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是从桌子上的快餐盒里传出来的食物香气了。
无衣家的房子是季彬单位分的，只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还兼着餐厅的功能。
“快过来吃饭吧，无衣，上了一天课肯定很累了吧！”
季彬以一种非常热切的语气对无衣道，这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态度让无衣有点适应不能。
“哦。”
淡淡地应了一声，无衣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尝了尝据说是自己最喜欢的怡然居的红烧排骨。
——味道很一般。
第一口无衣就有了结论，尤其中午的时候才刚在香格里拉吃了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就更显得此时的菜品味道之普通了。
不过……
眼角余光瞄到季彬脸上期待的神色之后，无衣还是没忍心说出实话：
“很好吃，谢谢爸爸。”
“喜欢就多吃一点，以后爸爸会买给你吃的！”
虽然怡然居的价格对于他们这小康之家来说负担不小，可是季彬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承诺。
——反正以后戒烟了就有余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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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能够感觉到爸爸在努力改善着跟自己之间的关系，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六年的疏离又哪是简单的几句话、一起吃几顿饭就能完全改变的？
无衣想着，再次伸出筷子夹向排骨，然而排骨没有夹起来，因为她的胳膊被季彬抓住了。
“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季彬脸上保持了半天的温和不见了，他死死地盯着无衣右手腕上的一圈青紫，脸色阴沉地似乎要滴下水来一样：
“是谁干的？我拿枪崩了他！”
无衣的皮肤非常白皙细嫩，此时她的手腕处肿了一圈，而且上面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就非常疼的样子。
以季彬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这伤势是有人用手掐出来的！
一想到无衣有些软弱的性格，季彬的立刻脑补出好几个无衣在学校受到欺负时的场景，然后心底的怒火被自己的想象给逼得越来越旺盛。
听着向来冷静的父亲突然说出如此彪悍不经大脑的话，即使性格淡漠如无衣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崩了谁？你是准备到监狱里跟那些被你抓进去的犯人们作伴吗？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季彬越是失态就越是表示他对自己的重视。
无衣垂下眼帘，掩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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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无衣低头不说话，季彬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声音和表情给吓到了，于是马上努力压下心底怒火，让脸色尽量缓和一点：
“不要怕，无衣，告诉爸爸实话，到底是谁欺负你，爸爸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没有人欺负我。”
无衣终于开口了，可惜说出的话却并不是季彬想要听到的：
“这只是意外，他不是有意的。”
都犯病失去意识了，韩飞羽自然不是有意的。
“犯罪是不能纵容的，如果今天不让他接受教育和惩罚，让他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以后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犯下更大的罪行！
那个时候你就是帮凶，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