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这些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为了利益连亲女都能出卖,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
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结党营私,通敌叛国,没有孔家没干过的,当一条条罪状呈现朝堂大白于天下时,满朝文武官员,皆瞠目结舌,一瞬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满朝官员面面相觑,不知皇帝因何有此一出。
孔老爷子和孔岩令呆愣片刻,心底一片寒凉,突然就想起了那光头道人说孔家灭门就在眼前。
父子两人均是惊的一身鲜血倒流,‘砰’地一声就跪倒在地。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微臣父子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雷霸阳脸上的冷漠再维持,忍了二十多年,心头恨意早已汇积成汪洋大海,不发则已,一发必将是杀意滔滔,倾覆天下。
霸阳阳拍案而起,脸色狰狞,‘砰’地一声将一摞册子扫到了大殿中央,看着散落在大殿四周的册子,众官员大气也不敢出,不知是谁先捡起一本,当看清上面孔家父子条条罪证后,那人顿时瞎的面无人色,铁证如山呐!
一本本记载着孔家罪证的册子被捡起,满朝文武一传十,十传百,不出片刻,便传阅一遍,那条条罪证令人发指,便是他们,也都为之心惊。
孟相和连老将军虽然深知孔家可恶,但当真正看到这个放在眼前的罪证时,仍是止不住地眦目欲裂,这孔家,罪恶滔天啊!
这得做多少有伤天理之事啊!
“这,这……”孔岩令颤抖着双手捡起落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本册子,当看到那里面的字眼后,顿时骇的瞪大了眼。
“东华1533年,七月,孔庆和勾结他国暗探,在东郊十里庄秘谈一个时辰。”
“东华1534年,五月,孔家与他国暗探互通书信,内容如下……”
“东华1545年,八月,孔岩令勾结官员,贪污震灾钱粮从一千万两,众官员名单如下……”
“东华1545年,腊月,孔岩令次子孔朱机强抢民女不成,杀人泄愤,人命多达十七条。”
“东华1546年……”
条条罪状清晰印入眼睑,孔岩令一时间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那龙椅之上的帝王,如此清晰,如此详细的罪证,不可能一朝获得,唯有皇帝这些年日夜收集方可如此巨细,可见,可见这些年,皇帝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他们孔家啊!
孔老爷子孔庆和看儿子只看了几眼就呆愣当场,当下气急败坏地夺过册子翻看,一看之下,顿觉浑身血液都要结冰。
“东华1522年,四月,孟妃,连妃,孔妃同年同月同日产子……”接下来,便详细记录着孔妃调包四皇子与二皇子,又利用血蛊谋害一众皇子和太子的经过。
光这一条,就足以令孔老爷子认清眼前事实。
皇帝他什么都知道!
看着龙座上愤怒到极至的帝王,孔老爷子咧了咧嘴,露出一抹冷笑。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仰头高傲地直视着雷霸阳,“陛下对我孔家,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孔岩令也父亲不再掩饰,便也镇定了心情,对,他们还有后台,还有靠山。只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雷霸阳将他们逼到这步田地,也不知在宫中的妹妹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至今没有一丝风声传出,真是个没用的。
孔岩令眼中闪过无情,没用的人,在孔家只有被抛弃一个下场。
“哼!禁卫军,把贼人与他们的同党都给朕拿下,还有孔家,即刻前去抄家搜查。”雷霸阳狠狠瞪了孔家父子一眼,脸色冰寒地命人抓人。
“陛下可要想清楚,今日陛下抓了我孔家父子,有人可不会善罢甘休,陛下就不怕我孔家背后那人吗?”孔老爷子也是没有了选择,此时不拼,便是死。
“狗胆包天,居然敢威胁起朕来了!禁卫军,把这父子而人即刻拉出去给朕凌迟处死!”雷霸阳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完,便有禁卫军出现将孔家父子死死押住朝外拖去,正在这时,孔老爷子瞥见了站在文官行列的二皇子雷长情。
“外孙,外孙,救救外公,快救救外公!”孔老爷子知道,哪怕他孔家背后真有靠山,但面对此刻发怒的帝王也唯有一死,他若死了,便是背后靠山再如何报复雷霸阳,他也活不过来了,此刻,他不惜一切地想要保命。
“对啊,外甥,二殿下,我是你亲舅舅啊,你是知道的。快救救舅舅。”孔岩令朝雷长情喊道。
一众文武百官吃惊地看着孔家父子,这孔家父子不是脑子坏了吧?二皇子可是孟妃娘娘的儿子,孟丞相的外孙,与他孔家何干?
雷长情啼笑皆非地看着孔家父子,如看跳梁小丑。同时也为他们的薄情自私而感到心凉。若自己真是他们的外孙,此刻岂不是要与他们一块遭殃?而他们竟是丝毫不自己的安然,竟只想自保。
孟丞相却忍无可忍地怒喝一声,“无耻小人!哪个是你外甥,长情是我孟家的外甥。与你孔家可干?你孔家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啊?孔妃换子,也不看看她犯到了谁头上,我孟家的女儿岂是那么傻,让你们算计的?”
什么?
孔家父子一愣,眼中闪过骇然之色。
雷霸阳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今天朕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换子!来人,带孔妃和四皇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