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运,主宰一方百姓的命运,同样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本身便有浩然气运在身,凡逆天而行者自然不得近其身。
兰倌做为厉鬼,本就不是凡间之灵,他逆天而行修成厉鬼,已是为天道所不容,那官印,便成了他的克星。
那储正良满面喜色地捧着他的官印,那官印所指常人之处无所动静,唯有对准孔愚时便会发出刺目金光,当下储正良心有所悟,眼露精光,大喝一声道:“杀!”
说罢,便将那官印对准了孔愚。
接连数道金光飞过,孔愚连连闪避,却依然被那官印击中数回,兰倌更是早已被逼的暴虐至极,但他被困于孔愚体内不得发作,只气头发根根倒竖,眼中戾焰翻涌。
“啊!”又是一道对着孔愚飞刺而来,兰倌受不了,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一抹透明灵体从孔愚体内分离而出,气急败坏地立于空中,眼看就要发狂。
孔愚只觉身体一轻,暖意回归,她的灵魂已然主导了自己的身体,而那储正良此刻还举着官印对着她,只可惜兰倌一离体,那官印对她这个凡人自然是没用。
储正良眼睁睁地看着手中官印突然无用,忍不住慌乱地对着孔愚一阵乱挥,但那官印依然毫无动静,仿佛不曾发出过金光一般。
孔愚心中恼极,这个储正良为官不正,枉断冤案,实在该杀,现下见他不断摆弄官印,显然是想至她于死地,当即她大步上前,一把就将那储正良的官印夺在手中,眼见储天良面色大骇,孔愚冷冷一笑,‘砰’地一声,将那官印丢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不配为官。”孔愚低喝一声,先把这威胁到兰倌的官印毁了再说。
“你,你……”储正良指着孔愚,眼神惊骇万分。
“兰倌,此人虽然该杀,但此时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你且忍忍。”孔愚回头,对着无人之处说道。
孔愚知道,若此刻杀了储正良,那就是杀害朝廷命官之罪,她的娘亲,还有陶家众人必然会再度被连累。
她想娘亲他们都安然,所以此刻并非杀人良机。
她在和谁说话?众人皆是一幅见鬼般的表情看着她。
“愚儿,你没事吧?”古云最为不安,此刻见孔愚恢复正常,当下小心轻唤。
孔愚回头,有些歉然地对着她娘笑笑,道:“娘,你放心,我没事,等以后再跟你解释。”
古云点了点头,只是深深地看了孔愚一眼,便不再说话。
“那曹大海虽是我杀,但也是那曹大海伤人在先,便是有罪也是我一人之罪,与他人何干?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连我娘亲与陶家众人一同处斩,敢问大人,他们所犯何罪?”
孔愚回头,沉声谒问那储正良。
储正良经历过生死,正是心慌,此刻被孔愚一问,便语塞了。
“哼,这可是你亲口承认杀了本员外的侄儿的。”就在这是,那曹员外却是开口道。
“那又如何?是你侄儿伤人在先,并且,你那侄儿横行跋扈,作恶多端,我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孔愚傲然而立,冷冷瞧着那曹员外道,她此番姿态,与先前截然不同,却更令人感到风华无双。
“储大人,凶手在此,请严惩之!”曹员外却是冷冷一笑,一抱拳,对那储正良道。
储正良刚刚稳定心神,有些忌惮地看了孔愚一眼,微微有些犹豫。
“储大人,我那外甥女婿可是孔侍郎,堂堂正二品官员,算起来,就是其父孔老尚书,也是与我称兄道弟的,你可仔细想好了。”曹员外目光阴冷地幽幽说道。
储正良当下脸色一变,面皮止不住地狠狠抽搐了几下,一咬牙道:“孔愚杀人有因,暂押入狱,明日再审,其他人与此案不相干,无罪释放。”
当下,古云陶广等人便被无罪释放。
孔愚勾了勾唇,如此便好,总算是先将娘亲他们救了出去。
“兰倌,我知道你修为深厚,你且帮我保护娘亲他们可好?”孔愚如今担心曹员外会再去找陶家麻烦。
兰倌气呼呼地拍着胸口,狠狠瞪了一眼那储正良,又幽怨万分地望着孔愚,倒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正好奴家被困了千年,也想出去放放风,不过你可要快点儿脱身,奴家可是等着你给奴家赎身呢!”
“好,最多三天。”孔愚许诺。
古云注视着孔愚,她的女儿变化很大,足以令她满足了。
“娘亲,您和广爷爷他们先回去,你们放心,会有人保护你们。您也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的。”孔愚上前,低声对古云说道。
古云勾了勾唇,轻轻摸了摸孔愚发丝,“娘亲相信你,愚儿你也别怕,娘亲一定会救你出去。”
“嗯。”孔愚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即,孔愚再度被关押回大牢,再说,陶念古,待官兵们走远,她也拼命地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