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以为一切说开了,你和楚越漓之间,就算是彻底一刀两断,但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不肯罢休,每天都会到蝶谷来找她,有时候甚至一天三次,她实在烦不胜烦,就打发蝶谷的看门人,直接将他拒绝。
她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当他发现,他再也无法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时,他自然而然会放弃的。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连她都快忍受不住时,他却仍是不肯放弃。
秋凤主一向讨厌皇家之人,但这一次,却劝她不要意气用事,无极门对于蝶谷来说,是最好的同盟,失去这次机会,只怕今后将会寸步难行。她什么事都可以听秋凤主的,但唯独这件事,她有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决定,谁也不能插手。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直至春暖花开,百花齐放,楚越漓依旧没有停止对蝶谷的拜访,他这股坚毅劲儿,几乎感动了蝶谷的所有姑娘,连冷夜主说起这事,口吻中都不乏赞叹。对此,秦向晚觉得只能用一个理由来解释,那就是蝶谷的男人太少了,只要之隔雄性生物,对于蝶谷的族人来说,那都是国宝级的珍品。
这日,负责守卫谷口的侍女又一次带着焦急的神情,朝她疾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少……少主,谷外有个男人要……要见您。”
“不见。”这种话说了都不下千次了,为什么她们还要来问她?
“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给我打发了!”
“……您不要去看看吗?”侍女大口大口喘着气,娇俏的脸颊上飞起两抹红晕,“这个男人长得真不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少主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这是什么话,她秦向晚难道就这么缺男人,只要长得好,她就要像饿虎扑食一样飞扑上去?她还没到这么花痴的地步。
不过听侍女的口气,此次来找她的人,好像并非楚越漓。
耐着性子问了句:“对方有说自己的身份吗?”
侍女眨眨眼:“有啊,他说自己是……”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中闪过自己都惊疑不定的迷茫:“……是四皇子,宣郡王。”
“什么?”秦向晚怀疑自己听出错了。
“他就是这么说的……对了!”侍女从袖中取出一块牌子,递给秦向晚:“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秦向晚接过一看,果真是楚靖煊的贴身令牌。
难道见鬼了不成?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楚越漓告诉他的?
捏着牌子,心头一片复杂,自己到底是该见他,还是不见?
经历过楚越漓的欺骗后,她现在谁也不相信,尤其是和皇家、和朝廷沾边的人。
也许,这又是一个以情作为筹码,于人生赌桌上博弈的赌徒,自己跟他们玩不起,也不想玩。
将令牌丢回给侍女,秦向晚冷冷吩咐:“不见,让他走,别再来打搅我。”
侍女接过令牌,正欲离开,秋凤主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侍女:“听我命令,请四皇子入谷。”
秦向晚猛地看向秋凤主:“你在说什么?请他入谷?他可是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说着,她忽而意识到什么,瞳眸骤然一缩:“难道你想引他入谷,来个瓮中捉鳖?”虽然她现在对皇家之人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楚靖煊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