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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宣徽殿的内殿中,正跪满了一地的太医。唯独摄政王一人只身站立着,俯视着所有人。
“父皇的病情怎么样了?”慕容梓晔百无聊赖地问着。
“回……回王爷,恕老朽无能,陛下的病……实在是……无力回天了……”以白太医为首的诸位太医纷纷瞧着梓晔的脸色,小心应答着。
“裕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白太医不禁一惊,不是白羽陌又是谁。
“哎呦!白……白侍卫,你怎么在这儿?”裕公公见是白羽陌,也是一惊,支支吾吾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微臣奉摄政王之命,严守宣徽殿,任何人不得出入。”白太医闻言大惊,羽陌……他在说些什么?!
“白侍卫!谁在外面?”梓晔听见外面乱糟糟的,不禁蹙了蹙眉。
“回王爷!是陛下身边伺候的裕公公。”白羽陌在外禀报。
“哦?带他进来。”梓晔轻蔑一笑。
“是。”说着白羽陌直接拎着裕公公的衣领,将他拎了进来,又甩在地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裕公公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跪地求饶着。
“果真是裕公公!这么着急是要去干嘛?”梓晔冷笑。
“奴才……奴才什么也没干!”裕公公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白侍卫,拖出去问问清楚!”梓晔转过头,懒得理他。
“是。”说着,白羽陌丝毫不顾裕公公的求饶,硬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啊!啊!不要啊!不要!”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听得裕公公一阵惨叫,一声比一声淋漓尽致,到了后来,声音却越来越小,知道没有了声音为止。
“回王爷,裕公公的口风很紧,卑职无能,什么也没有打探出来。”不一会儿,白羽陌走了进来。一袭白色的衣衫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众位太医们看得惊心动魄,唯有白太医是百感交集。
白太医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一阵晕眩。他最疼爱的儿子,怎么会忽然变成了摄政王的爪牙?!
“哼,不愧是父皇身边的人,有骨气!罢了,你先下去吧。”梓晔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看着羽陌退出内殿,白太医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王爷!”
“什么人?”
“奴婢是禧祥宫的琉璃。”
“什么事?”
“回王爷,太后闻得陛下的病情,一时激动晕了过去,现在正由婉贵妃照料着,奴婢特来请命,还请王爷拨个太医为太后诊治。”
“白太医,你去吧。”梓晔思索了一会儿,目光锁定在白太医身上。
“……哦,额,微臣遵旨。”白太医这才回过神来。
“琉璃,去斓韵水榭把明懿公主也请过去一起照顾太后吧。”梓晔思索了一会儿,道。
“王爷,微臣以为,兹事体大,是不是也该通知皇后娘娘一声呢?”还没来得及等琉璃回答,跪在人群中的一位太医便开口道,梓晔定睛一看,这位太医便是昭阳宫当值的陈太医。
“贤卿言之有理,琉璃,先去请公主,再和公主一同去请皇后娘娘,贤卿以为如何?”梓晔饶有兴趣地看了这个陈太医一眼,微笑道。
“王爷圣明。”陈太医恭敬道。
众人在一旁,早已看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个陈太医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挑战摄政王的权威,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