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沿着原路回到了国安,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聚精会神盯着电脑的旸远。“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段宏开口问道。“你不是也没走?”旸远反问。“也好,这样倒是挺安静的。”段宏道。段宏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旸远没有因为段宏的举动而感到不自在,她也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她在纸上写下了“局长”两个字。夜深了,静悄悄的夜晚依稀可以听到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喧嚣的声响,那或许是一个急于回家的人。五年来,旸远从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她曾把美国休斯敦的那间不大的公寓当做是自己的家,可是她选择了离开,现在想想,自己离开的时候,林泽是不是在发疯的寻找自己,或许是的。但是在可以选择执子之手时,林泽选择了放手。就这样愣了许久的神,旸远看了看时间,随后站起了身,推门进了办公室。
段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旸远没有忍心叫醒他,旸远伸手够过了搭在衣架上的衣服给段宏披上,段宏睁开了眼,旸远开口说:“看你睡了,没忍心叫你。”段宏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要坐起来工作,旸远连忙制止了他“你还是歇一会吧,这样连轴转身体吃不消的。再说就算你不为自己,你也要想想你的那班弟兄,我想他们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头儿消磨意志吧。”旸远的话好像说到了段宏心里一般,段宏起身,指着屏幕上的录像对旸远说“那这个就拜托你了。”旸远笑了笑回答说:“好,你放心吧。”段宏拎着衣服躺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这时,旸远开口说:“其实,今天的事真要多谢你,你在局长那儿扛下了所有的过错,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睡了。”段宏好似故意一般打断了旸远的话,旸远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就开始认真地看着录像,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旸远欣慰的点了点头。
酒吧里的激光灯晃着使人晕眩,与段宏分别后,静雅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一人跑来这里借酒消愁。因为孤身一人,很快就被一伙小混混盯上,为首的一个相貌丑陋的人来到静雅跟前,不怀好意地搭讪到:“哟,小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不如哥哥陪陪你?”说着说着,他就把手搭到了静雅的肩膀上,静雅厌恶的推开了他,并且咒骂了一句:“你给我滚开!”这话激怒了那个男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当静雅以为自己万劫不复时,贝儿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身前,那几个小混混刚一出手就被贝儿反将一军,嘴里连连喊着饶命。为首的那个人见状拔出了刀,贝儿眼疾手快,揪过那人的手腕夺下了刀,并且踢中了他的要害,他见事情不妙,手一挥带着一伙人四下逃散。静雅忍不住情绪,她转身趴在贝儿的肩头痛哭起来:“我爱他,他为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明白,为什么……”“姐,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不值得”贝儿轻轻地拍着静雅的后背,安慰着她。贝儿搀扶着不清醒的静雅离开酒吧。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办公室里,旸远在看着录像,她伸了伸懒腰,又回头看了看在沙发上熟睡的段宏,这时旸远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她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转身一看是贝儿搀着静雅,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旸远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把静雅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贝儿生气的看着旸远:“你管得着吗你。”
说着贝儿朝着办公室走去,旸远呵斥一声:“站住!你干什么?你们组长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你知道吗?这个时候你闹什么闹!你也不小了,你们是国安战士,感情和事业孰轻孰重你自己不清楚吗?”说这话的时候,旸远有意的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静雅,静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落下了眼泪。贝儿听完旸远的话也安静了下来,旸远平复了一下心情:“好了,别在这儿杵着了,先把静雅送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