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命里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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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生活就像爬大楼

◆文/晨曦

教室从四楼换成六楼,而寝室也由三楼搬到五楼。这可苦坏了我那两条不善奔走的腿和容量不大的肺。一天跑上跑下好几趟,累得我呜呼哀哉。要命的是课间10分钟想上趟寝室什么的,刚做完上下楼的工作,上课铃便响了。为了不迟到扣奖学金,又抓紧时间往回跑。嘿哟!嘿哟!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教室门口,来不及细看,“砰”地撞门而入。一看,怪事,扭头看我的怎么都是陌生的脸孔,莫非跑花了眼不成。一位好心人说:“你找人吗?”这时,我才如梦初醒:自己稀里糊涂地乱跑,竟走错了教室。我的妈呀!那个场面,恨不得马上跳楼。亏我急中生智地对他说:“我……我找人,他……他没在这里。”说着赶紧往外走。“找人也不要这么凶嘛!”那人丢出一句。说句实话,回到自己教室,神态还挺尴尬的。

碰上这种倒霉事遇到好心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恨的是遇到态度恶劣的人,滋味真不好受。记得寝室搬到五楼几天后一个晚上,由于白天的工作奔波和繁重的学习任务,加上前一天晚上没睡好,非常疲劳。下课后就往寝室走。上惯了三层楼绕三个弯所形成的条件反射,难以一下在头脑中消失。我绕了三个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寝室倒在床上。“谁睡在我床上,找死啊!”声音之大,亘古未有。

人生之路,不正是层层爬,爬向顶峰的吗?无限风光在险峰,爬上血和汗铺成的阶梯,一种成功后的喜悦,就会悄悄爬上满是汗水的额上……吓得我梦醒三分,一骨碌爬起来,看清一个“大块头”凶狠狠地盯着我。明摆着,走错了寝室。我只好向那人道歉,可那大块头让我那晚差点失眠的凶狠的眼光,至今一直不能忘。

“楼太高了”,这是每次上楼发自肺腑之言。因此常会羡慕地对住在楼下的同学说:“你们真幸运啊!”“住楼下好,方便。”这是住楼上以来的经验总结。但不久,却总结出了另一个经验。

那是一个还没日出的早晨。我一个人很早来到教室。教室门没开,只得在走廊等。此时,东边一颗红日若净水洗涤托水而出。不渲不染,半映山顶,忽而涨红,水光山色,半红半暗,蔚为壮观。呼吸阵阵扑面而来的清晨的空气,心情特别舒畅。这时,我突发奇想,住高楼不是挺好的吗?朝可看旭日,暮可观落霞;青山绿水,尽收眼底;休息时间远眺,可放松调节一下眼睛;良辰美景,换得心灵一片净空,岂不乐哉?而尘土萧萧的楼下,“井蛙幸见方圆物,不知海宽楚天阔”;只能见方尺外物,根本体会不到良辰美景之情。我又庆幸自己。此后,爬楼、观景组成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蓦然醒悟:生活不就是爬大楼吗?人生之路,不正是层层爬,爬向顶峰的吗?无限风光在险峰。爬上血和汗铺成的阶梯时,看到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一种成功后的喜悦,就会悄悄爬上满是汗水的额上……

其实,生活就像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