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岩令和储正良不解地看着孟惊鸿,正待说什么,就见七八名身披铠甲,手提长刀的士兵气势汹汹地从外闯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分两边站好,接着,就见一名身穿蓝色华服,腰束白玉带的年轻男子姿态舒缓,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纵然这男子也是一脸青紫纵横的伤痕,但依然给人一种清冷疏离,高不可攀之感。
储正良当即就瞪大了眼,他已认出,这正是昨日与孟惊鸿一起的另一名男子。
他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上前一步抱拳道:“敢问公子如何称乎,为何所来?”
“连雨枫。”连雨枫一进来便看到了孟惊鸿,当下便是微不可察地一愣,见孟惊鸿与他眨眼,心下便心照不宣。
又见储正良前来询问,便道:“本少爷前来告状,哼,储大人昨日可是好威风。”
储正良这下可谓是有苦也说不出,呐呐道:“原来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少爷。”
“哼。”连雨枫盯着他冷哼一声。
储正良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这又位是孔侍郎的嫡长女孔愚,又是相府大公子,又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少爷,他这是犯了什么霉运,才招来这些个煞神?
想到这里,他不禁怒目看向那曹员外,都是这个腌臜货,若不是他,他何苦惹来这些麻烦?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硬了头皮道:“敢问连小少爷要告何人?”
连雨枫又是冷哼一声,一指那面色难看的曹员外道:“本少要告这曹员外的侄子曹大海。”
曹员外脸色一变,孔岩令也是脸色难看起来。
“那曹大海仗势欺压良民,昨日,他带人闯进陶老伯家里,不由分说,开口便要让陶老伯让出庄子给他们,说是曹员外看上了那庄子。
陶老伯自是不愿,那曹大海不由分说便举刀威胁,并且砍了陶家家什,后又举刀伤人,本少与孟兄当时正在陶老伯家做客,便也遭了无妄之灾。”
连雨枫一指他脸上的伤道。
“不错,这还不够,那曹大海又要杀孔小姐的母亲,孔小姐为了保护母亲欲从那曹大海手中将刀夺下,曹大海不应,两人夺刀之际,曹大海一个不慎就将刀捅进自己肚子里去了。”孟惊鸿在旁接口道。
“储大人,你可听清了,这件事与孔小姐可是无任何关系,而且,那曹大海伤人不成反伤己,孔小姐和陶家做为受害一方,理应得到补偿,储大人,此事,你可要秉公办理。”连雨枫又道。
“储大人,你若不信,本公子与雨枫脸上的伤可不是作伪,而且,不止脸上,我们身上,腿上,都有伤,而且本公子现在行走都要小厮抬着。储大人可要查看一二?”
孟惊鸿见储正良吓傻了,当即冷笑一声又道。
“这、这、这……”储正良完全不知言语,打死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曹员外此刻已经是满面骇然,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惊鸿与连雨枫,这二人分明就是在保护那孔愚啊!
这可是镇国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两位公子啊,他就是有十二个胆子,也是不敢得罪他们的,就算是他有孔岩令撑腰,怕也无济与事啊!
“储大人,这……”曹员外不禁看向储正良,想要开口说什么。
储正良当下目光一寒,警告地瞪向那曹员外,曹员外心下一寒,当即禁声。
而孔岩令,见情势如此,当下便满脸痛心,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愚儿自小踏实,怎会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今日真是要多亏二位贤侄前来申明公道啊!”
说着,孔岩令又看向孔愚,“愚儿啊,为父真是误会你了,让你受苦了!”
孔愚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孟惊鸿与连雨枫二人点了点头,目光里流露出谢意。
连雨枫也朝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而孟惊鸿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颇为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