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瞪了小卫子一眼,因革了一个月的月钱,并叫每日里到柴房劈柴。
比及午饭后与黛玉说起此事,水涵便将处罚小卫子之事说了,又道:“往后,但凡有这些事,你就看着处置了,不必等我!”
“那得看什么事什么人呢?”黛玉笑着摇头:“一般的小丫头婆子我自然可处置,王爷的心腹常随还是由给王爷,事情又牵涉到我,王府里多少管家婆子们看着呢,我若私自处置了,难免不腹腓,小卫子是王爷身边的人,也不能因他冷了他们的心!”
“玲珑心思——”水涵宠溺地刮了刮黛玉的小琼鼻:“怨不得徐嬷嬷满口夸赞我好眼力!”
“堂堂一个王爷这般轻狂,羞也不羞?”黛玉娇嗔着,一面避让,一面手指头在脸上画着羞水涵。
水涵心神一荡,便欺身过去,捉住黛玉的双腕,便向那嫣红幼滑的香腮吻去。
黛玉红着脸躲避着,嗔怨道:“又胡闹了,我要恼了——”恼字还未出口,热热的唇已覆了上来。和煦的春风温温柔柔地揉碎一池春水,美妙的感觉令人沉醉,情不自禁的随着春风缱绻缠绵。
香甜一觉醒来,依然在温柔的怀抱里,见水涵仍合目安睡,黛玉便只静静的躺着想心事,几声清脆悠长的鸟鸣声传来,隔着锦帐可见外头薄薄的春光,照着帐上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娃娃也格外的生动,黛玉不觉暗暗叹息。
“怎么了?”水涵温柔地抚摩黛玉的香肩,低声问道。
“醒了?”黛玉仰转头眄了水涵一眼,嫣然笑道:“忽然想梁夫人了,有日子没去看望她了!”
“明儿咱们一起去!”水涵顿了顿又问:“才刚为什么叹气?”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起江南了!”黛玉慢声道。
“快了,我手上的朝政已交待的差不多了。”水涵拢着黛玉的臂膀微微一紧。
黛玉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件事:“早先五弟妹妃遣人送了帖子来,请咱们明儿过府听戏赏花呢!她这一向都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却是什么缘故!”
“哼——”水涵冷笑道:“五弟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五弟是一肚子气,她倒挺乐的!”
黛玉倒吸了几口冷气,半晌没说出话来。
水涵因安慰道:“不想去咱们就不去,没什么要紧的!”
黛玉摇摇头:“五弟妹难得下帖子请的,不去拂了她的面子,她那个脾气怕是会记恨在心的,回头不知会怎样呢!”
水涵听着正想劝两句,黛玉又婉声道:“其实五弟妹倒也罢了,喜怒都写在脸上,我如今只怕大嫂子心里不自在,你和大哥素来更亲密,别因此生分了!”
“大嫂子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糊涂事,这两日我看大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哦,对了,今早大哥说起那卫家的史氏了——”
“她怎么样了?卫家待她如何?”黛玉侧过脸巴巴地看水涵。
“听说她回卫家后倒还安份,竟绣成了‘慧纹’,卫老太君昨儿特特送了一件给大嫂子,还说是要择日摆宴还史氏正室的身份呢!”水涵笑眯眯的看着黛玉。
黛玉放下心,极是高兴:“她果然真正改过来了,过了卫老太君这一关,终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水涵捋了捋黛玉额发:“我见过卫少爷几次,文武皆来得,人品不错,将来前程大着呢!”
黛玉笑颜若花:“难得有人入你眼的,更少有听你夸赞旁人,可见这卫少爷真真是个人才!史大妹妹果真是苦尽甘来了!真真叫人高兴!”
黛玉巧笑倩兮,水涵心神一荡,忍不住一侧身,双臂一环,将黛玉纳入身下。黛玉惊的满脸通红,嗔道:“作死了,怎么还没足餍……”话未说完已被水涵封住的红唇,浓情缠绵,似春风化雨,天地万物都浸润在一片旖旎春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