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不知道。”太医有些心虚。
“两个都要！”老爷怒吼道。
“老爷！莫要为难微臣啊！”太医赶紧跪了下来。
“保大！”老爷咬咬牙。
“是！”太医赶紧跑了进去。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柳姨娘匆匆赶到。
“夫人难产。”慕姨娘回答道。
“啊？怎么会呢？！”柳姨娘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都不要再说了！”老爷心烦意乱。
“爹！”这个时候，大小姐漪霖也赶了过来。
“好孩子！”老爷赶紧抱住了漪霖。
“但愿娘亲一定要挺过这一遭啊，女儿已经无力再接受任何打击了！”漪霖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产房了早已没了叫声，却也没有婴儿的哭声，只剩下一片寂静。
“怎么还没有动静？”老爷疑惑。
“老爷，微，微微微臣已经尽力了，但是……”这时候，太医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双手沾满了鲜血，表情凝重地跪在老爷面前。
“孩子没了？”老爷颤抖着问道。
“是。”太医硬着头皮答道。
“是个男孩？”老爷的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
“是，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那夫人呢？可还好？”老爷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夫人……夫人……”太医吞吞吐吐。
“夫人怎么啦？”
“微臣罪该万死啊！是微臣医术不精！不敢求得老爷原谅，只求老爷开恩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太医连忙磕着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漪霖大叫着，冲进了产房。
“娘——娘——娘！你醒醒啊！”
只见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袭白衣，却浸染了太多的血红。
漪霖不停地晃动着女子的身体，却不见有任何反应。
“漪霖，斯人已逝，要节哀顺变啊。”老爷走了进来，手扶在漪霖的肩上，默默说道。
“爹，您先领着两位姨娘出去吧，女儿想单独和娘亲待一会儿。”
——
“老爷，妾身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回到大堂，柳姨娘上前说道。
“但说无妨。”老爷捋了捋胡子。
“今日，澜霜小姐问了妾身一个问题，只是妾身不知该如何回答。”
慕姨娘心中一惊，却依旧不动声色。
“她问了什么？”
“她问妾身，妖孽是什么？”
“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老爷拍案而起。
“妾身也觉得奇怪，后来还是慕妹妹来了，才听澜霜小姐解释说什么，不小心跑出了府去，还遇见了一个看不见的老人，这个老人对她很避讳，还管她叫‘妖孽’！所以才来问妾身，妖孽是什么意思。”柳姨娘描述得绘声绘色，生怕老爷听不明白似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能信这些鬼神之说？”老爷皱了皱眉头。
“老爷说的是，妾身也不过是偶然想了起来，觉得有些蹊跷罢了。”
“小孩子嘛，许是打哪儿听来看来，信口胡说的，怎么能当真呢？”见老爷的态度缓和，慕姨娘才开口，打算敷衍过去。
“哎呦，慕妹妹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若她是说谎，怎能将整个过程如此事无巨细地说来？”柳姨娘赶紧接道。
老爷愣了一会儿，对着慕姨娘身边的白玉说：“去把澜霜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