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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间最美的语言

1774年,年仅17岁的莫扎特离开家乡萨尔兹堡,前往欧洲做巡回演出。莫扎特从小就表现出很高的音乐天赋,他被誉为“音乐神童”。

在伦敦,他应邀将在伦敦皇家大戏院为英国安娜女王举办一次专场演出。这场演出引起英国朝野上下高度重视,皇家大戏院为此还花费巨资进行了重新装修。

傍晚,一辆豪华马车,准时来到莫扎特下塌的酒店门口。从马车上下来几个衣冠楚楚的皇室成员,他们是专程来迎接莫扎特去皇家大戏院为安娜女王演出的。

莫扎特拿起他心爱的小提琴,随来人上了马车。

马蹄笃笃,马车悠悠的铃声在伦敦大街上有节奏的响起。莫扎特掀开窗帘,看到伦敦沿街的油灯已高高挂起,灯火通明。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街道两旁不仅有许多做生意的,还有变魔术、耍杂技的,好不热闹。

忽然,莫扎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小提琴声。在这人声嘈杂的伦敦街头,这声音,好像从天际中传来的天籁之音,顿时吸引了莫扎特的注意。他让马车停下来,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发现是路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拉小提琴。

瑟瑟寒风中,小姑娘的脸蛋冻得通红,头发被风吹得了零散开来。小姑娘的琴声显得还很稚嫩,莫扎特听出了,小姑娘还有几个音节拉错了,但是小姑娘拉的很认真、很执著。在小姑娘面前的地下,还有一篮子鲜花,不时有人弯腰拿起一束鲜花,然后丢下几张纸币,匆匆离去。

莫扎特跳下马车,来到小姑娘面前,他弯下腰,拿起一束鲜花,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轻轻放在篮子里,然后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小姑娘看到有人在欣赏她拉小提琴,脸上顿时露出感激的神色,她拉得更认真啦!

专程来接莫扎特去皇家大戏院为英国女王演出的皇室人员,看到莫扎特竟站在街头听一个小姑娘拉小提琴,感到十分不解,就上前轻轻耳语道:“莫扎特先生,快走吧,您在皇家大戏院为安娜女王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安娜女王已经在那等着呢。”

莫扎特边看小姑娘拉小提琴,边淡淡地回答道:“请你们回去告诉女王,我的演出取消了,我现在正在伦敦街头欣赏一位未来的小提琴家的演奏,如果她要来这里观看演出,我表示欢迎。”

皇室人员惊呆了,他们不解地望着莫扎特,只见莫扎特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姑娘拉小提琴,对他们的提醒无动于衷。无奈,他们只好上了马车,匆匆向女王报信去了。

莫扎特听了一会儿,对小姑娘说道:“你拉得很好,对音乐的理解也很到位,不过,有几音节拉得急了些,需要调整一下!”

小姑娘惊讶地望着莫扎特,说道:“先生,您也会拉小提琴?”

莫扎特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左手将手上的小提琴轻轻地托在脖颈处,右手娴熟地拉起小提琴。顿时,如潺潺流水般的音乐从小提琴的琴弦上流淌出来。小姑娘欢快地拍起手,说道:“先生,您拉得太好啦,这声音是我听到的最美妙的音乐。”

莫扎特优美的小提琴声,顿时吸引了街道的行人,人们聚扰过来,听这位年青人拉小提琴,人们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小姑娘跟着莫扎特拉小提琴,莫扎特不时校正着小女孩拉琴的指法、姿势,小女孩悟性很高,马上改正了过来。

不知不觉,莫扎特教小姑娘拉琴已过去很长时间了,身边听琴的人,许多人手里都拿着一束鲜花,人们的脸上荡漾出幸福的笑容。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人们自动地闪开一条道,有人悄声说道,女王驾到!

人们定睛一看,一个个惊讶地合不扰嘴,果然是安娜女王从马车上下来了。只见女王衣着盛装,雍容华贵。女王示意围观的人不要喧哗,她站在莫扎特身旁,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静静地听着莫扎特教小女孩拉小提琴。

一曲结束,女王带头鼓起掌来。莫扎特见是女王站在他身边,微微欠了欠身子,很绅士地说道:“女王陛下,请原谅我失约去为您演出,因为我正在与这位未来的小提琴家切磋拉小提琴的技艺和心得,这一时刻,在我心里显得无比神圣和崇高。”

女王慈祥地笑道:“不,莫扎特先生,今天是我欣赏到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这里才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殿堂。”

小姑娘一下子惊喜地叫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莫扎特先生,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啦!”

莫扎特谦虚地说道:“小姑娘,从与你交流中,我也很受启发,是的,音乐的追求,永无止境,它是流淌在人间中最美的语言。”

小姑娘听了,频频点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女王对莫扎特说道:“谢谢您,莫扎特先生,感谢您将最美的音乐留在了大英帝国。音乐是无国界的,它是流淌在人间中最美的语言。”

……

二十多年后,英国皇家大戏院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会。一位女士以一曲优美的《牧羊人与牧羊女》小提琴独奏,引起了全场热烈地掌声。

女士深情地说道,小时候,因家境贫困,一次,我在伦敦街头拉小提琴卖花。莫扎特看见了,他放弃了到皇家大戏院为女王的专场演出,在马路边,为我专门演奏了2个多小时。我永远记住了莫扎特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音乐的追求,永无止境,它是流淌在人间中最美的语言’。今天,我能在这里演奏的他的名曲《牧羊人与牧羊女》,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莫扎特在街边的2个多小时的演奏,也改变了一个小姑娘的一生。是的,莫扎特说得对,‘音乐是无国界的,它是流淌在人间中最美的语言’。

久经不息的掌声,再一次在皇家大戏院响起。那掌声,在每一个人心中荡起了绵绵不绝地回味和思考……

几百年过去了,在金壁辉煌的英国皇家大戏院的殿堂正上方,一直镌刻着这样一行字:音乐是无国界的,它是流淌在人间中最美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