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如此刻已听出了什么,不由冷眼看向了春秀,这个女一直就不安分,她不由沉了脸,看了眼箱子里被动过的衣服和那春秀腕上的镯子,脸色阴沉。
她上前一步,拦在了陶大庆身前,怒视春秀,“春秀,你别不要脸,东西是小姐送我的,你一个外人,不知报恩就算了,怎么好抢我的东西,快把镯子还给我!”
“桂如姐,这你就冤枉我了,我可是打算以身相许以报大庆哥相救之恩的,我还打算给你生儿子,生个俊俏的儿子。还有,这镯子,戴在你手上不是可惜了么?只有我这白嫩的皮肤才不委屈了这镯子,都是一家人,桂如姐你何必这么小气。”春秀冷笑道。
王桂如和陶大庆已是气的脸色铁青,他们没想到,这春秀居然厚颜无耻到这般程度。
二人都是气的呼呼直喘气,孔愚和古云本是来看王桂如换衣的,她们身后,还跟着已经换好衣服的人参精。
他们刚到就听到春秀的声音,古云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
孔愚也面露不悦。
“桂如妹子,你这屋里怎么如此热闹?”古云打算敲门的手一顿,直接推门而入,她表情冷傲,不怒自威,身上那与身俱来的贵气自然流露,她看也不看那春秀一眼,而是笑眯眯地拉起王桂如的手。
“哎呀,妹子,你穿上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呢,你看看,这比那些官家夫人们还有气势呢,这东西呀不在好坏,关键是看什么人穿戴,就是再好的东西被那些下贱蹄子戴上,也照样变得没什么价值了。”
古云浅笑盈盈,云淡风情。
王桂如脸一红,可那一旁的春秀却是突然脸色讪讪,怒意涌现,看向古云的目光却又有些畏惧。
她脸色涨红,不敢招惹古云,一回头,却是看到明艳华丽,贵气逼人的孔愚,真正的大家小姐风范,雍容,矜贵,淡然,自然流露的傲意,这一切一切,都晃的春秀眼晕,一股来自骨子里的自惭形秽之感突然让她脸色瞬间煞白。
那套在腕上的镯子隐隐有些发烫,但心中的贪婪却控制不住地让她悄悄用衣袖将镯子盖住,她怀着一丝侥幸,打算就这样离开这里,只要一离开,这镯子就是她的了。而且,她们那么有钱,也不在乎一对镯子吧!
孔愚眼中闪过懒懒的玩味,望着春秀,将她心中的盘算看得一清二楚,突然,“站住!”
孔愚开口,春秀一顿。
“把东西留下,你滚。”孔愚神色淡淡。
春秀紧咬双唇,眼中闪过怒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
孔愚漫不经心一笑,“我当然有资格,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你是个外人,并且,你手上的镯子是我娘花钱买来,也不是送给你的,你此刻戴着,莫非是想花钱买去不成?不过,这镯子可是价值不菲,你买得起吗?”
春秀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孔愚又道:“别说我大庆叔对桂如婶子一往情深,没有纳小的心,就算是有纳小的心,也会找那品性端淑,知书达礼的正经姑娘,那些水性杨花,轻浮浪荡的女人可是配不上呢。”
春秀此刻已是脸色铁青,她已看清了,他们根本就是容不下她,看来,她盘算着明日跟他们一起走的心思算是落空了。
孔愚居高临下地看着春秀,目光淡淡,看向她的手腕。
春秀呼吸急促,在孔愚的目光下,她有种自己不堪到极致的屈辱感,几乎是迫不急待地将手中的镯子取下,砰地一声放在一旁,“给你们,谁稀罕。”
她自以为自己有了骨气,却还是心中阵阵生疼,那镯子水光盈盈,很是珍贵稀有呢。
孔愚却淡淡一笑,屈指一弹,一道指风弹出,‘啪’地一声,镯子掉落在地,碎成粉碎,“这被弄脏的东西桂如婶子可不稀罕戴,还是毁去吧,一会儿我送桂如婶子一对更好的。”
“你!”春秀脸色已是扭曲。
古云眼中笑意浓郁,她的女儿,长大了呢。
“你要是还有一点儿自尊,就该马上离开。”孔愚表情冷漠。
春秀气急败坏,一扭头,恨恨跑了出去。
春秀一走,王桂如就低呼一声,“那可是极品翡翠啊,小小姐你就这么毁了,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王桂如一脸痛苦,虽然她心里解气,但是看着那珍贵的镯子,她是真正心疼。
“桂如妹子,对于春秀那种女人,就得狠狠抹杀了她的心思,不然,她是断然不会罢休的,始终被她纠缠不清,还哪有安宁日子?这样算来,损失一以镯子,也是极为划算的。”
“小姐,小小姐,你们的心意我知道,这道理我也明白。”王桂如泪眼汪汪,感激地看着古云和孔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