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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战神开路,我来掩护 (2)

“罪族指被上古帝王惩罚过的异族。它们本来具有长命等神格,后来因为犯了错,不光自己和后世子孙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惩戒性伤痕,某些神格也被夺去。而人对于自己得到却再度失去的东西,总是比从未得到过的更加耿耿于怀。”骆沛羽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罪族,就是像明美那样的?”常小歆虽然无知点,但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

“没错,她是贯胸国人,山神防风氏的后裔,胸口的大洞背后也有一个故事……”

他俩一个说故事,一个听故事,气氛正前所未有的融洽,远远看见徐老师和明美带着一群怪头怪脑的“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

“这数量,他们大概发动了所有的罪族吧。”难得一贯气定神闲的骆沛羽都皱了一下眉毛,常小歆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不过捉她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

“捉你只需要拎小鸡的力气就够了。”骆沛羽不留情面的吐槽,“这些显然都是他们组织起来对付我的。”

6. 罪族的长生不老行动总动员

常小歆本来因为“骆沛羽好像来头不小”而稍稍放心,然后打头阵的明美一句话差点没让她喷血三尺。

“好你个骆沛羽,那天居然和我们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这样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把那不死国民储备粮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我承诺给你最大份。”明美拍着胸膛豪气干云天的保证。

啥?“储备粮”!

骆沛羽将石化的常小歆护在身后,澄清到:“你少挑拨离间了,我从未把她当食物看待。”

“那你把她当什么,这种没用的麻瓜还能做同伴不成?”明美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除了身后的徐老师,一干异族已经蠢蠢欲动等不及他们谈判结束了。

“那个,当……当……”骆沛羽憋得脸红脖子粗还是没能说出来,气急败坏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打就打,废话少说!”

他飞快的结手印,布了一个中空的水滴状透明结界将常小歆滴水不漏的包裹其中,推向半空,然后又布下一个更大的结界罩住交战双方所有人,转身迎战明美。

常小歆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巨大结界的作用是为了保障周边无辜人类的人身安全,同时也藏匿起他们战斗时的身影和行迹,可见骆沛羽还是很有社会公德心的。

明美那边人多势众 ,却显然不会为了公平起见就和骆沛羽一对一,他们一窝蜂的操着十八般兵器涌上来,恨不能一人给骆沛羽一下齐心合力就结果了他。

“卑鄙小人!你们恃强凌弱、以多胜少,胜之不武!”常小歆在“水滴”里坐立难安的大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五内如焚,胸口下那一片无法排遣的焦灼又是怎么一个发源。

水滴外面,从那些乌压压一片的小角色中间,忽然站起来一个庞然大物,这怪物脑袋上反射金属的光泽,支楞着两只尖角,毛发倒竖,脸上拥挤着四只眼睛!长有六只手,人身牛蹄,怪异可怖极了!

想想骆沛羽帅则帅矣,但他那正常人的小身板和这种妖兽打的话……哦算了吧,还不如自挂东南枝呢。

常小歆一目十人的在犹如乱舞的群魔中搜寻骆沛羽的身影,无果,忽然她看到了大妖兽身上挂着几块儿让人看了眼熟的布片,很像骆沛羽外套的花色。结合之前明美叫骆沛羽“蚩尤”,常小歆不太灵光的脑子神来一笔的开窍了。

水滴结界里手机还有一点微弱的信号,她将自己心中惊人的假设拿到网上摆渡和酷狗了一下,得到结果大意如此:蚩尤,身高数丈,铜头铁额,四眼六臂,人身牛蹄……

常小歆的人生定位严重的恍惚了一下,但是她觉得,无论骆沛羽是人是妖或者是人妖,人家都在为她以一敌百,出生入死,单凭这份情意,外表啥的都是浮云!

于是她拍着“水滴”透明坚硬的外壳嚷嚷:“骆沛羽,come on!你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刀枪不入,神力齐天,只要你认真起来,没有人能赢得了战神蚩尤!”

7. 战神蚩尤和始皇帝的心腹

骆沛羽被小喽啰缠得没法脱身,又不忍心对这些罪族痛下杀手,只好重复忍受着他们如同蚂蚁群般一波又一波不屈不挠的攻击。常小歆的鼓励就在这个时候大大咧咧闯进了他的耳朵洞眼。

有那么一瞬间,蚩尤觉得被鼓舞了,不光因为那几声呐喊,还因为常小歆已经明白过来,然后电光火石的接受了关于他的震撼事实。

“水滴”里关太久对身体不好,骆沛羽决定速战速决。他摸出头巾里的安息香粉末,趁对方拼杀正酣之际不动声色向前一送,猛吹一口气,这阵儿短促的狂风将银色的粉末刮得漫天都是。

除了有备而来的徐老师赶紧摸出防毒面罩带上,就连明美都被始料不及的催眠了,沉沉睡去。骆沛羽分析出这个姓徐的应该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他醒着也好,正好收拾这个核心成员。

常小歆在结界里见蚩尤力压群妖,如释重负,回头却看到“水滴”上贴了一张扭曲的妖脸!

那男孩皮肤白到了近乎透明的程度,扒拉在“水滴”外壳上的手臂覆盖一层白色鳞甲,最诡异的是他模样还说不出的惆怅,嘀嘀咕咕说:“这结界……有蚩尤的臭味。恩人你放心吧,我会拼尽全力扳倒他,救你逃出生天的!”

常小歆也很急:“你是谁?你又打算要扳倒谁?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喂,回来啊——”

原来常小歆能单方面听到外面的动静,但她在结界里说的话,却只有布结界的骆沛羽一个人能听到。妖男看常小歆急赤白脸的样子,只当她是在结界里面快要痛不欲生了。

只见妖男光速现出原形——一只白色蜥蜴,舍生取义的钻进了蚩尤的鼻孔!

堂堂战神,就这么被一只爬行动物噎得生不如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与此同时结界失去凝聚力,常小歆从半空稀里哗啦摔下来。

她一溜烟儿跑到蚩尤跟前,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从他鼻孔探手进去,扯着帮倒忙的白蜥蜴的尾巴把它拽出来,恶狠狠的拍晕在最近的一堵墙上!

“你没事吧?”常小歆蹲在全身伤痕累累的蚩尤身边,心中百感交集。不过话说回来,这张脸看久一点其实也没那么科幻和抽象了。

“我……没。”蚩尤感觉从被常小歆覆盖的铁额上传递过来一阵温暖,会选择这个女孩,而不是想要得到永生的同伴们,大概就是因为会有这样温暖而平静的时刻吧。

这时有人插话道:“哼哼,我很快就让你们有事的。”

是徐老师!常小歆赶紧摸下手上的佛珠,脖子上的十字架朝他掷过去,结果人家不躲不闪,也安然无恙。

“你这些东西对他没用。我之前说过‘他身上有心机的味道’,但他没有法术的味道。”也就是说他是人,而非异族。蚩尤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我暗暗施法验过你的骨龄,发现你是应该是生活在公元前两百多年的人,在那段时期内能通天彻地,又对长生不老术有着不惜穿越时空来寻的狂热追求的人,徐氏中除了‘徐福’我不作第二人想了。”

徐老师眼皮突的一跳,但笑不语,倒是常小歆好奇的问:“徐福是谁?”

“……始皇帝追求长生不老术方面的心腹,历史上著名的方士。这都不知道,难怪你历史总是不及格!”蚩尤又读了一下某人的记忆,额边垂下一溜儿整齐划一的黑线。

8. 多少动人,都掩在千古中

其实骆沛羽说得一字不差,徐福正是不远万里、无数时空,来为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今之古人。其实他也完全可以回去远古时代摘不死树果,或汲取赤泉水,但愈往回溯人间界生物的法力愈是高强,他统统吃不过,只好瞄上了现代社会法力最弱的不死国民常小歆,典型的欺软怕硬。

徐福朝天上无形的秦始皇一拱手:“其他人我管不着,但皇上的份我一定要带回去,失礼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白色短毛细腰之犬,照着常小歆小腿就是一口!骆沛羽认出那狗应该是二郎神杨戬的哮天犬。

太诈了,居然用狗嘴取不死国民的血肉!骆沛羽决定先替痛得呜咽不止的常小歆处理好伤口再找那方士算账。

徐福早抱了哮天犬在一旁去查看,这个时候法力相对高强的明美也先喽啰们一步醒了过来,徐福把如此这般的同明美一说,她竟然围着狗迭声说“奇怪、真奇怪!”

敢情哮天犬的牙齿蹭到的一点血,自然都被它不小心咽了下去,但是徐福和明美验了哮天犬的寿延,发现一分一秒都没有增多,不禁困惑了。

“哼,现在才知道自己劳命伤财,都是在白忙活了吧。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骆沛羽轻拍常小歆的后背安抚她,慢慢说出了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的真相……

当常小歆被狗叼到,正巧有一颗小血珠溅到了旁边蚩尤的身上,顿时便有源源不断的记忆拥挤了蚩尤的心里。如果说隔空和肌肤的接触能让他读取普通记忆,那么此时来自血脉中的不死国民的真相才真正得以解读。

众所周知不死国在贯胸国的东面,两国毗邻,不死民的祖先本来很超脱,身披树叶手握青枝穿行于云雾间,可是后来他和贯胸国的祖先交上了朋友,推心置腹情同手足的前一百年很快过去了,贯胸国人行将就木,不死国民不惜违背天条打算私自汲取赤泉的水给朋友喝。这件事还没做就让黄帝给知道了,他震怒之下秘密启禀上苍,收回了不死国民不死的神格,惩罚他们从此一样要经历生老病死之苦,六道轮回的历练。

因为这件事都是不死国民祖先一个人的打算,贯胸国的祖先并不知情,他被收回不死神格的事也被严密封锁了消息,所以当时和后世几百年的人,仍然以为他们千秋万代的保持着不死之身……

“这么说不死民其实也是罪族,常小歆,算、算你****运啦,我们走!”明美带着唉声叹气的罪族们沮丧的离开了,她不想承认在刚才某一秒,她被感动得眼底忽然润泽了一下,血脉中确实产生了一点与这段记忆辉映般的共鸣。胸口的大洞风声呼呼,仿佛千万年的岁月自穿梭其间,也无法带走那篇钝重而模糊的暖意。

9. 我和战神相亲相爱

徐福最后没回秦朝,大概是没拿到不死药畏惧秦始皇责罚,云游四海去也。这和史书上记载的“被秦始皇派遣出海采仙药,一去不返”如出一辙。

不过他借来二郎神的哮天犬咬常小歆的账还没来得及和他算,这事被徐福美其名曰为“真相的钥匙”,狡辩说还原事实本来面目有功,手段过激一点也不得追究……

蚩尤告诉常小歆明美胸口那大洞的来历。早在大禹治水时,于会嵇山会见天下诸神,而山神防风氏迟到了,大禹便杀鸡儆猴处死了他。防风氏的后裔不服,后来试图刺杀大禹而失败了,自贯其心而死,大禹又往他胸口填塞不死草救了他一命,只是从此后胸口大洞再没法复原了。

“那么你呢?”常小歆小心翼翼的问,“我看见你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我的祖先本来是北方巨人部落首领,和黄帝多次激战,兵败后被斩首了。而行刑时戴在祖先手脚上沾血的枷铐,最后被抛入荒漠中,化作了今天绚灿若朝霞的枫香树……”蚩尤淡淡说,“你看无论是怎样刻骨的悲哀,也可以被岁月沉淀为美好,还有什么被时间碾碎至渣至尘的仇恨,是今天的我们不能放下的呢?”

夕阳下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孔,虽然异于常人,虽然鬼斧神工,但依然让常小歆不由自主想要抱抱他。

为了配合常小歆的拥抱,而且也没有必要再保持既费马达又费油的庞然大物的原形模式,骆沛羽“咻”的变回了人形,在现世也依然英勇无敌的战神,春风满面的朝他此次恶战唯一的胜利品敞开了怀抱。

可是,为啥米,他心爱的姑娘掩面了,后退了,并做出一副“我和这个人不熟”的样子飞快的逃走了?

习习秋风吹动骆沛羽身上硕果仅存的破破烂烂小裤衩,就像吹动他千疮百孔的心。

活了十六又二分之一年的薛天蓝,一直是个无神/鬼论者,这与她的生活经历有关,你瞅她天堂饱满,眉如墨画,就知这人和灵异现象没什么缘分——据说眉毛疏淡,特别是远看像白眉的人,才容易撞见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当同学神神秘秘眼神闪烁的告诉她:“知道伐,隔壁班的安幼晴拐了一个龙族做男朋友呢”,薛天蓝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试同学额头上的温度,而在对方不断重申“我没有烧糊涂哟我是认真滴”之后,很想赞助一张车票,送她去XX病院。

薛天蓝如何能够预料,不出24小时,她坚定不移的世界观就被命运无情的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