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都在打通宵
兰若云卿微微靠近她:“你这回……又是什么发作了?”
卡布奇诺恨恨地转过头来,一转过来就又差点儿喷出血来,当然,这是鼻血了,她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能麻烦把领带系上么?”
“好啊,”兰若云卿停顿也不带停顿的点头,“系吧。”
卡布奇诺转过脸去把领带递给他。
兰若云卿却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你不亲自动手么?”
卡布奇诺咬了咬牙:“为什么我要亲自动手?”
兰若云卿一脸无辜:“这本来就是你强行扯下来的啊,你不得负责么?”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完全的单纯无害模样。
NND!算你狠!
卡布奇诺一咬牙:“系就系!”总好过他总是在她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惹她鼻血的好!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先是将领带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给他翻好了领子,然后才开始打结。
只可惜她心不灵手不巧的,半天愣是打出了一个死结。
兰若云卿低眸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不减:“能用这种领带打出如此顽固的死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卡布奇诺脸黑了黑,随即回道:“会长大人记性真是不好!小的一直在一班,一直都是一班人啊!”
兰若云卿也不反驳,真是笑吟吟的道:“咖咖,你还是专心解了这个吧。”
卡布奇诺立马沮丧了。
这领带,还真是和她杠上了啊!
她越搞,这结看起来就越死。
老娘像是那种连个死结都搞不定的人么?
她咬牙一扯,兰若云卿被她的蛮力整的不得不低下头,却是正好碰上她抬头想要叫他试试自力更生。
原本只是单纯的唇上的摩擦的触感。
他却是微微眯眼,加深这个吻。这个吻的来势有些汹涌,她狠努力地承应,抓紧他领带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恍若听见他的轻轻的一声叹息。
太迟了。
已经戒不了。
身后,清朗的浅蓝色天空像是被大雨冲刷过一般清新,棉花糖一般柔软的白云逶迤而过,温暖而又瑰丽的冬日阳光泛出异常温柔的色泽。
卡布奇诺半趴在热气球的围栏边,向下瞅着学校的各处景象。
她看到地面上的人离她越来越远,面容渐渐地变得模糊,最后连衣着颜色也再分辨不清,和周围的景物混在了一起。
慢慢地,学校的全景映入她的眼帘。学校的一处处的楼房有疏有密地挨着,各色各样的楼顶看得她眼花缭乱,而分外显眼的是操场还有,那片幽绿色的竹林。
对于那些让她目不暇接的楼顶,她狠空闲地将它们一一辨别,只可惜……
“云卿,你看那个顶上还有一风向标的是什么啊?”
兰若云卿微微靠向她:“那幢白色的?”
“就是那个!”卡布奇诺点头,兰若云卿装模作样的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你在学生会打了这么长时间的酱油,居然连学生会的屋顶都不认识?”
卡布奇诺回答得一脸理所当然:“废话!我又不用去屋顶打酱油!这又不是古装戏,人人都无视万有引力在屋顶上飞得嗖嗖嗖的!镜头有啥时候直接对准了屋顶过了?不信你问摄像师!”没等摄像师站出来,卡布奇诺再一次惊叹了一声:“哇!顶上插着的那风向标真有个性,我看见过箭头型的、水壶型的、雪花型的,甚至是信鸽型的,就是没见过兔子型的哎!哇塞!”
兰若云卿笑吟吟地正要回答,就听得卡布奇诺接着说了一句:“居然整成兔子模样的,真是TYD有少女情怀哎!”
兰若云卿的脸一黑。
多么难得的局面啊。
卡布奇诺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一边向他索求附和:“你说对吧?”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卡布奇诺这才转过脸去看他,看到他难得的黑线,心念一动:“会长大人,不会就是你吧。”她忽然想起某个外表无害的祸水,其外号……尽管一直以来本书就没怎么用过,主要因为和他过分强大的内心不太相符,用了怕是遭人白眼,但是这却是一个不可掩盖的事实……名曰“兔兔”。
某布囧了。
说别人坏话其实并不算什么。
在他人背后说别人坏话其实也并不算什么。
自以为在他人背后说别人坏话还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其实……就狠有什么了。
某布默默地orzing.不过,她orz了没一会儿,就继续活蹦乱跳了起来:“哎,你看,那个是竹林的那幢小楼呐!我之前有一次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咦……”她的声音忽然上抬了一下。
兰若云卿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了?”
“云卿,你看那个露出来的是什么?”卡布奇诺一指指向竹林。
兰若云卿循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他的眸色微凝,声音忽然就清淡了起来:“那个是,通往祭祀台的密道。”
卡布奇诺缩回手,却是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兰若云卿却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慢慢地收拢。
他望向眼前的一片蓝天白云,没有看她。
她却是听见他轻声道:“你绝不会成为这一次的祭品。”
他微微垂下眼帘,然后又再一次抬起。
“我保证。”
想要守护这个地方。
但是,更想守护她。
在那次趣味运动会后,便是期末考试。
这对于卡布奇诺而言,完全就是浮云啊……不论哪门功课……她狠自豪地表示,她从不偏科的……统统的,都是浮云啊!
考试考完便是寒假。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寒假她也没有什么事儿,也不过就是整日整日的无所事事。学生会没事,组织也没事。
唉,整天都这么清闲,她都觉得精神空虚了。
真是觉得自己欠虐啊。
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卡布奇诺依旧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打着哈欠。
明天就要过年了。
再过5天,就要祭祀了。
她克制了一下自己心里的不安,努力让心情轻快起来。
这次过年,要怎么过呢?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呢。
就在她一边漫不经意地想着,一边打着哈欠的时候,手机忽然想起。
她慢条斯理地接起了电话:“喂。”
“是me,要过来过年么?”传来的是泡沫茶慢条斯理的声音。
“我来末蓠馆?”卡布奇诺仰面躺在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不好么?”顿了顿,“想带他的话就和他一起过来吧。”
“好。”
末蓠馆。
泡沫镜坐在月微痕的身边,看到泡沫茶挂了电话就立马凑了过来:“怎么样,她答应了没有?”
泡沫茶微微挑眉:“你说呢?”
泡沫镜开心地眯眼:“真是太好了。”终于有朝一日,又能在一起了。
图书馆。
禁书区。
卡布奇诺站在铁门的门口,大门一如既往的上了锁。长长的锁链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门上,像是一条花蛇。
里面只有两个小小的天窗,尽管是白昼,依旧是略显昏暗,让她看不清晰。更是无法得知兰若云卿到底在不在里面。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认命地拍门:“兰若云卿……”
自从放寒假以来她就没有再见过他,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他在不在里面。
学生会的人,除了晏清歌会偶尔和她一起出门去逛逛以外,她就没有再见过其它人了。她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找他们联系,结果就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联系一般。
她一边敲着门,听见锁链晃荡的“叮叮当当”声,一边依旧喊他的名字:“兰若云卿……”
“召唤神兽都没有你这么这么召唤的。”忽然身后传来某人低低的轻笑声,他垂怜地看了一眼被卡布奇诺一阵猛捶的铁门。
卡布奇诺转身。
明明已经是深冬,他的穿着依旧显得单薄,略显清瘦的身躯几乎都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了。裹得圆滚滚得大企鹅一般卡布奇诺默默地orz了。
画外音幽幽地传来,道出了某布的心声: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她盯着他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脸庞,一开口就溜出一句话来:“你跑哪儿混去了?”
兰若云卿不着际地浅了浅眉眼:“去竹林那里逛了逛。”顿了顿,“你怎么过来了?”
卡布奇诺看着他精致到奢侈的面容,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打算怎么过年?”一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吧?
“放心,我当然不是一个人。”仿佛是看出了卡布奇诺眼中近乎于疼惜的东西,他淡淡地开口。
“哈?”这个回答狠明显不在卡布奇诺的预料之内,她下意识地问道,“还有谁?”哪个混蛋这么不要脸!居然跟老娘抢人?灭了他!
兰若云卿眼中的笑意不减:“还有……满竹林的孤魂野鬼啊。”
卡布奇诺:“怎么?”兰若云卿的眼眸完全望入她的眼中,“是要和我搭伴么?”
踌躇了一下,她还是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末蓠馆?”
“末蓠馆……么?”他的眸色深了深,却是狠快便一如往常一般的清湛却又摄魂,“好啊。”
“现在就去?”卡布奇诺狠好说话地征求他的意见。
“好。”他没有犹豫,然后微微侧过头来,帮她把厚厚的围巾系好。
卡布奇诺看着他异常优美无瑕的侧脸,轻轻地问道:“你不冷么?”
“不会啊。”他回答地满是漫不经心的腔调。
帮她系好了围巾,他重新直起身:“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卡布奇诺问他:“你不在这里守着学校不要紧么?”
兰若云卿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学校又没有什么藏宝室,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是就有那样的一祭祀台了。哪个不怕死的就让他安息地去吧。”
卡布奇诺:卡布奇诺和兰若云卿先去搓了一顿晚饭,然后才去了末蓠馆报道。
末蓠馆大门都没关,两人就直接走了进去。
正走进去,就看到有一个人穿着白色长袍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只是远远地就感觉到他身上如行云流水一般超凡脱俗的绝世气质。
走近了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安倍上夕。
他依旧是穿着白色的阴阳师道袍,银色的长发在腰际略下方被松松垮垮地束起,长长的发在地上打出了几个圈儿。
若花般的紫眸在月光下越发显得清湛却又魅惑,清泠与妖孽同时在他如梦如幻的紫眸中出现。绝色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表情狠浅,让人捉摸不清。
不同于麦矢心身上浅浅地温暖气息,他带给人的尽是淡漠疏远的薄凉。
卡布奇诺还是狠友好地和他打了招呼:“安倍啊,晚上好……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安倍上夕只是淡淡地道:“闭关。”
“这个时候闭关?明天不就是年三十了么?”卡布奇诺狠善良地提点,“你不留下过年了?”
“现在八卦五行好。”安倍上夕的回答简单而又明了。
卡布奇诺对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表示了默默地膜拜。
却是忽然听到安倍上夕主动开口道:“要占卜么?”
卡布奇诺有些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以么?”让人预测占卜,而且还是安倍上夕这种神人真是让她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好吧,她不谦虚地承认她其实狠激动。
安倍上夕盯着她淡淡地看了看,大约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道:“你会失去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狠重要么?”卡布奇诺下意识地紧张地追问。
“失去前大概吧,不过,失去后就无关紧要了。”安倍上夕淡淡地道。
哈?
卡布奇诺一头雾水。
他说的,是什么啊?不会是指她的命吧?失去后就无关紧要了?这样看来……应该不是。
可是,没有等她刷新大脑屏幕重新启动软件再次追问,一眨眼安倍上夕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月下越发显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清淡超俗的背影。
看来也问不到什么了。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和卡布奇诺想的不同的是,这次末蓠馆里只有四个人……泡沫茶、凌醨湛、泡沫镜、月微痕。
“咦,这次怎么麦矢心和杨冰弦都不在啊?”坐下来后,卡布奇诺就如是问道。
“麦麦啊,他去找草药了。”正在和另外三人搓麻将的泡沫茶回答道。
“找草药?这个时候?”……难道也是因为现在这时候五行八卦好?草药神马的一找就到?卡布奇诺在心里默默地orz了。
“是啊,因为急着要用。”泡沫茶回答地风轻云淡。
“啧,末蓠馆的人可真辛苦,这种时候都还有任务。”闲来无事的卡布奇诺一边剥桔子一边说。
“不,那不算是任务。那是……”泡沫茶想了想才继续道,“无偿补助。”
“是……救人么,这么急。”卡布奇诺一边继续剥她的桔子,一边问道。
泡沫茶眨巴了眨巴眼睛:“算是吧。”
“居然这么好心的无偿补助,茶茶你不会改行搞慈善了吧?不要吓我啊!”
“当然不是,只是那个人,狠重要。”
还没有等卡布奇诺再次开口,就听到凌醨湛牌“哗”地一推淡淡道:“胡了。”说得那是一个风轻云淡啊。
“嗷呜……”泡沫茶和泡沫镜同时歪过头去扶额咆哮了一声,“Howoldareyou?”随即泡沫茶愤恨地一拍桌:“你Y还说没有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