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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弗拉基米尔的歌声

弗拉基米尔是俄罗斯弗拉基米尔小城的一条古老的街道。小城至今还保留着古老的建筑、大教堂、木屋,小城有潺潺流过的小河,还有四处开放的梨花。洁白的梨花,沁人心脾,给小城增添了一种古朴、淡雅地气氛。

在弗拉基米尔街道上,有一家名叫喀秋莎的小木屋,小木屋里主要经营弗拉基米尔有地方特色的小商品。店主列普宁娜已86岁高龄了,她在这小木屋经营已有几十年了。

每天,列普宁娜打开店门,总是先将小木屋窗台上的那台老式留声机打开。一会儿,留声机里,就会传出节奏简捷、旋律流畅地《喀秋莎》这首歌。歌声,在小街上袅袅娜娜传开来,空气中,流淌着梨花一样的馨香和浪漫。

听到这歌声,列普宁娜就会微眯着眼,深情地眺望着远方,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瓦西里听到这歌声,就知道我还在这等着他,他就要回来了!”

留声机里传出的这歌声,仿佛穿过时光岁月,又把列普宁娜带回到那难忘地岁月。缠缠绵绵,不绝如缕。

列普宁娜记的清清楚楚,她与瓦西里在一起时的那一段温暖情景。那是1941年的冬季,第聂伯河流结下了厚厚的冰层,常有许多小青年和儿童在上面滑冰,有的坐在一块木板上,让人拉着跑。小城很恬静、温馨。

17岁的列普宁娜,正在弗拉基米尔一所中学上高中。她有一个男朋友,名叫瓦西里,和她是同班同学。校园里,美丽的梨花开得很灿烂。

在一簇梨花下,瓦西里牵起列普宁娜的手,深情地说道:“列普宁娜,明年我就要和你一起报考莫斯科医科大学吧,让我们将来成为一名医生,为千千万万病人解除病痛。”

阳光从天空中泼洒下来,照在俩人身上,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羽毛。列普宁娜的手与瓦西里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感到瓦西里的手很温暖,像有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她的心,她的心里溢满了甜蜜。看着瓦西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列普宁娜笑了,笑的很甜、很明媚。

可是,没想到,理想刚刚杨起金色的风帆,就戛然而止了。1941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德军分北、中、南三路夹击苏联。在不断一个月的时间里,德军百万大军横扫了阻挡它的苏联红军部队,长驱直入,逼近了莫斯科。

国家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俄罗斯最优秀的青年纷纷从机关、工厂、学校走了出来,报名参加苏联红军。

那天,天气很阴暗,灰蒙蒙的。弗拉基米尔街道上,不时有坦克和装满士兵的卡车向前线隆隆开过。空气中,流敞着令人窒息的战争气氛和火药味。

瓦西里穿着一身崭新的军服,拎着一个包,兴冲冲地跑到她家开的这个小木屋。他一脸兴奋地告诉列普宁娜,他已报名参加苏联红军,就要开赴到前线战场了,他们要用年轻的生命,阻挡德国法西斯疯狂侵略。

她听了,冲动地紧紧地拥抱着他,激动地说道:“瓦西里,我要和你一起参加红军,和你并肩战斗,保卫我们的祖国。”

瓦西里眼圈红了,他紧紧地拥抱着列普宁娜的手,好像一松手,列普宁娜就不见了。他激动地说道:“不,现在还不需要你,如果我战死在前线,你再接过我的枪。”

说罢,瓦西里从包里拿出一台留声机,他对列普宁娜说:“我走了,我把这台留声机留下,战争结束了,听到这留声机里的歌声,我就会马上回到你身边的。”

列普宁娜接过留声机,她将留声机接通电源,立刻,从留声机里传出节奏简捷、旋律流畅地《喀秋莎》这首歌。和着节奏,她与瓦西里握紧拳头,也唱了出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的柔软的柔曼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瓦西里说:“听到这歌声,我就会回到你身边的,这歌声,能穿越千山万水,我回来后,就和你结婚,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列普宁娜两眼溢满了泪水,她用手擦去瓦西里脸上的泪水,抽泣地说道:“我会等你回来的,这留声机的歌声和我永远在一起。”

瓦西里颤抖地用手擦去列普宁娜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离去。列普宁娜看到,那远去的背影,溢满了坚强和勇敢。那坚强和勇敢的背影,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街上,传来阵阵《喀秋莎》的歌声。就连几岁的孩子,也会唱出这首歌。歌声中,人们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战胜法西斯强盗,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声音。

从此,每天早上,列普宁娜打开店门,就会把窗台上这台留声机打开。顷刻间,就会传出了《喀秋莎》的歌声。听到留声机传出来的歌声,列普宁娜就会深情地眺望着远方,喃喃地说道:“瓦西里,《喀秋莎》的歌声,你听到了吗?”

苏联红军在前线不断胜利的消息传来,列普宁娜每每听到胜利地消息传来,就会站在小木屋的门口,在留声机的歌声中,向远处深情地眺望着。她的心,也飞过了千山万水、飞到了前线、飞到了瓦西里的身边。

1945年,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苏联红军突破波德防线,开始向德国本土进攻,并很快攻入纳粹帝国的巢穴柏林。

可是,战争结束了,瓦西里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列普宁娜木屋窗台上的留声机的歌声,从未间断过。歌声铿锵有力,从小木屋前经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听到这歌声,就会和着这节拍,一路唱着这首歌。

这歌声,像第聂伯河水潺潺流淌,清澈、明亮。列普宁娜伸长脖颈,深情地眺望着远方。远方,梨花开的正灿烂。她将留声机放了一篇又一篇,歌声传出很远、很远。

她向从前线下来的士兵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个叫瓦西里的士兵。人们听了,兴奋地告诉她:我们胜利了,你的瓦西里就会回来的!

列普宁娜将留声机一遍遍地擦拭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嘴里喃喃地低语道:“瓦西里就会回来的,他说过,待到战争结束时,他听到这留声机的歌声,就会回来的!”

列普宁娜一直守着这个小木屋。每天清晨,打开店门,她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瓦西里当年送给她的那台留声机打开。随着《喀秋莎》的歌声,列普宁娜伸长脖颈,深情地眺望着远方,然后喃喃自语道:“我的瓦西里就快回来了,他说过,战争结束后,他就会回来的!”

一年又一年,时间在悄悄地流逝。列普宁娜一直守候着这小木屋,从不曾离开,她怕自己一旦走开,就会错失了和瓦西里相聚的机会。

列普宁娜老了。但是列普宁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老了,瓦西里和她那留声机歌声中的约定,仿佛就在昨天。说起瓦西里和她的约定,列普宁娜脸上就会露出一丝羞涩,像少女一样含羞。

她说:瓦西里可是个好男人,他送给我的这台留声机,上面还一直留有他的体温!我能触摸到的;他的音容笑貌时时会在这留声机的歌声中浮现,他在深情地看着我;这歌声,就像是他和我说话声音,那么清晰、那么浑厚。是的,他一直在陪伴着我,不曾离开。

列普宁娜说起瓦西里,眼睛里闪烁着无限憧憬和向往的神色,脸上的皱纹像盛开的梨花,在留声机的歌声中,显得更加婆娑、逶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