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雍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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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太子横行无法纪 开恩科皇子出事故

胤礽自皇上走后,在宫中自以为手握大权,便有些天下唯我独尊的意思。不仅与皇上的嫔妃陈美人做下苟且之事,还从宫外的白云观弄来了一个号称有奇仙异能道士名叫张太虚。听闻此人通阴阳会五行,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而且还有一些道行,能布坛作法。

这天,胤礽正在凤鸣阁和陈美人打情骂俏,王得喜急匆匆跑来报告,说皇上从塞外送来八百里快递谕旨,几位内阁大臣正在毓庆宫等候太子协商呢!胤礽急匆匆扔下陈美人回到毓庆宫。

几位内阁大臣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面,裕亲王福全就道:“快商讨一下皇上的八百里快递谕旨吧!”

胤礽急忙接过展读一遍,心中又喜又忧,暗想道:这张道士果然不是吹牛,施展法术还不到十天就产生效力,只怕皇阿玛这一病就再也好不了了,等到皇阿玛一命归西,我这个皇太子就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而这谕旨提及调派御医之事,哼,除非阎罗王亲自去医治才会有效。

原来,自从康熙走后,胤礽就开始谋划着夺皇位之事。皇上的病正是他请来了江湖术士,施妖法所致。索尔图并不知道其中原委,他提醒太子应该趁此机会夺得皇位。胤礽趁机拉拢索尔图,两个人便开始谋划夺位的计策。

胤禛第二次登上五台山,心绪却判然两样,面对这夏日里美不胜收的景致,胤禛提不起一点兴趣。皇阿玛躺在病床上,病情时好时坏,京师的御医至今仍不见踪影,一向医术甚佳的杜心五这回却一筹莫展、难施妙手。胤禛是来此专门负责照料皇阿玛的,他怎能不着急呢?

自从他因腿伤从前线退下来照料皇阿玛,就有人说他因祸得福。表面上是来五台山照料皇阿玛的,其实皇阿玛是让他来疗伤的。如今,他的腿伤早已痊愈,可皇阿玛的病却不见转机。

胤禛每天都派人去山下驿站打探消息,但每天都是失望。这天好消息终于来了,京中派来的御医已经到了山上,来人共四人,两名御医两名官员,其他护从人员都在南台顶休息。胤禛接见了来人,走进一看,两位官员是大学士马文和索额图。胤禛急忙上前施礼,马文介绍说:“这两名御医一个叫余世贵,一个叫冯春生,是从众多御医中精选出来的,他们已经根据送往京师的皇上病案仔细研究过,认为皇上只是旅途劳累过度偶感伤寒所致,并无大碍。”

自此两位御医一个施针,一个施药一同为皇上诊治。胤禛在内心深处默默计长叹一声,不,他不能让皇阿玛死,至少现在不能,若皇阿玛现在一驾鹤西归,他将一无所有。

无论是纯真的父子之情,还是内心深处存有自私与奢望,胤禛都希望皇阿玛早一天康复。

康熙的龙体一天天康复起来,不仅饮食明显增加,精神也好多了,清瘦的脸也略为有了一丝红润,在侍从的搀扶下也能下地走动走动了。没想到没几日的时间便又旧疾复发,躺在床上,病情更加严重了。胤禛赶紧召来了为康熙治病的太医,冯春生为了除掉余世贵,便说出了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医术,将皇上的药方加了剂量。胤禛不懂医术,但他希望康熙能够康复,于是便下令将余世贵押下去了。冯春生以为自己奸计得逞,没等他反应过来,马文便以冯春生知情不报的罪名也将他关了起来。

后来马文请来了五台山的主持方丈慧空禅师,慧空大师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向胤禛复述一遍,胤禛才明白过来,原来致使康熙旧疾复发的罪魁祸首不是余世贵,而是索额图与皇太子保荐来的冯春生。

费扬古率西路大军乘胜追击噶尔丹叛军,一直追赶到准噶尔境内,噶尔丹见大势已去饮鸩自尽,他的侄儿策妄阿拉布坦不知去向。费扬古安顿了西北边陲的军务布防,便回师中原。

负责西路大军粮草的内阁大臣纳兰明珠,在回师途中正遇到凯旋归来的大阿哥胤禔,甥舅二人好久没有相见了,这一见面分外亲热。胤禔更是神采飞扬,舅长舅短叫个不停。在这次的几位随军出征的阿哥中间,胤禔表现最为出色,不仅带兵有方,而且打了几个小小的胜仗。特别是康熙生病退出战场到五台山休养后,中路大军完全交给了胤禔指挥,更充分发挥了他的军事才能。

胤禔自认为这次阿哥评比中他一定中个头彩,相形之下与皇太子的贡献缩短了距离。更何况作战前夕他又使出一个计策,那妙计已经起到一箭一雕的作用。倘若来点后劲只怕胤礽皇太子的形象定要受损,到那时,众阿哥之中唯有他胤禔地位显赫,最受皇阿玛青睐,说不定……

胤禔一想到前途,心花怒放,他把舅舅请到自己的中军帐内,摆酒设筵,甥舅二人先痛痛快快小饮一场,喝个庆功酒。

明珠见胤禔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提醒说:“俗话说:做得好不如做得巧。如今阿哥之间谁不眼巴巴眼望着皇上座下的位子,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你觉得自己精明能干,其他几位阿哥不也挖空心思,年长的阿哥不说,就是几位年幼的阿哥,老八、老九、老十、一个个也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大阿哥不可不有两手准备啊!”

胤禔放下酒杯问道:“莫非舅舅听到了什么不利于我的传闻?”

明珠摇摇头:“那倒没有,皇上治病的事大阿哥可听到些什么?”

明珠和胤褆审视了一下当前的实事,胤褆才知道当前最大的觊觎者应该是皇太子胤礽。

胤禔似乎被明珠的话打动了,他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狠下心说道:“舅舅,到底如何威逼,你快说出来,我豁出去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痛痛快快地干他一场!”

明珠把大拇指一竖,称赞道:“这才是好样的,舅舅欣赏的就是大阿哥这样敢说敢做之人,你豁出去了,舅舅也豁出去了!”

又一弯新月从西方山崖间升起,像一把锋利的弯刀从幽暗的天空中直刺下来,仿佛就要插在眼前这片黑黢黢的大殿内。

面对这后半夜的月景,胤禛睡意全无,独自披了件外衣走了出来。这些日子,他经常这样,上半夜还能稍稍睡上一会儿,下半夜却睡意全无,时常是被恶梦惊醒的,醒后只能坐等天亮。

胤禛边走边想,千头万绪的事情却一点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皇阿玛的龙体是一天好似一天,回銮京师指日可待。更令人高兴的是平叛战争结束了,噶尔丹自食其果,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三路人马凯旋归来会集山下,每天前来请安的皇子、大臣络绎不绝,那恰到好处的马屁竟博得皇上眉笑眼开。皇上吉祥是万民之福,胤禛怎能不发自内心高兴呢!但流言蜚语也不时传入胤禛耳中,都说他胤禛因祸得福,借机讨好皇上,也有人说他从中使坏,否则皇上的病怎会反复无常几次呢?更有甚之,说蟒石山血刃御医和冯春生加害皇上之事也与他胤禛脱不了干系。几个阿哥都对他横鼻子竖眼,避之如瘟神。

胤禛没有向任何人询问,更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他有满腹话儿想对人说,却找不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只能任一腔委屈在心底霉烂。

胤禛变得更加忧郁、沉闷了,只有在皇阿玛那里他才能稍稍高兴地谈一会儿,其余时间多是沉默,有时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尽管如此,胤禛也没有博得众兄弟的同情,反而骂他阴鸷、刻薄、狠毒、虚伪。

胤禛满腹心事地走着,来到康熙的窗前,见里面还有灯光。刚想进去请安,走到窗口处听到康熙与别人正在谈话。胤禛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一个不该听到的秘密。原来大阿哥以世祖,也就是顺治帝还在人世的秘密逼迫康熙帝废除太子。康熙帝为了不受大阿哥的威胁,命令侍卫秘密杀害顺治帝。

一会儿,康熙帝的屋里就来了一位僧人,不错,就是外人眼中已逝的顺治帝。就这样,胤禛知道了康熙帝杀害了他的亲生父亲。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胤禛明白了皇权背后的阴险狠毒,这一切惊醒了他,帝王的宝座是用无数人的尸骨搭起的,为宝座,至亲至爱的人也不能怜惜。皇阿玛的仁慈、宽厚、和蔼、英明等美好形象,如今在胤禛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康熙回到京城之后,准备论功行赏,但对于阿哥封赏的问题上,康熙有了思虑,大阿哥已经察觉了康熙有铲除自己的心思,因此手握重兵,拒交兵权。康熙在考虑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危机。曹寅站在皇上的身边,一直欲言又止。康熙知道他一定有话,便让他说出来。曹寅告诉皇上那天偷听他们谈话的人很可能是四阿哥胤禛的时候,康熙从心里对胤禛生出了一丝芥蒂。他决定试一试胤禛的心地。

康熙来到太和殿,内外臣工早已等待多时了,在一片山呼声中康熙登上须弥座。封赏照常进行,虽然这次出征出现了很多意外,但康熙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面上堆笑,没有处决任何一个人。一直到了新年,康熙帝虽然满腹惆怅,但他依然和自己的皇子皇孙们一起说笑。康熙帝仔细观察,他发现四阿哥胤禛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没有见到过。于是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雍郡王府。不等王府的下人通报,就到了胤禛的书房,看到胤禛正在全神贯注写着什么,便走了过去。只见,胤禛抄了厚厚一摞经文放在旁边,康熙帝猛然出声,吓了胤禛一跳。

父子俩交谈了一会,胤禛的态度始终尊敬而疏离,临走时,胤禛被皇上任命为今年科举的副主考。该消息不胫而走,这让朝中的文武大臣颇为诧异。八阿哥胤祀不服气,也想在朝中出出风头,于是便找到三阿哥,两个人一起找皇上理论。

最终,皇上让胤祀出任南京应天府的副主考,而三阿哥胤祉则被派去整理图书。三阿哥被皇上夸奖为博学多才,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自此之后自己就远离了政治舞台,他更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胤禛自从被任命为副考官之后,走后门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想象着自己的境况,就看到了八阿哥胤祀的境况,他的门槛一定也被踏破了。在胤禛的心理对八阿哥有些嫉妒,本来这次科举之事,只有他一个皇子被任命,但这样一闹,八阿哥也跟着平分秋色。不过胤禛转念一想,这样正好对自己的隐藏有利,最后之事自嘲地笑一笑而已。

没想到此次科考竟然让他再次遇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原来年羹尧也参加了本次科举,却因为一些事情被关了起来。幸好年霓裳碰到了胤禛,化解了这场风波,让年羹尧得以继续参加科举考试。

发榜这天,顺天府贡院的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年羹尧好不容易才挤到黄榜跟前,终于在皇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排名第四,但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赶紧从人群里挤出来,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谁知道刚到了客栈,便看见红艳和一个太监正在争吵。原来,年羹尧被抓,年霓裳为了周全,曾经答应进宫当宫女。谁知道太子看到年霓裳,便起了色心,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拉年霓裳进宫。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从屋里走出来四个人。

这是雍郡王府的当差的金昆。就在几个人吵闹之时,雍郡王的轿子就到了跟前,接年氏兄妹进府。

太子胤礽因为自己想要的女人没有得到,心生怨恨,便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告倒了皇上那里,说四阿哥有徇私舞弊之嫌。

康熙面有怒色,带着人来到了雍郡王府,正赶上年氏兄妹和胤禛正在喝酒聊天。康熙没有问明原因,当即就数落了胤禛,说他为了女人徇私舞弊。胤禛站立一旁,听完了皇上的数落才慢慢地向其解释。

康熙见胤禛满脸委屈的神色,暗思也许自己真的错怪了他。遂转向年羹尧问道:“你到底为何被打入顺天府大牢尽管直说,不得有半句假话。倘若有谁徇私枉法,朕一定严加惩处,还你清白。如果你确有真才实学,朕定会重用于你!”

年羹尧跪下说道:“家父在世时经常称赞皇上是百年不遇的明君英主,平三藩,收台湾,开科举,纳贤士,功高盖世,宽厚仁慈。家父多次教导小人要苦读圣贤书,他日为朝廷出力,也好报答皇上对家父的浩荡皇恩,告慰家父在天之灵。谁知入京会考竟遭人陷害,身陷囹圄,多亏四阿哥出面相救才得以生还,小人实在冤屈,请皇上做主!”

康熙虽然也明白年羹尧是在奉承自己,但谁不爱听好话呢?不但没有责怪,而且和颜悦色地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何处为官?”

“回皇上,小人父亲名叫年遐龄,曾在朝中任兵部主事、刑部郎中、工部侍郎等职,后来调任山西巡抚与湖北巡抚,就在由山西调任湖北的途中,因积劳成疾不治而终。”

康熙点点头,说起年遐龄他还比较熟悉,此人也是进士出身,文武双全,却又实干。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仔细听完年羹尧的叙述,年霓裳也泣不成声,他抬头看看胤禛,本来打算阻挠儿子的这种做法,现在放弃了。康熙见年氏兄妹颇有大家之风,这样的女子成为皇子的妻室倒也不会辱没朝廷。于是便想当场考核年羹尧。

没想到却在这时,皇上接到密报,南京科考出现徇私之事,已经有考生不服,聚众闹事,砸了贡院的牌子。康熙大怒,派曹寅速去彻查此事。

施世纶作为南京科考的副考官,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原来,在出榜的前一天,八阿哥认为此次科考有人徇私,前十名中有四人都不是凭借真才实学得出的成绩,尤其是位居第二,也就是此次闹事的领头人呢邬思道。八阿哥不与佟国维商量,便重新排了名次,没想到被换掉的考生不服,竟然聚众闹事,还砸烂了贡院的牌子。

多日来佟国维一直坐卧不宁,他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皇上一定会追查南闱考生大闹贡院的事,万万没有想到,这钦差会来得如此之快。更令他坐卧不安的是钦差竟是曹寅,这可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现在必须想办法应付曹寅的访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何搪塞曹寅呢?佟国维正一筹莫展,忽然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两个和尚求见。

佟国维心情烦闷,本欲不见。转念一想,便让人将两个和尚带了进来。佟国维与二人商量,要想将此时化解,邬思道必须要归隐一段时间,没有重要事情,最好不要露面。等事情过去之后再重新参加科举考试。

两个和尚走后,佟国维踌躇片刻,便喊来心腹吴文山,悄悄告诉他:“你立即去找张长庚,传我的口信,先把姓邬的那小子两腿废了,然后派人送到夫子庙,那里有人接应。”

张长庚接到吴文山的密报后,立即派人先废去邬思道的双腿,送往夫子庙交给了那两个和尚。

为了不引起怀疑,张长庚又从被抓的十几个人中挑选几个罪责轻微的释放几个,如今关押处仅剩下七八个人。

张长庚刚刚做好这一切,曹寅便在佟国维的陪同下来到了收监犯人的监牢。但令其惊讶的是,他在此并没有找到的得到的消息中那个带头闹事的邬思道,只有一个姓吴的考生而已。曹寅在此处提审了姓吴的考生,没想到不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将矛头对准了擅自更改考试名次的八阿哥身上。

要说八阿哥胤祀这次也确实鲁莽,他好不容易从皇上那里争取到这次担任副主考的任务,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至少不输给四阿哥。他想来想去,应该从科考舞弊案上下手。将科考中的内幕抖出来,皇上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真是上苍有眼,就在发榜前两天,忽然听属下报告,主考官佟国维收受贿赂为一位姓邬的考生走门子,这考生是四阿哥介绍给佟国维的。

胤祀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仔细审阅邬思道的三份考卷,发现确实做得不错,排在第二也无不可。但胤祀不甘就此罢手,对手一个是威望崇高的权臣,一个是受皇阿玛厚爱的阿哥,扳倒他们,自己就会名声大振,至少也表明自己的过人之处与胆略才华。

主意打定,胤祀才找来施世纶,鼓动他站在自己立场上更改名次,认定佟国维受贿舞弊。施世纶自己认为个人资历浅,根子软,没有搅进这场纷争。胤祀仍自作主张更改了名次,他相信属下的消息正确,把邬思道由正数第二名降为倒数第二名。胤祀自认为走了一招高棋,万万没有想到竟惹出了考生不服大闹贡院的科场案。胤祀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反而惹火烧身,落个营私舞弊、私改科榜名次的罪名。闹事的考生虽然不知道是他更改的,但矛头指向更改名次之人,显然对他不利。如今,皇阿玛派曹寅为钦差大臣来审理此案,他是满身是嘴说不清,这才叫哑吧吃黄连有苦难诉呢!

就在他犯愁的时候,曹寅已经登门造访了。曹寅相信八阿哥没有徇私舞弊,更没有收受贿赂,真正受贿的人应该是佟国维,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曹寅是个精明人,他也知道,此次惹出这么大的篓子,八阿哥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是想打击四阿哥而已。对于皇子之间的战争,曹寅不准备参与,退而远之,明哲保身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曹寅回到京城后,把查访经过奏报康熙。为了给八阿哥开脱责任,他把科场风波的责任推在落榜的考生身上,这样便查无证据。对于胤祀更改名次一事,曹寅知道无法隐瞒,只好如实奏报,但他也把胤祀对佟国维与胤禛的怀疑一同上奏康熙。

南闱科场事件与北闱风波一样,都是皇子之间的较量。康熙虽对曹寅的查访很不满意,但他也十分清楚。在康熙痛心之余,只好把责任推卸在这些大臣身上,一旨令下,将佟国维革职永不叙用。不久,又将曹寅赶出京城,到金陵老家任江宁织造。对于几位皇子,也都当面狠狠训斥一顿,令胤禛与胤祀闭门读书,洗心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