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命里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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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生命的药方

◆文/佚名

德诺10岁那年因输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伙伴们全都躲着他,只有大他4岁的艾帝依旧像从前一样跟他玩耍。离德诺家后院不远,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边开满了鲜艳的、五颜六色的小花,艾帝告诉德诺把这些小花熬成汤喝他的病就能好,艾帝每天都给德诺喝他亲手熬出的汤喝,说不定能治愈他的病。

一次偶然的机会,艾帝从杂志上得知在新奥尔良有一名医生发现了治疗这个病的植物,这让他们兴奋不已。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艾帝悄悄地带上德诺踏上了去新奥尔良的路途,他们用轮胎做成了皮筏子,沿着小河漂了下去。一路上,他们憧憬着,等到了新奥尔良找到那名医生,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快乐地生活了。

可去新奥尔良的路程太远了,船破了进了许多水,只好改乘顺路的汽车。他们身上的钱也用完了,药也要吃完了,德诺不停地咳嗽,身体越来越虚弱,艾帝不得不放弃去新奥尔良的计划,带着德诺回到了家。

这天夜里,德诺冷得直发颤,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艾帝,他梦见200亿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么暗那么黑,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找不到回来的路。艾帝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诺的手上,说道:“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我的臭鞋还在你手上,我肯定就在附近。”

不久,德诺住近了医院。艾帝依旧每天去医院看他陪他玩耍,病房里充满了快乐地气息,他们有时候玩装死的游戏吓医院的护士,看到护士上当的样子他们快乐地笑了。艾帝每天都给那家杂志社写信,希望能帮忙找到那个医生,结果却杳无音信。

友情像一股淡淡的青草的芳香,让人感到清新、平静,却很容易忘却。但又会在烦闷、抑郁时不经意地想起。比起生死相许的爱情来,友情似乎显得更加单纯,更加自然。

秋天的一个下午,德诺的妈妈上街去买东西,艾帝依旧陪着德诺,夕阳照着德诺消瘦苍白的脸,艾帝问他还想不想在玩装死的游戏,德诺点了点头,然而这次德诺再也没有醒来,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帝陪着德诺的妈妈回家,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分手的时候,艾帝哭了,抽泣的说:我很难过,我没能为德诺找到治好病的药。

德诺的妈妈泪如泉涌:“不,艾帝,你找到了。她紧紧地楼住了艾帝,德诺一生最大的病其实是孤独,而你给了他快乐,给了他友情,他一直为有你这个朋友而满足……”

3天后,德诺面带笑容躺在了长满鲜花的青草地下,双手抱着艾帝穿过的那只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