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庄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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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好享受所拥有的生活

[原文]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

[译文]

人生和宇宙万物一样,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循环往复,生化不休,生生死死,出于道而又入于道。

享受生活每个人都会,但享受也有高低之分。大享受是进入心灵的畅通;小享受是坐在一个角落点小钱的满足感。人要懂得好好享受最难得的梦。

如果说生活是一桌不同风味,但酸、甜、苦、辣、涩味俱全的菜肴,那么不会享受就不能品尝它的独特风味,就不能品尝这多姿多彩的人生美味。

人生小享受有小的快乐,大享受有大的乐趣。有的人喜欢下雨,因为下雨时,雨滴落在瓦上、雨棚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坐在家里边听雨声,边细细地品茶或看书或看电视,那杂乱的雨声在你脑海里逐渐被梳理成了悦耳的音乐。沐浴在阳光下,接受太阳公公的爱抚或边听流行音乐边在书海中遨游……这就是享受生活带来的快乐。

只知道埋头苦干而不懂得享受的人,纵然活上千万年,人生也会平平淡淡,而懂得享受的人,纵然只活一天,人生也会过得多姿多彩。所以说一个人不应被生活所享受,而要学会享受生活。只有学会享受生活才会创造光彩绚烂的人生。

人生之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遇到失败时,人们也许会灰心丧气甚至消极颓废。但换个角度,就可以视失败为天赐良物,因为人生的道路坎坷不平,不经历失败,哪能见到彩虹?所以,如果在失败后能仔细反省、找出错误、弥补不足就会获得新的成功。可以说,失败后的日子也值得好好享受。

很多时候人生都是不快乐的。在学校时会为成绩下降而愁云满面;会为与父母发生争执而落泪;工作后会被压力压得仿佛失去了自我……那时候也许会觉得天都是灰暗的。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生活的压力给自己戴的枷锁,烦恼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为何不试着去享受生活?

我们只有抛开林黛玉式的多愁善感,才能迎来史湘云式的豪迈大度、大声的笑、大口的吃,不在刻意此时的形象?只要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抛开砖头似的工作,拿出一本小说,坐在大自然的一角,静静的独自欣赏一段妙语连珠的文字,品味文字中蕴含的道理;享受生活,星期天,找个朋友一起去爬山,去郊游,尽情的叫、尽情的跳,让积存了一星期的压力随着喊声扩散、消失。

享受生活,不需要万贯家产,即使你在沿街乞讨,也可以安然的享受生活;享受生活,不需要高的学历,即使你从未进过学堂,也可以快乐的享受生活;享受生活,不需要寻找特殊的日子,因为每一天都是特殊的。

安时处顺,穷通自乐

庄子大限之日将至,弟子侍立床前,泣语道:“伟哉造化!又将把您变成什么呢?将送您到何处去呢?化您成鼠肝吗?化您成虫臂吗?”庄子道:“父母于子,令去东西南北,子唯命是从。阴阳于人,不啻于父母。它要我死而我不听,我则是仵逆不顺之人也,有什么可责怪它的呢?夭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逸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待吾生者,亦同样善待我死也。弟子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弟子听了,竟呜咽有声,情不自禁。庄子笑道:“你不是不明白,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死生为伴,通天一气,你又何必悲伤?”

弟子道:“生死之理,我何尚不明。只是我跟随您至今,受益匪浅,弟子却无以为报。想先生贫困一世,死后竟没什么陪葬。弟子所悲者,即为此也!”

庄子坦然微笑,说道:“我以天地作棺椁,以日月为连壁,以星辰为珠宝,以万物作陪葬。我的葬具岂不很完备吗?还有比这更好更多的陪葬吗?”

弟子道:“没有棺椁、我担心乌鸦、老鹰啄食先生。”

庄子平静笑道:“在地上被乌鸦、老鹰吃掉,在地下被蝼蚁、老鼠吃掉二者有什么两样?夺乌鸦、老鹰之食而给蝼蚁、老鼠,何必这样偏心呢?”

庄子临死时还能这样穷通自乐,安时处顺地享受,真不愧为一位圣人!但是,拥有圣人心态的人,世上又有多少?正如庄子自己所言:不刻意而高,无仁义而修;无功名而治,无江海而闲;不道引而寿,无不忘也,无不有也;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不为福先,不为祸始;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淡然独与神明居。可见,庄子思想的理想人格的精神境界是对人生困境或世俗的超脱。其实我们来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上,就要学会享受。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享受世界的万事万物,人生应该明白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自寻烦恼,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享受。

海伦·凯勒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生活,懂得享受生命所带来的快乐。在考试结束后,海伦·凯勒就和莎莉文老师立刻前往伦萨姆幽静的乡间。伦萨姆有3个著名的湖,海伦·凯勒的小别墅就在其中一个湖的边上。在这里,海伦·凯勒可以尽情地享受充满阳光的日子,所有的工作、学习和喧嚣的城市,全都抛在了脑后。

海伦·凯勒常说上帝把阳光和空气赐给众生,真希望人们离开城市,抛开辉煌灿烂、喧嚣嘈杂、纸醉金迷的尘世,回到森林和田野里过着简朴的生活。让他们的孩子能像挺拔的松树一样茁壮成长;让他们的思想像路旁的花朵一样芬芳纯洁。这些都是海伦·凯勒在城市生活一年后,回到乡村所产生的感想。

每当下雨足不出户时,海伦·凯勒会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呆在屋里用各种办法消遣。海伦·凯勒喜欢编织,或者东一行西一句随手翻翻书,或者同朋友们下一两盘棋。海伦·凯勒有一个特制棋盘,格子都是凹陷下去的,棋子可以稳稳当当地插在里面。黑棋子是平的,白棋子顶上是弯曲的,棋子大小不一,白棋比黑棋大,这样,海伦·凯勒可以用手抚摸棋盘来了解对方的棋势。棋子从一个格移到另一个格会产生震动,海伦·凯勒就可以知道什么时候该她走棋了。在海伦·凯勒的生活里,她会玩各种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所以,我们一直主张要懂得享受生活,然而文明的演进从来都没有消除世间的苦难和人心的焦虑。一部人类史可以说是追求幸福的历史,也可以说是力求摆脱痛苦的历史。

人世间,如果说有人还能视名利如浮云的话,那么,无心于智力争斗更是难上加难。庄子曾对以智相斗的人做了精彩的描述:大智广博,小智精细;大言盛气凌人,小言喋喋不休;他们睡觉时精神交错,醒来时形体不宁。在与外物接触时纠缠不清,整天勾心斗角。有的出语迟缓,有的语阱密布,有的言辞谨严。小的恐惧便垂头丧气,大的恐惧便惊魂失魄。他们的发言如利箭离弦,专心窥伺别人的是非加以攻击;坚持己见,就好像发过誓一样,只是默默不语等待致命良机。他们衰颓如同秋冬之肃杀,一往之气,气衰而竭。他们沉溺于日斗夜辩之中,无法恢复生意,心灵闭塞如受绳索束缚,沟壑纵横,绝失坦荡,愈者愈不可自拔。他们那走向死亡的心灵,再也无法恢复活泼生机了。那些人,时怒时喜;时悲时乐;时而忧心忡忡;时而跨叹不已;时而反复无常;时而怖惧不已;时而浮躁;时而放纵;时而张狂;时而作态……好像音乐从虚器中发出来,又像菌类由气蒸发而成。无生亦无根,如幻声幻形,日夜在心中交侵不已,但那些人又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发生。

那些人之所以不知道原因,不是因为他们缺乏智力和知识,而是他们太看重它们,或者想借之以攫取名利,或者想借之以拒斥名利,清高自许。这些人不以智养内,反以智逐外物,获取知识,当然不可能自反于己,获得天地真心。所以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始已!已而为知者,形而已矣!”意思是说,既然这样还要去追逐知识的人,肯定会疲惫不堪了!

人一旦禀受成形,就不参与天地变化,而等待着形体耗尽和外物相接触便相互摩擦,驰骋于其中,而不能止步,这不是很可哀吗?终生劳碌而不见有什么成就,疲惫困苦都不知道究竟为的是什么,这不也很可悲吗?这样的人虽然不死,又有什么意思呢?人的形体会逐渐枯竭衰老,而人的精神又困缚于其中随之消亡,这不是莫大的悲哀吗?人生于世,本来就是这样昏昧吗?还是唯我独昏而别人也有不昏昧的呢?难道就不能静下来享受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好生活吗?因此,人生并不必然痛苦,至乐、天乐也是可以获得的,这就看你怀着一颗什么样的心了。

学会享受,快乐一生

人生有了梦想,就有了目标和方向,就有了动力和希望。能否让梦想100%成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体验了圆梦想过程的艰辛、惊险、美丽、感动、焦灼、快乐、兴奋、潇洒、脱胎、成熟和升华,并在这一过程中描绘了自己虽不耀眼却笃实绚丽的人生。

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一个更幸福的生活、更欢乐的人生,这是最高目的,没有比它更重要了。人间之苦皆由“世与道交相丧”而起,但抨击人间的苦难,更重要的是如何创造幸福,创造了幸福还要学会如何去享受幸福。蝴蝶梦是庄子人生理想的形象化:

从前,有一间孤零零立着的茅舍,是一个名为高滨的老人所住的房子。他很为邻居们所喜爱,然而他并没有结婚,所以只一个人生活。人家也没有看见他与什么女子有关系。他如此孤独的住着,不觉已有五十年了。某一年夏天,他得了一场大病,自知不起,便去叫了弟媳及她的一个三十岁的儿子来伴他。

某一个睛明的下午,弟媳与她的儿子在床前看视他,他沉沉地睡着了。这时有一只白色的大蝴蝶飞进屋里,停在病人的枕头上。老人的侄子用扇去逐赶它,但它总是又飞回来。后来它飞到花园中去了,侄子也追了去,追到坟地时。他看到这只蝶蝶飞到一个妇人坟上,突然就不见了。他见坟石上刻着:明子死于十八岁。

这坟虽然已经很久了,绿苔已长满坟石。然而这坟收拾得却很干净,鲜花也放在坟前,可见这儿时时有人在看管。这少年回到屋内时,老人已于睡梦中死了,脸上浮现出笑容。这少年告诉母亲在坟地上所见的一切事情,他母亲道:“明子!唉!”少年问道:“母亲,谁是明子?”母亲答道:“当你伯父少年时,他与一个名叫明子的女子定了婚。在结婚前不久,那个女子却患肺病去世了。你伯父十分的悲伤,明子葬后,你伯父便宣言此后永不娶妻,且筑了这座小屋在坟地旁,以便时时可以看望她的坟。这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这五十年中,你伯父不问寒暑,天天到她坟上祈哭,且以物祭之。但你伯父对人并不提起这事。所以,现在明子知道他将死,便来接他,那大白蝶就是她的魂啊!”

其实,庄子理想的人格精神境界的本质内容是对一种个人精神的绝对自由的追求,因而具有理想的性质。可以说这位老人是幸福的,因为他已经超越了身体的自由达到了精神的自由,学会了享受并已经做到了独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正如郑谷诗中所描绘的“双眉卷钱丝,两翅晕金碧。初来花争妍,忽去鬼无迹”。

人生苦短,百年一瞬,为什么我们不去享受一下呢?让自己多些自由,多些享受?古人云:安时处顺,穷通自乐。我们一生只顾一味地追求名利、金钱、地位,确失去了我们最起码的享受快乐的权力。

尧帝是古时的好帝王,在位多年,政治清明,天下安定。他虽然是帝王,但对人却很谦和,又具俯察民意。听说民间有个贤士,名叫许由,隐居在箕山上,便派人去请许由来,准备当面把帝位移让给许由。

尧帝对许由说:“好太阳出来了,圆月亮出来了,还在日日夜夜燃烛照明。假若你是烛火,难道不觉得太丢脸了吗?及时雨下了,还在引池水灌庄稼。假若你是水池,难道不觉得白白浪费吗?许先生啊,你在民间,影响远播,致使天下安定。我坐在帝位上,装扮神主似的,枉自享受拜祭,感到万分惭愧。现在,请允许我把天下交给你治理吧。”

许由说:“你治天下多年,早就治理好了。现在要我来代替你,这是你的想法。可是,我来代替你,图个什么呀?图名吗?名都是外来的宾客,实才是内在的主人。你要我扮演有名无实的虚假的宾客吗?林木虽多,桃雀只巢一枝。河水虽多,鼹鼠只饮满腹。天下这东西,给我也没用。请回去休息吧,君王。”

难道说帝王之位不好吗?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夺天下而大打出手,又有多少人因之家破人亡。其实,只要能生活幸福安康,人生又何所求呢?许由就是不为名利所动,安心自隐居萁山,只要天下太平,就是最大的幸福,最大的享受。人们要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只有这样才能更懂得享受生命带来的美好。

有时候平常生活也值得人们去分享、去享受,因为“平常生活是道”。庄子说道是“每下愈况”的,即越卑下,越明显;由于道无所不在,生命中无不是道,所以庄子甚至认为“道在屎溺”。佛教也认为“是真佛但说家常”;所以值得分享“家常”生活中的平凡经验。

为自己保留探索人生的特别时间,制造生活节奏中的“暂停”。要重视团体生活,以开放态度和与人分享生活。

人们要热爱生命,努力生活;好好享受生活,然后回顾、反省、了解、看出意义;再把反省结果整理成为系统,和人分享。

其实,人生在世原本简单,但许多人为的因素使之复杂起来。票子、位子、车子、房子……总是让人们被烦恼缠绕,忙碌的步伐总也停不下来。很多人忘了该如何享受生活,也没有时间去体验快乐的感觉,却总用做不完的公事、家事与烦恼的心事来作为借口。甚至有的人会为了长寿,禁止自己去享受许多可以带给他快乐的东西,连自己的生日蛋糕都不敢吃。

对照自己和生活,试着自问,拼命追求与忙碌工作为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标准答案,在于你对人对事的“取”与“舍”。但是,仍然要懂得人生的一个重要法则:健康一点,快乐一点,才能享受一生。

就像阳光、雨露、空气、水,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健康、快乐使人们的生命充满生机和力量,带给人们对生活的感动。健康和快乐往往是不可分割的,健康的心态来源于快乐的生活,快乐又使我们能够更好地享受生活,拥有真正的健康快乐,才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就像有乐趣的运动,不一定非要跑马拉松;温和的运动就可以使你精神焕发,快乐而有自信。通向健康的途径,不一定非要练习十分费时的养生大法;保持良好的生活规律,补充天然而安全的营养成份,就可增强免疫力、减轻疲劳,达到事半功倍的养生效果。

享受生活,找回生命赐予我们的健康与快乐,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美好;享受生活,忘记烦恼,这才是人生最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