱妻。
后来想起,他有些难过,因为他知道,姚静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生命中不会再有一个叫姚静的女人了。
她叫星怜,与姚静是截然不同的女人,她比他小八岁,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而且那种想法在他脑里久久盘旋不散。
不可以!
星怜望着他给自己包扎,纱面一圈一圈地缠上她的手,直把她的手缠得很高,他竟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发现他双眼凝神,似是在沉思。
“好了,白总。”她连忙叫起来,不然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拿纱布把她全身给缠起来。
“哦!”他终于回过神,站起来淡淡说,“今天留在家里吧,别去上班了。”
“这点小伤没事,我可以的。”
这点小伤就不去上班,实在有点小题大做,更何况她不想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还是回公司好一点,至少人气重一点。
他懒得理瞅她,独自走出房,下楼去。
她紧追上他的脚步:“那些衣服,谢谢你,不过……我想我真的不适合穿那种衣服。”
“叫你穿你就穿,从从那里,我会跟她说的了。”
一楼,从从正在吃早餐,一见到他们两个,立刻放下手里的早餐,喊道:“阿青姨,我吃饱了,送我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