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十支射向疯癫女子的箭羽居然就那么奇异地悬在空中,进退不得。
疯璃敛去笑意,冷冽地瞪向那些偷袭者,掌控着箭羽的小手缓缓扭动,箭羽顿时掉头。
这一幕不由让黄金贼想起哪日诡异事件,想也不想,同样拔腿逃窜。
“乡亲们,给我杀!”柳盈咬咬牙,捡起卫清颜掉地上的簪子同十几个老少将某个士兵摁倒,‘噗哧’一声将尖端刺入其咽喉。
疯璃也陷入了盛怒状态,靠穿着颜色来识别,但凡是金色衣服的,几乎是一掌一个。
某些穿着金黄色的老百姓也没能幸免。
“快,穿黄色衣服的全部脱掉外套!”大曾看那少女非正常人,大声提醒,且已有大批黄金贼正赶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最后几个才带领着大伙撤退:“撤!”
拥堵的人群一哄而散,到最后仅剩疯璃一人,迷茫地四下转动,人呢?又被她搞丢了,宝宝肯定会骂她没用的,怎么办哦。
“你是什么人?”络腮胡大汉用刀指向那乞丐。
疯璃眉毛一挑,瞥了瞥一堆金人,立马仰高下颚将头偏头:“哼!”狂傲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络腮胡见后面一众将士要打过去,迅速伸手阻止,看向地上许多身着黄衣却不见伤口的尸体,客气地拱手:“敢问阁下是?”
少女用大拇指蹭过鼻尖,继续发出单音:“哼!”
“想必姑娘是武林中人,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还望姑娘莫要再多管闲事,走!”
“将军,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吗?我也学过点内力,感觉得到她的内力已快消耗殆尽,我们何不……”
“闭嘴,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此女招招都显示着她是魔王谷的人,杀了她,恐怕整个魔王谷都会出动,这种人躲还来不及呢,莫忘生出了名的护食,别说身手如此好的,就是个烧火的被杀他都会追究到底。
疯璃看他们被自己吓跑,很是得意地蹦跳着继续找人去也,哼,算他们识相!
“传令下去,凤阳镇的刁民不肯受降,统统抓起来关到绿鬼营去。”
“是!”
是夜,卫清颜的眉头动了动,该死,后脑勺怎么跟针扎一样?呲牙捂着痛处慢慢坐起,想到什么,眸子大力睁开,看到的却不是昏前那一幕,这……是哪里?难道又穿越了?倒是跟集体宿舍有些相似。
“你醒了?不好意思,当时玉儿看你要去给舅母报仇,所以把你打晕了。”柳盈跟着坐起,垂头长叹:“这些黄金贼压根不拿咱们当人看,霸占了我们的镇子不说,还要赶尽杀绝,如今城里的百姓都被抓到绿鬼营来了。”
看到柳盈时,卫清颜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什么,也不全是失望,如果真穿走了,那这个一直帮她的姐姐肯定无路可走,可自己留下来又能帮到什么?肩不能抬手不能提,这辈子也没打仗的经验,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他们是只要城不要人,害怕你们反吧。”
“嗯,下午大伙把他们给激怒了,对了,你没看到,当时有个乞丐好生厉害,黄金贼几乎连她一招都接不住,应该是跑江湖的,会神功,大伙看她肯帮忙,于是就都跟疯了一样,抓到人就杀,我还杀了一个黄金贼呢,想想都痛快。”柳盈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兴奋光芒。
卫清颜苦笑:“痛快完全镇就被抓了是吧?”
柳盈黑乎乎的脸顿时垮下:“这下估计是都活不成了。”
“是啊,一颗炮弹下来,都得死无全尸。”人都集中在一堆,想杀他们还不容易?
大营内只有两个石炕,左右两边从头通到底,人们全都挤着睡,数一数,这个营应该有六十人,老少男女不分,估计其他关押百姓的大营也在附近。
隔壁几人一听,也跟着爬起,某个妇人惶恐地问:“什么炮弹?是不是要把我们活活烧死?”
“拜托,是活活炸死……”欲言又止,满面狐疑:“你们这里没炸弹?就是火炮,这么粗,放一颗圆形炸弹进去,然后开炮,落地后,能把房子炸毁的那种武器。”
被吵到的柳玉翻白眼:“真有那种东西,国家早就一统了,还犯得着受这罪?”真是异想天开,这个女人真讨厌,听到她声音都觉得烦。
不对呀,记忆里,秦朝就有火药了,但看他们的表情……看来自己是穿越到秦朝之前了,苍天啊,说不定还更久呢,摸摸下颚,大力抓住柳盈:“柳盈姐,你们这里有硫磺吗?”
“留黄?不知道。”
该死,真是天要亡我,烦躁地抓抓头发,继续问:“有没有火山爆发过的地方?火山,就是一个山头,忽然某天就冒出熊熊大火了,会喷出岩浆,这种地方也没吗?”
“这个有,就在两望山旁边,你家不是就住在那边吗?”
某女的心瞬间死灰复燃,那就太好了,欣喜道:“姐,我知道怎么救你们,但前提是要去火山爆发过的地方给我找一堆硫磺……黄色的石头回来,还有硝石……硝石你们总知道吧?”
“这个知道,家里点火的东西。”柳盈尴尬地抓抓后脑,清颜不会真的疯了吧?见大伙都用异样眼光看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卫清颜狠拍大腿,亢奋道:“那就好办了,你们只要能给我找来硫磺、硝石、木炭还有猪油,咱就能办了这帮黄金贼。”然后她也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活了二十多年,还没遭过这等罪。
“哼,你要真这么本事,怎么还会被黄金贼赶到凤阳镇来?”
随着那道极度不屑的声音望去,是大曾,而且屋内没一个人当回事,卫清颜非常恼怒的站起:“我那是没想到会开战,还有,所以你们就准备在这里等死吗?大曾,镇长临终前跟你说什么了?他要你守住凤阳镇,如今有个最好的计策放你面前,你却充耳不闻,还是说你甘愿就这么死掉?”
大曾摇摇翘起的腿,没有要搭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