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向前向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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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自从苏沐回到宿舍后,王舸就一直问东问西的,“哎,我说你烦不烦啊,我这可是绕着基地走了一圈的人,你不让我歇歇啊”苏沐抱怨。“沐哥,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想知道新队长好不好相处吗?”王舸弱弱地说了一句。

“哦,想知道好不好相处啊?”“对啊,你快说吧”“自己处去啊”苏沐看着气结的王舸顿感心中畅快不少,与区旸远相处的这一天,苏沐觉得很累,仿佛在她的面前,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透明人,而那个美国归来的女子也像是具有读人心的本领。7点钟左右,王舸像往常一样邀请苏沐去跑步,正躺在床上的苏沐慵懒地回答:“不去,累”一听这话,王舸就开始不怀好意地笑“堂堂苏沐苏副官竟然也有累的时候,敢情…”“滚!”苏沐没好气儿地冲王舸喊了句。

“哥哥,我这就走哈,您别生气,别生气”刚说完王舸就从门缝中塞了出去,看着滑稽的王舸,苏沐嗤笑了声。突然,苏沐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地从床上弹起,然后他换上了一套训练服,走出了宿舍。走到区旸远的宿舍门口,苏沐发现门上早已经落上了锁,“这还真是…”苏沐小声念叨。

夜里,风微凉,训练场上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士兵们在跑步,在加训体能,这是属于军人的唯一自由的时间了。旸远坐在操场对面的一片草地上,抬头望着天,繁星流动,这样的夜晚怎能不让旸远想起在DB的时光,虽然5年过去了,但是旸远仍然想不明白很多事,20岁到美国,现在自己也25岁了,不小了,也该长大了。

天上的星星垂泪,地上的玫瑰枯萎,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林泽,你还好吗?”旸远呢喃。“队长,你在这儿啊”苏沐坐在旸远身边“利刃的夜景还不错吧”苏沐问,“嗯,很漂亮”旸远认真地回答,“不过没有光,苏副官,这是为什么?”“队长,你真不知道?”旸远点了点头,苏沐笑着说:“不会的,你知道的。”

说完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苏沐,你给我讲讲老队长的事儿吧。”“以前,老师还是侦查营的营长,那个时候还没有”利刃“,老师在一次跨境作战中被毒贩击中了右臂,但他一直忍着,为了不拖累战友,直到战争结束,那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卫生员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晚了,伤口发炎感染,经过抢救,他的右臂保下来了,但却失去了活动能力。在那次战斗中,他的战友基本全都牺牲,只剩他自己,还有我。也许是上峰体谅,那之后就成立了利刃,老师舍不得老部队,所以向上级提出合并的请求。

成立了利刃以后,老师从来都没有忘记那次战斗,毒贩好像得到了情报,以致部队伤亡那么大,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那伙毒贩的下落,直到去年,他说得到了线报,那伙毒贩又出现了,作战报告还没送出去,老师就开始整顿部队,准备出发,我和王舸不同意他的做法,就一直劝说他,但是我心里头有数,那些牺牲的战友是他永远的痛他不可能听我们的,终于,还是没拦住老师一意孤行。那次行动是抓了几个人,可据他们交代,老师才是幕后指示之人,虽说我们一千个一万个不信,但是军部信了,之后军部就派来了调查组,老师受不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挂在自己的头上,决定逃出去查出真相,最后真相没查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中毒致死。我还记得老师有意识的时候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了个老字以后就去了。”苏沐痛苦地低下了头,“你一直都相信于老吗?哪怕你的坚定在证据面前苍白无力?”旸远问。“我相信,老师和毒贩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又怎么会帮他们做事。”苏沐回答。“或许你是对的,但你更应该想想,如果那些都是假的,你是不是还应该相信于老。”刚说到这儿,突然下起了大雨,没带雨具的人们都开始在雨中狂奔,苏沐没有一丝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区旸远:“你不舒服,别着凉了。”旸远愣了一下才接过衣服披在身上,这两个人也加入了那些狂奔的人们。好不容易到宿舍楼,雨非但没停反倒更大了起来,“幸亏没说些有的没的”旸远暗自庆幸。

旸远看着苏沐,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半,发丝上也在滴着水,相比之下,大号的衣服倒是将旸远保护地很好,“我的答案是,我会一直相信老师的。”苏沐突然回答了一句,旸远看到坚毅的光芒从苏沐的眼中流出,她说:“苏沐,我会给你点赞的。”说完旸远朝着宿舍走去。苏沐站在原地心中默默地说:“老师,您看到了吗,早晚有一天,您会陈冤得雪的。”苏沐回到宿舍已经是8。9点了,推开门,苏沐就看见王舸轻蔑地看着自己“出去,出去,晾干了再进来”苏沐真是哭笑不得,可因为心情还不错也就无心和他计较。回到了宿舍的区旸远脱下了苏沐的作训服,放到了洗衣机里,被苏沐看出来自己不舒服本来是一件挺尴尬的事儿,但旸远一看到那件衣服就会感到温暖,她还记得自己在西三的时候,宋文书对自己说的话,但现在旸远认为文书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存在。洗完了衣服,旸远又收拾了自己的书桌,在书架上摆上了自己喜欢读的书,在她翻看自己的口袋时,又发现了那在自己家老宅找到的纸条“c7062,父亲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呢?”德山馆。牢房里,一个头发苍白凌乱的男人蹲在墙边,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是经历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的人才有的神情。“王隽!”门突然开启,男人被刺眼的灯光灼的用肘部捂住了双眼,狱警粗鲁的拉起了他,“有个人要见你,别乱说话,这人你可招惹不起,哼,也怪了,张先生怎么就想见你了呢。”王隽:“同志,张先生是什么人?”“别问不该问的!”狱警的语气依旧严厉。王隽在狱警的带领下到了一间会见室,屋里的灯光不是特别明亮,但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来人的脸部轮廓,以及健壮的身材,狱警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男子开口了:“上校,幸会了。”王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很紧张,因为那个张姓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旸远躺在床上,拿着那张纸条,一直在思考“爸爸被人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还告诉自己那样一番话,难道…”旸远没有继续想下去,她折起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