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尼州亚美利亚小镇附近的霍布兰治种植园,占地1.5万多亩,园主的房子有高高的烟囱、干涸的护壕和很多附属建筑物,是美国南北战争前的典型建筑。不过,后来种植园缩小了,房子也日久失修,花园和连绵起伏的草地都长满乱草。1964年,麦康瑙希和妻子吉布森买了这所房子。许多年前,吉布森的祖母在这所房子住过,所以吉布森小时候也来过这里。但50年来,她的家人都没有在这里住过。
1965年8月13日,房子已大致修葺妥当,麦康瑙希一家就搬进去了。经过4年的辛苦经营,整个种植园恢复了旧观。1969年,吉布森的一个表兄送给她一幅相当大的人像画,画中人是一个早已死去的远房亲戚,名叫弗洛伦斯·赖特。吉布森的表兄告诉她说,那张画是在麻萨诸塞州达克斯堡赖特家族的夏季别墅内画的,快要画好时,弗洛伦斯突然死去,当时她很年轻。他还说那幅画是用蜡笔画的,色彩绚丽。
麦康瑙希夫妇从木箱中取出那幅画,抹净画架玻璃一看,竟发现是炭笔画,而不是预期的彩色蜡笔画。只有黑、灰和灰白三种颜色。
尽管他们很失望,还是把画挂在书房的壁炉之上。几天后,麦康瑙希太太正在地窖时,听到书房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她以为一定是有朋友突然造访,便喊道:“我马上来啦。”接着走上楼。走近书房时,她还一直听到有人说话,但到了书房门口,谈话声音就没有了。书房内一个人也没有,她走遍房子也看不到人。
几个月后,1970年2月,麦康瑙希在书房里看报,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弗洛伦斯的画像。出乎意料的是,画中人旁边一个花瓶里的一朵玫瑰花,已由暗灰色逐渐变为粉红色。他趋前细看,发现不仅那朵玫瑰花渐渐着了色,画中人以前深黑色的头发也光亮了,灰色的皮肤现出活人肌肤的色泽,其他部分也逐渐显出颜色来。
此后一段时间,画像的颜色越来越鲜明。女人的说话声不住从书房传出来,可是总没有人。几个月后画像已全部改观,显示出弗洛伦斯是蓝眼睛、红头发,坐在一张绿色椅子上。画里的花瓶变为翠绿色,玫瑰花带柔和的粉红色。
整幅画像变得色彩鲜明后,书房里再也听不到女人的声音了。当地一个卫士听到这件怪事,也来仔细看过画像。他认为由于画像没有画好,弗洛伦斯就死去,她的魂魄被困在画里。她如果不喜欢画像挂的地方,就会使颜色褪去。这一次为了恢复画像的颜色,她请了两个鬼来帮忙,谈话声就是鬼魂发出的。
如果说弗洛伦斯的鬼魂在霍布兰治种植园感到满足,一些别的东西似乎很不高兴。麦康瑙希一家搬进去三个月后,早在1965年11月23日,麦康瑙希夫妇半夜给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吓醒了。声音似乎是来自睡房上面某一层楼的,于是他们急忙走上去查看。他们的子女站在通往顶楼的楼梯下,说尖叫声是从顶楼传来的。家里的两只狗看来也害怕极了。当晚大家都不敢上去,但天亮后再查看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恰好是六个月后,麦康瑙希夫妇又听见那使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但依然找不到声音来源。麦康瑙希太太头一次看到这幅已经死去的远房亲戚的画像又像开始时那样只有灰、黑等低沉色调。画像挂在家里几个月以后,才慢慢显露出原来的色彩。此后他们又听到两次尖叫,每次相隔6个月,分别是11月23日及5月23日。后来尖叫声没有了,却出现了一个年轻女鬼。麦康瑙希太太在1967年夏天头一次见到她:
“我清楚地看到一个瘦削女子的身影,穿着一袭垂到地板的衣服,裙子宽松,属于较早期的式样。我看不见她的面目,但她不是透明的,而是个白色的身影。我看着她大概10秒钟,转瞬间她就不见了。”
过了几晚,麦康瑙希的一个女儿听见守在门廊的狗狂吠,整晚睡不着,便打开门让狗进去。那只狗立刻跑过她身旁,直奔客厅。女孩事后说:“我往客厅里看,小黑正摇着尾巴伏下,抬头看着一个站在壁炉前的白衣女人。我正要说话时,那女人就消失了。”
麦康瑙希夫妇后来和家族里其他人谈起那白衣女人的事,才知道她是霍布兰治种植园的“常客”。原来他们的曾祖母以前曾说见过她。那女鬼还用手碰她,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到11月23日,麦康瑙希预料又会听到尖叫,于是拿着手电筒和录音机由半夜守候至天明。到了1968年5月23日,他们又通宵等待。这一次他们听到院子里有沉重的脚步声,便静悄悄地到门廊上四面看看,但周围没有人。几分钟后,后面的牲口棚传来一声呼唤。
麦康瑙希太太说:“第二天早上,儿子和女儿跟我们说,他们晚上在月色中看见一只大鸟站在院子里,那只大鸟张开翅膀,翼展逾6尺。”
那只鸟此后再没有出现。但到5月23日和11月23日,又听到神秘女人的尖叫声,好几次后就听不到了,她的鬼魂也销声匿迹。但这所古老大宅里里外外还是经常有怪事发生,例如房间里会突然弥漫着玫瑰花或橙的香味,而当时整座房子都没有玫瑰花或橙。有时又会有莫名其妙的响声,像重物砰然掉到护壕里,牛铃声晚上绕着大宅响起等等,但都找不到来源。还有一晚,好像有个提着煤油灯的男人从牲口棚出来走向大宅,他经过门廊时,麦康瑙希夫妇看见有灯光在空中闪动,直往前走,却没有提灯的人。
直至目前为止,仍未有人能找出霍布兰治种植园所有怪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