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念古立即一拍手,大声叫了声好,眼中满是对孔愚的崇拜之色。
曹大海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暴怒之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一家老小,真他娘的不识抬举!”
曹大海怒喝一声,居然一咬牙,便将那便孔愚拧脱臼的手腕给重新接上了,接着,便见他猛然抬起了手中的刀,一刀就朝那饭桌中央劈了下来。
‘哗拉’一声,桌子被劈成了两瓣,上面来不及收拾的盘碗皆是碎了一地,酒水裹着残羹剩饭溅的到处都是。
“曹大海,你找死!”陶大庆眼睛顿时红了,举起菜刀就要与那曹大海拼命,却被王桂如一把拉住,哭求道:“大庆,你别冲动啊,你这菜刀能比得过人家的长刀吗?”
而与此同时,曹大海带来的那些个大汉们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举着长刀架在了陶家人的脖子上,包括古云和孔愚皆无幸免。
倒是陶念古反手一个擒拿,那即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便被她拔了开去。
“啊!”
正在这时,春秀惊恐地看着那放在她脖子上寒光凛凛的刀韧尖叫一声,腿肚子抖了抖,竟是‘噗咚’地一声跌坐在了地上,一股腥臭的液体便从裙子里流了出来。
“嘿,兄弟们,这有个妞居然吓尿了,哈哈!”那握刀的大汉脸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疤,此刻一笑,更显可怕。
其余几个大汉一听便轰然大笑了起来,笑罢了便捏住了鼻子,道:“兄弟,这娘们的尿骚味儿着实不太好闻啊,如此,倒是咱们兄弟几个亏了,不如你把那娘们的衣服扒了,好给咱们欣赏欣赏她是怎么尿的!”
春秀一听,顿时吓的面无人色,惨叫着看向陶大庆,“大庆哥,救命啊!”
陶大庆脸色也是一变,但无奈他脖子上也正架了一把刀呢,此刻却急的脸庞涨红。
“曹大海,你到底想怎么样?”无奈,陶大庆怒声喝问。
“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难道陶大庆你不清楚吗?我叔叔早就看上了你这庄子,花了银子要买你的,可你却知好歹,几番推脱。这不,兄弟们就只好换个法子来跟你商量了。”
曹大海阴阴一笑。
“你叔叔是谁?”突然,古云冷冷出声道。
“呦,你这妇人看着眼生啊,不会是这陶大庆家的亲戚吧,竟然连我叔叔是谁都不知,城东的曹员外,他的大名,在这皇城脚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曹大海得意地说道。
“曹员外?”古云一怔,孔愚也是一愣,看了看她娘,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哼,我当是谁,原来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老太监!”古云冷冷一笑。
先前,那孔家便是把孔愚许给了那曹员外,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今日竟是撞上了他的侄子曹大海。
“你——”曹大海闻言顿时大怒,眼中闪过一抹赤裸裸的杀意,挥起硕大的巴掌便朝古云面上煽来!
孔愚一见,顿时大怒,心下大喝一声找死,猛地反手一劈,居然将那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给生生劈歪向一旁,然后又转身一把从那大汉手中夺过了那长刀,转身便朝那曹大海怒刺而去。
接着便听‘噗哧’一声,那长刀居然直直刺进了曹大海的腹部。
刀剑刺入肉体的感觉在孔愚握刀的手上蔓延开。
曹大海朝古云挥起的巴掌陡然在半空中顿住。
一切发生的太快,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孔愚自己更是两眼发懵,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杀人了!她杀人了!
“曹公子!”
曹大海口中疯狂地溢出鲜血,那些个大汉们见状小心翼翼地叫了曹大海一声,曹大海没有应,却是缓缓抬起手臂,伸出食指指着孔愚,道:“你,你……”
他只说了两个‘你’字,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一个大汉上前探了探,脸色顿时大变,道:“死了!”
一听说人死了,在场之人皆是心头一跳,那伙大汉们纷纷把架在陶家人脖子上的刀移了开,神色极其难看地抬起那曹大海的尸体往外走去,其中一名大汉突然回头,对着众人恶狠狠地放话道:“你们等着,你们杀了曹员外唯一的侄子,你们都死定了!”
那春秀这时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杀的,不关别人的事——”
春秀癫狂地指着孔愚尖叫道。
霎时间,周围的百姓们皆惊恐万分地探出头来偷看,隐隐瞥见孔愚手握带血的长刀,又见几个大汉抬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从陶家出来,他们顿时吓的将头都缩了回去,再也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