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她的号码,关机!
她走了,第三天了,音讯全无。
他心慌了,他害怕了,怕会从此失去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她已经深种在他的心里,他不能没有她!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太多有关她的回忆。
白晨希的视线漫览过自己的寝室,她习惯坐在阳台上数星星,习惯把房间收拾得很整齐,习惯把他和她的东西分放得清清楚楚,从不混乱。
她走了,房间里依然有她的味道。
他想她,疯一般的想。
妻子和女儿走后,赵家变得静悄悄的,往日一家快乐的日子,现在也只有在记忆中回味。
繁星满天,月下独酌,带点醉意,赵南山轻吟起李白的《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正吟着,门铃响了,他脚步凌乱地下楼去开门,倚在门上,迷离地看着来人说:“是你呀?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晨希推开门径自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说:“星怜换了手机?”
“是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赵南山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送你去坐牢。”白晨风凌厉的眼神扫过赵南山的脸,冰冷的眸子浮着薄冰。
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得罪他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我知道。”赵南山平静地回答。
“你……反悔了吗?”白晨希眸光深沉地凝视着他,屏住气息,紧张地等待他的答案。
“是的,我反悔了。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我请你放过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我不想她牵涉到这件事上。”他靠在沙发上,人醉心未醉。
“你现在才说,太迟了。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白晨希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赵南山心里一阵发寒,大手握成了拳头,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说:“你要对付就对付我这个老头子,不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你现在良心发现了吗?”白晨希冷笑,对他的指控隐隐动怒。
赵南山拧起眉心,嘴角动了动,声音苍老地说:“白总,你是天之骄子,你想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她一个小女孩过不去?”
“我的游戏我作主,只要我还没玩够,谁也逃不掉。”白晨希抛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赵南山的脑里不停地回放着他临走时的那句话,酒一下子全醒了,心也凉了半截……
这个小镇的空气很好,夜很静,月色很清,就连星星也是特别闪亮的。
星怜站在饭店的窗口处,望着满天的星星发呆。
她并不喜欢住饭店,那种雪白干净得有点诡异,空洞的房间,总是冰冷而空虚。
她有些哀伤地敛下眸,又想起了那个人,三天了,她越来越想念他握住她掌心时的温柔。
一直以来,她以为什么情呀爱的,根本就是鬼话连篇,一个人就算没了另一个人,一样也是可以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