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衙府大堂里,一名身着华服的瘦矮老者目光阴鸷地盯着堂外,见陶广等人被押来,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狰狞的杀意。
这老者正是曹员外。
曹员外性好渔色,性情暴虐,更是因纵欲过度而伤了身子,几乎成了太监,好在他家财万贯,散去大把银子,换来神丹妙药,这才勉强维持住了男人的颜面,纵然如此,但毕竟是年过六旬,与半个太监无异。
偏偏他一生无子无女,那曹大海虽是他的侄子,但他向来是将他当作亲儿看待,指望着那曹大海给他养老送终,因此,对那曹大海格外的宠溺纵容。
而如今,他看作命根子的侄子,就这样被人给杀了,他怎能不恨?
孔愚等人一进公堂,就见那京衙府尹储正良高坐公堂,而堂下,还有之前去过陶家的几名大汉,以及一名矮小老者,除此之外,还有一具用布蒙着的尸体,想必就是那曹大海。
“大胆,堂下何人,因何不跪?”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储正良怒瞪众人,官威十足。
“跪下!”
闻言,那押着孔愚等人的官兵就是冷喝一声,狠狠伸脚一踹,尚未站稳当的陶广等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疼的几人脸色一阵发白。
但那人参精却是轻巧地闪闭开来。
而那孟惊鸿与连雨枫也是回眸一瞪,将那官兵吓了回去。
“哎呀,官爷爷,你们这是凶什么?可吓到奴家了~”孔愚一扭头,小手捂着胸口,娇怯地朝那官兵就是一阵轻嗔,身子一歪,就要倒在那官兵身上。
孔愚相貌本就美艳,再加上那兰倌暂时主宰这身体,更是媚态十足,那官兵何曾见过如此尤物?当即便是看得一阵发傻,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孔愚的身子,顿觉浑身酥麻。
“官爷,奴家好怕啊~”孔愚当即一手就搭在了那官兵胸口,那官兵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忍不住目光呆滞,呼息粗喘起来。
“愚儿?”古云目瞪口呆,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清冷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解。
“大胆罪女,居然色然惑乱公堂,来人,让她给本官跪下!”
储正良脸上青筋直跳,他就从未见过如此犯人,当即怒喝一声,那被孔愚迷的不轻的官兵顿时回神,恋恋不舍地看了孔愚一眼,道:“你还是老实跪下吧,这可是公堂!”
虽是如此说着,但那官兵也并未再暴力推攘孔愚。
“大人,奴家膝盖疼,跪不下去呢~”说着,孔愚又是一个媚眼朝那储正良看去。
“好一个风骚的贱蹄子!”突然,那曹员目光阴狠地盯着孔愚,那浑浊的眼睛里**之光一闭而逝,他蓦地冷冷低笑了几声,便闭口不语了。
“哟~这位老爷,您可千万别这般说奴家,奴家可是好冤枉呢~”就见孔愚又楚楚可怜地看向了那曹员外。
“愚儿,你疯了?你给我消停一点儿,这是公堂,你这是胡闹什么?”古云心头莫明不安,死死盯着孔愚的反常举动冷声低喝。
“娘~”孔愚委屈地扭了扭腰,看得众人又是一阵脸红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