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流畅的花体
所以,这几天她还是天天去他那里报道滴晏清歌咬牙:“卡布奇诺,你的魂又飞到哪里去了?”
卡布奇诺一斜眉:“你问我我就告诉你?那我岂不是狠没面子?”
晏清歌:揉了揉太阳穴,晏清歌道:“马上就是晚宴了,你还不马上准备一下?”
卡布奇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需要准备什么?”
晏清歌只觉得自己的嘴角抽了抽,看来找个人衬托自己的正常还是需要付出非凡的代价的:“晚宴上规定是要穿校服的。”她上下打量了卡布奇诺一遍:“嗯,还好……你的领带呢?”
他们的校服是白色的,配有黑色的领带,那叫一个黑白分明啊。
“领带?就那条黑的?”卡布奇诺蹙眉想了想,她及其深刻的回忆了一下,“啊,想起来了!好像是昨天我想试试新买的消毒液质量如何,就拿那条领带做了个实验……”
“你把它给怎么了?”
“我拿它在消毒液里浸了一个晚上……”
“结果我今天起来一看,发现领带变成斑点式的了,还是白底黑花的!格外神奇啊!”
晏清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你一会儿要上台演讲也不注意一下!”想想卡布奇诺与众不同的大脑构造,她啥也不说了啊。晏清歌解下自己的领带给卡布奇诺:“你拿我的先用,下个礼拜一不要忘了去学校总务处那里说一声。”
卡布奇诺乖乖地点了点头,却是道:“那你呢?”
晏清歌摆了摆手:“我总有办法解决的。”
卡布奇诺感动得眼泪花花的:“小燕燕你说你对我这么好,大恩不言谢啊!”
晏清歌嘴角又是一抽。
小布,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能别这样侮辱中国传统文化么?我都感到一阵一阵的痛心疾首啊!
卡布奇诺,你还是闭嘴吧!
顿了顿,晏清歌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你之前说的演讲稿……”
卡布奇诺还没有来得及说:“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您老人家就不必操心了啊”的时候,晏清歌不知道是从哪里“嗖”地变出了一张演讲稿,递给她。
晏清歌耸了耸肩:“老娘讲究的可是人道主义精神!”
卡布奇诺默默地接过。
晏清歌看了看她:“好了,我要先去检查晚宴会场了,你先准备着吧。”她对卡布奇诺微笑了一下,便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她今天,是真的狠忙啊。
晏清歌刚刚走出房门没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苏浅夕。
看到他,她微微一顿。
他狠自然的对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就在她要走过去的时候,他对他不浅不淡的微笑了一下:“是在向卡布奇诺交代晚宴的事情吧?”
她知道他狠神,但是她不知道他这么惊为天人啊!
看到她惊愕的表情,他狠善意地解释道:“你刚刚的声音,大家都听见了。”声音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苏氏清浅与清淡。
晏清歌心里却是惊雷朵朵开啊……
是那句“卡布奇诺你TND给老娘回神了!”了么?
晏清歌在心里默默地垂泪。
她的内心在滴血啊!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晏清歌默默地迅速地缅怀了一下自己光辉而又灿烂并且充满了无数光鲜精彩的人生,一抬头,就看到苏浅夕示意她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哈?
他是在叫她么?
他是……要干什么?
晏清歌迷茫了。
她那个时候的如此迷茫的小眼神,狠好的诠释了一句话……
瞎子,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她狠少进苏浅夕的办公室的,虽然是同在学生会工作,但是因为他向来习惯对人都是生疏有礼的,所以……和他有深交的人并不多。
她的他之间的来玩也并不算是密切,尽管……
走进苏浅夕的办公室,晏清歌就看到苏浅夕在他的桌前停了下来,倒了一杯水。
他倒水的时候是背对着她,而面对着窗户的。
窗帘没有拉上,夕阳的余晖温暖而又柔软地充斥着……应该换一个更加柔和一点儿的词语来说,是塞满了整个房间。
颜色狠温暖的橙色的夕阳浅浅地散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的整个人都沐浴在浅浅的夕阳之中。
正如他的名字所言一般。
浅夕。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如梦如幻。
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分完美。
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便是转身把水杯递给她。
晏清歌有些愣愣地接过。
他对她只是狠清浅地微微一笑,照映在那片柔软到让人心醉的夕阳之中,一刹那间……
光芒万丈。
他道:“最近辛苦了。”
她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半晌不知道怎么接过话茬。
她这几天倒的确的为了晚宴是事情弄得头昏脑胀的,今天她一整天都是为了晚宴的事情。不过,幸好也就只有今天一天。哦,对了,还有那个转部过来、初来咋到、经常问这问那的新部员。
她感觉到杯子传来的水的温度。
晏清歌乖乖地喝了几口。悄悄地抬起头看了看他。她干脆一口气把水给喝光了。
行为狠豪爽啊。
不过……
他总不可能把她叫过来,只是为了请她喝杯热水吧?
这个笑话好冷。
看了看她,他终于是开口问道:“你的领带呢?”
“啊,那个啊,”她有太好意思地回答,“小布的那条……呃,不见了。
他依旧是淡淡地看着她:“纪律委员不带领带不太好吧?”
原来他找她说的是这个啊。
晏清歌低头,俨然一副认错乖宝宝的模样:“我一会儿就去借一条来。”
然后,她听到他淡淡地声音说,算了。
哈?
她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她听到他接着以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声音说,我的先借你。
哈?哈?哈?
她的眼神愈发的迷茫了。
她抬头,就看到他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解下了他的领带。
他他他他他……
晏清歌不蛋定了啊,他不会是打算……
下一秒,那条领带已经被他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在自己的眼前动着。
帮她翻好领子,打好领带。
领带上,依然沾染着他淡淡的体温。
浅淡,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差点儿都没把手里的杯子给磕了。
“好了,”他淡淡地道。
“哦……谢、谢谢你啊。”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去忙吧。”
“哦!”她仿佛是收到了指令一般马上就撤离了他的房间。
在关门出去之前,她还是看了看他,呐呐地道了一句谢谢才离开。
看到她关门出去,苏浅夕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拿起那只她放在他桌上的杯子。
杯子残余着的,是她温度。
晏清歌所不知道的是,这只马克杯,是苏浅夕私人惯用的。
晏清歌的办公室内。
卡布奇诺看了看晏清歌给她的演讲稿,默默地黑线了。
能够让卡布奇诺这种人黑线的事情,说明已经是非凡到了一定的境界的了。
事情吧,让卡布奇诺黑线的,并不是这演讲稿有什么问题,而是……
她默默地拿出了她的书包,默默地拉开了书包的拉链,默默地从中拿出了另外4份,默默地将5份演讲稿摊开在桌面上。她默了。
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莫不是她以前一直RP忒烂,所以上帝一时思及,就让她来了个RP大爆发?
要不要这么狗腿啊?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要不要这么……NND,她都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修饰这档子事儿了!
这里除了晏清歌的一份,先,是花花的一份……
这个家伙说着不干,却是今天早上在她去上学走出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她一抬头,就看到有一架纸飞机朝着她“空袭”过来了。打开一看才知道……
啧啧啧,原来啊原来……
那小子就是口是心非嘛其实对她还是挺好的啊。
十多年的交情,果然不是白搭的嘛然后,在她到了教室,准备一大清早交作业的时候没在书包里发现了另外一份。
一看那分外古道仙风的字,就知道是雪宁睡的写了。
果然,是在她和花晚醉说的时候听到了吧。
他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让人容易遗忘。
他却是什么也不会忘。
卡布奇诺心中一片柔软。
看着两份演说稿,她赤果果的荡漾了。
接着接着,她在午休的时候,说是有人找,被人叫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那是一不认识的学长。一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递给她一个雪白雪白的信封。
那个白啊,在正午的阳光下还带反光的。
卡布奇诺被吓到了。
她的吸引力,原来这么大啊?
那个学长的后一句话就下来了,彻底的唤醒了她在自恋之中的沉湎:“这个是副会长让我交给你的。”
“北沐寒?”她的表情纠结了一下。
那个学长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靠,还搞一信封?姓北的,Y搞什么玩意儿啊?
利索的拆开。
演说稿。
她囧囧地傻眼了一下。
她才走进教室,才刚刚放下了信封,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又听得到……
“卡布奇诺,门外有人找!”
卡布奇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路折返。
YYD,怎么找她的尽是些她不认识的人?
那个看起来和她是一个年级的女生,看到她出来,立马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一塞就“嗖”地跑了。还跑得飞快。
这这这这这……这又是神马情况?
卡布奇诺站在教室门口,在午后的微风中,凌乱了。
纸条上的内容简简单单,实在是过分的一目了然,一共就四个字:老地方见。
一看这字迹就知道不是刚刚那个女生写的。
果然,那娃也只是跑跑腿的。
她的视线从走廊那个娃消失的地方挪回了纸头上。
没有署名。
而且,老地方是什么地方啊?这这这这这,典型的指代不明啊!这句子有语病啊!
不过,字迹却是如玉一般清润,明明是清淡的,却是给人以压倒群芳的惊艳之感。
兰若云卿。
一看到这些个字,就让她想到兰若云卿那张笑吟吟的绝代的脸。
就是他了!
怪不得不署名,也不写明白是什么地方了!
老地方嘛,就是禁书区啊!
不过,他找她是为了什么?他还真是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叻。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了乖乖地去兰若云卿那里“报道”。
果然是他。
他只要在那里随意的一坐,就是一幅过分诱人的风景画。
兰若云卿看到她来,微微一笑。只是那浅浅地一笑就笑得……直让人想起一句话“绝代有佳人,倾国又倾城!”看着她,他温温吞吞地念她的名字:“咖咖啊。”
某布沉默以对,他肯定是又要损她了!哼!有文化了不起啊!
知不知道现在人们最肯定是哪句话啊?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兰若云卿的下一句却是飘飘悠悠地就过来了:“稿子我帮你准备好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
“俺就知道乃是好人!”卡布奇诺动情地握住他的手,泪花闪闪啊。
活像是灾区人民见到党啊!
但是现在……
卡布奇诺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想到帮我写稿子的?”
兰若云卿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让你这样……的人去写稿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卡布奇诺:“而且,老师从小就告诉我们,要帮助残疾人。”
“老娘哪里残疾了?”拍桌啊。
“脑残也是残嘛”
出去了花晚醉、雪宁睡、北沐寒、晏清歌给她的。还另有一份。
这一份,是她在放学后收拾书包打算去学生会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的。
演讲稿是装在信封里的。
不知道那个信封是什么时候在她的抽屉里的,也许是她早上的时候没有看抽屉才会到了现在才发现的。
那个信封和北沐寒给的不同。
北沐寒给的是一片全白,干净到反光。
而这个信封上,却是有着英文的痕迹。
英文花体书写的如此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写得肆意,却是给人以一种低调的华丽之感,只觉得看着就是一种奢侈。
她忽然觉得有点儿讽刺。
公主啊……
呐,她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是了啊。
这个,会是谁给的呢?
唯一让她能够联想到的,同样神秘莫测的,只有一个人……
猫。
那个感觉熟悉而又其实陌生的少年。
她忽然想起他当日坐在窗台外,一览众山小的淡然的俯视。
他是,在昨天听到了她和北沐寒在小竹林里的对话了吧,所以……
但是,为什么呢?
没有理由啊。
当初,是他告诉她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