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城市喧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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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凌春月

看了几眼后,凌春月当即表示非常满意,便叫木子小三赶紧把他的意思传达给那位美丽的少妇。木子小三来到厨房,向他的师兄转达了凌春月的意思,师兄便在厨房里向中年妇女招手示意,中年妇女款款来到厨房,和师兄耳语了几句后,又款款地回到了客厅。

中年妇女大方地在凌春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而含蓄。心理学家早就说过:女人对异性的渴求程度远远超过男人,而超过三十岁的女人,对异性的渴求程度又远远超过以往的任何阶段,矜持和含蓄只是她们用来掩盖对异性渴求情绪的遮羞布而已。这位中年妇女看了看呆坐在对面的这个老气横秋的男人,她那颗已经对很多异性许过诺言的芳心竟然又一次地蠢动了起来,当芳心蠢动之后,中年妇女显得更加优雅和含蓄了。凌春月更是惊慌失措。这场景,显然是中年妇女占据着主动。

双方就这样含蓄地僵持了一阵后,终于还是中年妇女先开口说话了:“凌老师,您好!”

凌春月正在神魂颠倒地胡思乱想,猛然间听到中年妇女的问候,更加紧张得不知所措。他赶紧紧张地“嗯”了一下,就象一头熟睡的肥猪被人踢了一脚似的。中年妇女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紧张和羞涩。羞涩本是女人尤其是象眼前这位律师这样的中年妇女在恋爱初期掩饰喷薄欲出的躁动情绪最好的遮羞布,可是一旦被这位老气横秋的中年男人无意间拿来当遮羞布时,这位凌春月老师立刻就显示出他那迷人的一面。中年妇女显然是被凌春月老师那迷人的一面深深地吸引住了,被凌老师吸引住了之后,她立刻放弃了她那极富中年妇女特色的矜持,她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凌老师,之前我也听说过你,只是太忙了,无法腾出时间来见你啊。今天一见面啊,发现你和他们描述的完全是一样的:成熟、老实、有责任心。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说完这段话后,中年妇女赶紧低下了头,矜持随即笼罩了她的全身。

凌春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畜生也能听明白那中年妇女的意思,何况凌老师好歹也是个硕士研究生。凌春月高兴得跳了起来,当即宣布到外面的饭馆里吃大餐去,一行人在木子小三师兄的带领下果然就到了附近最贵的餐馆里搓了一顿。

饭后,凌春月和这位中年妇女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依依不舍的分开了。毕竟,初次见面时间不能太长,这是一个规则。

回到住处后,凌春月那即将干涸的情绪剧烈地躁动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了优点,更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大学老师。由此可见,这位中年妇女不仅长相出众,而且还有极高的艺术修为,真是十全十美的完人,上天待我凌春月真是不薄啊,竟然把如此完美的女人留给了我,我绝不会辜负上天对我的厚待。

每天上班时,他总是不停地看表,期盼下班的时间早点到来,下班时间一到,他马上就跑出了校门,打的来到中年妇女的住处,吃饭,看电影,逛商场等等,很多久违的浪漫又被凌春月信手拈来,他们的恋爱伴随着无穷的甜蜜。

这一天,张泽天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到西校区上课,上完课之后,又坐校车回到住处煮了碗面条吃了,闲着无聊,猛然想起凌春月的新对象来,不知道这几天进展如何?于是信步来到凌春月所住的楼下,抬头看,屋里没开灯,应该还在和那中年妇女缠绵,所以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于是一个人又慢慢悠悠地来到办公室,打开门一看,里面灯火通明,只有木子小三和凌春月两个人坐在里面,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两个人只是闷声不语的下棋,好象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似的。张泽天静静在旁边坐下,观看这两个人下棋,过了好一阵子,这两个人还是低头下棋,根本就不知道旁边多了一个人。张泽天忍不住拍了拍凌春月的肩膀问道:“哥们,你那女朋友怎么样了?”

凌春月低头不语,张泽天意识到有些不对,再也不敢言语,于是只好静静地坐在旁边看棋。

过了好一阵子,这盘棋总算下完了,凌春月把棋盘一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老子真亏呀!我就说嘛,那么漂亮,又那么有钱,人际关系又那么广泛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瞧得上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呢?原来是那么个德性!”

听了这句话后,张泽天犹如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凌春月和那中年妇女如胶似漆,缠绵不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泽天赶紧用眼神向木子小三询问,木子小三也不言语。还是凌春月自己倒出了苦水:“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每次都玩得很开心。今天我无意间向她问起过去的情况时,那女人也不含糊,说是之前谈过四、五次恋爱,而且和每个男朋友都同居过,最后这个男朋友和她同居了七年,一个月前这个男朋友去了鲸城,见异思迁就和她分了手。和四、五个男朋友同居啊,真是可以!我凌春月也只是大学时谈过一次恋爱,现在已经独身了六、七年。就算谈恋爱时也只是拉拉手、亲个嘴什么的,也没有同居呀?太不象话了,这也太离谱了,我太亏了我。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呀!”凌春月一口气说完,张泽天总算弄明白了,原来凌春月认为自己守身如玉,而这中年妇女已破了身子,还是被四、五个男朋友破了身子,不干净了,如果和这样的女人结婚,自己就受到了玷污。唉,这都是些什么思想!

“木子小三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你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放荡不堪,就不应该把她说给我呀,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呐?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你们也不能把我当成捡破烂的呀!”凌春月尖酸地抱怨道,木子小三低着头不敢言语。张泽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也只好低头不语。三人都沉默了。

“唉,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木子小三,你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不要计较,以后我还要依靠你帮我继续物色。”凌春月觉得不好意思,便向木子小三道歉道。

“唉,真倒霉,人家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到我这里却变成了天上掉下只破鞋,而且还是有脚气的人穿过的破鞋。”凌春月刻薄地不停地骂道,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怨恨。

骂了一阵之后,凌春月沉寂了下来,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雪白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安静得有些可怕。三个人呆坐一阵后,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凌春月象个醉汉似的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不停地骂骂咧咧。张泽天和木子小三把凌春月送到他的住处后,又安慰了一阵子,两人就出去了。

刚走出凌春月所住的那幢楼,木子小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凌春月也太不给面子了,分明是自己求着我帮他相亲,前几个又看不上,这回人倒是漂亮,又嫌人家不干净。自己都已经是老头子了,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就他那副德性,有哪个倒霉女人愿意接手他那个破烂货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三拣四,难怪以前总打光棍!看样子打一辈子光棍算了。你个老光棍!”听了木子小三恶毒地发泄着怨气,张泽天又赶紧安慰木子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