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命里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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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抵制诱惑

◆文/佚名

在高考落榜之后,由于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便跟随父亲到海上去捞海菜。当时,父亲出海驾驶的是一条只有8马力的小船。

有一天,他和父亲驾驶着小船在离岸五六海里的海域上捞海菜。待夜幕降临时,他和父亲已捞了满满一舱海菜。就在父亲启动发动机,准备返航时,天空骤然变得昏暗起来。父亲焦虑地看了看天空,他根据多年闯海的经验,知道马上就要起风了;为了减轻小船的载重,能够尽快返回岸上,父亲一边把船舱里的那些海菜往海里扔,一边让他下来帮忙。他看着辛劳一天的收获,又白白地扔回到海里,心中感觉有些不忍。

果然,船舱里的那些海菜还没有被拾掇干净,风暴已经携着恶浪迎来了。他们的小船犹如浮在海面上的一片枯叶,时而被掀上浪尖,时而又跌落下来,那个小小的螺旋桨完全驾驭不了这样的恶浪。伴随着夜色一点一点地加深,他的心中也愈加变得恐惧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下了,大海又恢复先前的平静;而周围则是漆黑一片,他们船上的燃油耗尽了,发动机已停止了运转。父亲喘息着问他道:“你摸一摸水桶还在吗?”他赶紧用手一试,才发现用来盛淡水的那只塑料桶翻倒了;因为盖子没盖严实,里面的淡水几乎都洒尽了;幸亏那几个馒头用塑料袋盛着,没有遭到海水的浸泡。他们的小船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流着,他惊颤着问父亲:“现在,咱离着海岸还很远吗?”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镇静地说:“到天亮时就知道了。”

待到天亮时,他努力搜寻着,希望找到岸的影子,可周围却是汪洋一片。父亲思忖了一阵儿,毅然用“漂钩”(撑船的工具)调整了漂流的航向。因为没有燃油,他们的小船行驶得异常缓慢。

秋日的阳光仍烤得人透不过气来。父亲掰了一半馒头递给他说:“桶里只有一点点淡水,咱必须紧省着喝。”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水桶,喝了一口;而父亲只抿了一下,用来润润嗓子。直到天黑时,还没看到岸的影子。于是,父亲将衣裳脱下来,蘸上了一些油渍,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他是希望能够被那些过往的大船发现。然而,他们并没有那么幸运。

熬到第二天时,桶里的淡水已经空了。他感到浑身像着了火一般,望着湛蓝的海水,再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便偷偷掬起一捧海水来尝了一口。他的举动被父亲发现了,他怒声呵斥道:“快吐掉!再坚持一阵,我们就到岸了!”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就在那个夜晚,父亲借着月光发现了海面上有浮动的“网漂”。父亲惊喜地把船划过去,并俯身捞起网绳来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有海菜,父他们获救之后,他便问父亲:“当时,你真相信我们能够漂到岸上吗?”父亲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坚信自己;如果没有信念,咱俩也许早就丧身海底了。”

生活中有太多的诱惑。我们要擦亮眼睛,用自己的慧眼抵制诱惑,让自己健康地成长。亲断定这是刚下的新网,附近一定有船。他们就顺着“网漂”的方向使劲划去,果然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艘渔轮……

他仍不解地问:“当时我只尝了一口海水,你为什么要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呢?”

父亲肃然地解释说:“你知道吗?在那种情况下,海水就是慢性毒药!要是你经受不住它的诱惑,刚开始时只想尝一下,而接下来你就会忍不住喝它,结果就只能加速死亡。”

现在,他经常回味父亲说过的这些话,其实在它里面不是包含着一个丰厚的人生哲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