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店外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自然地坐到了阿姨的身边开口说:“阿姨,区小姐说的是对,可这家店您也开了有些年头了,您也许是早把这儿当成家了吧。”说罢,她犹豫了起来。旸远看着他的眼睛,嘴角笑了起来。两个人走到了屋外,旸远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区?”那名伙计笑了笑回答说:“区小姐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旸远同样回以微笑:“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人我是带不走了对吗?”说完,旸远笑了起来:“你在这儿监视一个老人家一年之久,你可有什么发现?”那人愣住了,“我要是你,我就会去请示Madam,以免错失良机,什么都得不到。”旸远狠狠地说出了后面几个字。
晚上,旸远到了以前和林泽常去的教堂,现在教堂依旧冷清,没什么人光顾,旸远站在门口,思绪回到了很久前,她和林泽爬墙离开学校,像两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在街上自由地奔跑。旸远轻轻地阖上了眸子,那段往事尘封太久,她甚至不能用太多的时间来怀念。旸远缓缓步入教堂,彩色的玻璃释放着耀眼的光芒,旸远向着一个地方走去,就在那里,旸远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那支钢笔,将它送给了林泽,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林泽将它看的那么重,那么重。旸远轻轻抚上存放物品的花格,仿佛把手上还残存着那夜留下的温度,旸远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拿出钢笔,她一遍一遍摸着笔端刻着的那个“旸”字,纵使舍不得,她还是将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在耶稣雕像前,旸远双手交叠,轻轻地抵在下颌:“林泽,我会好好的,你要平安。”
旸远返回到住处时已经深夜,在她开门的刹那,一个身影在旸远身后出现:“Madam让我带话给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她的监视之下,她提醒你注意分寸。”旸远嘴角勾起:“监视?好啊,我行事向来是有分寸的。”那人没有再回话,只是匆匆离开,旸远进屋后反复地思量着那番话,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第二天一早,旸远到了家乡菜馆吃早餐。“阿远,来这么早?”阿姨走了出来,旸远点了点头:“我早上也睡不安稳,所幸就起了。伯母,我过来蹭饭,您不嫌弃我吧?”旸远像个孩子一样问,阿姨轻轻抚着旸远的头:“怎么会呢,我的儿子有多久没在我身边了,我啊,巴不得你和小泽天天来蹭饭吃呢。”“对了,昨晚你走后啊,小则和我说了说,他说他和我一起回国正好去看看他的父母,然后能顺便送我回来。”旸远开心地笑着说:“好啊,伯母,那您收拾吧,我去订机票。”说完旸远就跑了出去,“哎,这孩子,饭还没吃呢。”
飞机起飞前,她给王海兵发送了一张照片,是她和伯母的合照,王海兵收到信息两分钟后,旸远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旸远关上了手机,并没有接起来,伯母听到了电话铃声,于是询问道:“阿远,怎么不接电话啊?”旸远笑了笑回答说:“伯母,没事的,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电话,这个号码我也不认识,您不用管了,快休息会。”说完,旸远也靠在了椅背上,合上了双眼。滨海大厦。王海兵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