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涩世纪传说之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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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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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卓远之摊开双手相当无辜地笑了笑。

正在为宇文寺人缝合伤口的度一舟医生笑得手都在抖,这小子编谎话的技术真是够烂。说什么要和宇文玩棒球,结果球未扔出去却把棒子丢过去了,不小心正巧砸在人家的脑门上,砸得血花四溅——这种理由连他这个当校医的都不信,万任横训导主任能就此罢休吗?

“你不要跟我胡编瞎编,老实一点把事情交代清楚对你有好处。”就说万主任压根不会信吧!坐在舒服得跟别墅一般的校医室里,他就开始拍桌子、掼板凳了,“你说是你扔棒球棍不小心砸到宇文同学的,那地上那么多的棒球棍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俩玩棒球,还玩出十几根棒球棍来了?你是千手观音吗?”

千手观音比较适合当捕手啦!卓远之如是想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度一舟医生为宇文缝合,就跟串鞋带似的,挺有意思。

他那种不在乎的态度严重侮辱了万任横身为训导主任的尊严,卷起袖子,他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能奈你何,等到宇文同学缝合结束我会让他亲自出面指证你,我要把你这个危险人物赶出罗兰德学院。”

“万主任,你的话听上去像驱逐恐怖分子的最后通缉,这里是塔利班还是伊拉克?”

如此放肆的声音将它主人的本性表露无疑,在万主任面前还会如此的人有谁?当然是我们艳光四射的火曦小姐喽!

她修长却凹凸有致的身材虽不及车神的高挑,却验证了一句广告词——十足女人味。明明已经登上170厘米的身体高度,她还是不放弃上帝给女人的特权,穿上足有七厘米的细高跟鞋,她依旧能够疾走如风。褐色的发随意地飘荡在脑后,身穿果绿色的套装,下身依旧是紧身迷你裙。

春天,在她的腿边绽放。有如此完美的身材,难怪她会将以下这句话挂在嘴边:“造物主给了我完美的身体曲线就是为了展现全世界女性身材中的极品。”

对于极品,那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曾经有位美学教授受本专业驱使,实在受不了美的诱惑忍不住在她的侧身摸了一小把。结果是一秒钟以后,他歪在五米外奄奄一息地被抬进了校医室。

请做一道物理习题:当压力一定时,接触面积越小,压强会如何?

答案是:越大。

七厘米的细高跟在练家子的脚下会发出怎样巨大的杀伤力,度一舟是看到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知道学院内有如此特例独行,又魅力无穷的女老师存在。而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以后每次见到她,一定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他可以保证自己的手不犯罪,但他却不敢奢望她的脚会放过她所想要“欺负”的目标。

只是,上帝似乎没有听见他这个没胆男人的祷告。自从他外甥天涯进了罗兰德学院,而面前这位有着女王般气势的火曦小姐成了他的训导老师,度一舟见到她的次数正在日趋增加。最糟糕的是,今年寒假去西班牙旅游,竟好死不死地与她同行。急急忙忙地从西班牙出发奔赴新西兰,他尚未下飞机,她大小姐的私人客机早已停在了他所坐的经济舱一边,他甚至通过舷窗看见了她漂亮的脸。她侧过头朝他笑笑,像个逮到老鼠的猫。

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甚是凑巧,他所订的酒店竟然是她爸爸的哥哥的女儿的丈夫的下属产业之一,人家身为“火氏电讯”的大小姐自然住总统套房,他这个穷校医只住得起简单客房。之后,他所参加的旅游团每天总有几个小时和她的旅游行程同步化,他们甚至“无意”中在一家餐厅遇到,她更是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旁边用餐,顺便将想向他搭讪的洋妞挤到了一边。

终于,他认命地搭乘她的私人客机一起回到了罗兰德学院,在道谢的背后他恼火地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心里只有一个概念:下次旅行他要去南极,就不信还能再遇见这个女人。

“下次旅行去南极吧!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下飞机的前一刻她如此说着,一种被宿命纠缠的感觉回荡在他的心间,拿刷子刷都刷不去。

“什么我管教不严,他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还需要老师陪着去上厕所?”

“你是老师,他在学校一天你就得负一天的责。宇文寺人和卓远之都是一年级的学生,你这个训导老师有义务将问题调查清楚。”

“问题还没调查清楚,你就认定是卓远之故意将宇文寺人的头砸破,那还需要我来调查吗?”

看吧看吧!她又和万任横主任杠上了,作为热爱和平的男人,度一舟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吧!

度一舟为宇文寺人做了最后包扎,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他向宇文交代一些伤者要注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来找我。每天下午的时候来换一次药,根据伤口的愈合情况,我再决定拆线的时间。”

没等宇文站定,万任横一把拉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向我说清楚,不能有所隐瞒。”

火曦不客气地插到了中间:“究竟你是他们的直属训导老师还是我是?如果万主任你想一手包办,以后再出什么事我绝不会管。”

放狠话是她的强项,手脚功夫更是不软,所以万主任你最好还是认命地让开——度一舟如是祈祷着,一天之内一个手术也已经太多啦。

偏偏万任横非得和她说个明白不可,拉着宇文他是逮到了将卓远之赶出去的法宝,“火曦老师,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袒护卓远之的机会。这次的事已经很明朗了,就是卓远之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在跳动,他看宇文同学不顺眼,拿棒球棍将宇文打成这样。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件事应该还有帮凶,说不定303寝室的另外两个人也有份。对!一定是这样!”

居然把天涯也扯了进来,万主任你真是太能扯了。度一舟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他注意到那件丢在一旁的外套。它似乎是卓远之的,刚才宇文被送进来的时候头上包着这件衣服,它非常巧妙地为他止住了血。看得出来,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手法,而且还相当熟练。是卓远之弄的吧!在上次那起男生坠楼事件中,他不就充当了临时救护人员嘛!这样看来,这次的事似乎另有隐情。

两位训导老师都没有他这份细致的观察力,依然在那儿做着激烈争执。突然,一道声音闯了进来,将他们的对峙隔成两半——

“我想单独和卓远之谈谈。”宇文寺人失血的苍白面容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持。

万任横主任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的要求,“现在要好好调查他的错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们日后再说。”

挑起细长的眉角,他冰冷的眼冻结着,“万主任,我要单独和卓远之谈谈。”

在他的冷酷中,万任横让步了,“呃……好,好吧!我在外面的客厅等着,你们谈完后,我会就卓远之伤你的事件进行全面调查。这一次,谁也别想庇护他。”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对火曦说的。

懒得理这个中年老男人,火曦直觉地牵着度一舟的手臂向外走去,不给他任何反抗或拒绝的机会,从那个背影来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女王带领着侍从的感觉,不过,可能只是幻觉也不一定。

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宇文扶着头靠在病床上,呼吸变得短而重,他的力气尚未恢复,和万主任对抗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卓远之坐在他的对面,双手交叉,面上是一贯的懒懒散散和悠闲的笑容,非常邪恶,“你想说什么?”

不说话,在积聚力量的同时,宇文冷冷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恶魔男生应该像我讨厌他一般反感我,为什么他会突然冒出来在最危机的状况下救我。他的肤色并不黑,虽然不及度天涯中欧混血儿的白,却比战野的健康色亮眼了许多。可是他所在的地方,总是会拢起一抹黑色的影子,他天生就是黑暗的代名词,他怎能靠近光的地带?

“为什么救我?”他开门见山,“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血都流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什么是我需要的?”卓远之反问他,嬉笑的嘴角一点没当真,“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要救你的。是那帮人打过来,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男生?”这是第二道让他感到同样困惑的问题,找不到答案,他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明明就是他带人打我,你何必把事情拉到自己头上,只要你将他供给万主任,你就可以干干净净地脱身,为什么要在万主任到来之前放走他?就因为他跟你一样是坏学生,所以你就如此袒护他吗?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要我将他说出来,你们两个都会倒大霉。”

隔着一段距离,卓远之斜斜地扫了他一眼,“你那么喜欢看别人倒霉吗?现在全学院都在看你的笑话,看你如何被赶出罗兰德学院,那种感觉怎么样?说来听听!”

他触到了他伤得最重的地方,这个梅菲斯特!以看人痛苦为乐的梅菲斯特。仅凭这一点,他就不能放过他,“我一定要让你和那个男生一起倒霉,我现在就去告诉万任横主任。”

“最好别那么干。”他的声调像是提醒,气势却构成了分量十足的威胁:“正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是坏学生,我代表黑暗,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是不讲游戏规则的。即便是动用在你看来极其恶劣的手段,我也会达成我的目的。只要我想,我可以让那个男生在人间蒸发,找不到他,所谓的倒霉也就不会存在,而你就不一样了。”

他当着宇文的面在一瞬间移动了好几米的距离,直到他逼近眼前,宇文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像是武侠剧中的轻功,更像是传说中的魔法。他真的是人吗?

黑色的眼发出魔力,让宇文的注意陷进黑色漩涡之中,它命令他不准离去。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一如恶魔的呼唤。

“你不想让人知道堂堂罗兰德学生会主席被一帮他所敌视的社会垃圾伏击遭受重创吧?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竟被你最讨厌的卓远之救下吧?你不想让大家将你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拿出来神侃吧?现在,整个‘罗兰德’都在看你的笑话,你还想继续成为大家的笑柄吗?”

想要跟黑暗斗争的因子在宇文的身体里蓬勃生长着,即使身体是如此无力,他还是有着肃清黑暗势力的亢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就赌赌我们谁会赢。”

沉黑色的眼紧瞅着他,那是一种深若三千里海底的颜色。在那深深的海底,没有光,没有植物,有的只是一片冰冷的黑色,可是,那里却是生命诞生的基地。

背对着宇文,他走向窗台,夕阳的余辉映在他的侧脸上。黑色,冷淡的颜色,在吸收了光以后反而是最温暖的颜色。黑色,被光包围着……那种颜色竟有着一种温柔的穿透力,叫人放不开。

宇文习惯了冷漠的眼在那片温柔中渐渐化开,眼前呈现一片空白,他所能看见的只是摇曳在光芒中的黑色,他所能听见的也只是伴随着黑暗的呼吸而发出的语言。

“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接近着优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这段话……你听过吗?”

不看他,卓远之只是遵照自己的意识诉说着:“不错,我承认自己是黑暗的,但是你呢?作为光明的化身,你又做了些什么?”

背对着他,宇文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我是光明的化身,难道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看清自己的四周有多少黑暗吗?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卓远之从他的身边抽离,走到门口,他的手旋转着门把,“你打算跟万任横主任说什么都随便你,只要你肯定自己做得正确,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的游戏规则,照样不会变。”

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离开,听着他冷冷地丢给万主任一句:“等你制定出处罚方法来直接告诉我就好。”宇文寺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震撼来自于黑暗,却躲不开黑暗。

卓远之的手上握着手机,他的肩上站着小型智能机器人小姐,小姐的机器手臂抚着他的额头。整体造型看来……很有艺术感,其实小姐正遵照公子的意思用她的计算机辅助功能帮卓远之测体温,他好像有点发烧。

阿猫乖乖地卧在主人脚边,时不时地向小姐抛个媚眼,一副“我存在,我最帅”的死猫样儿。阿狗则气急败坏地围绕它们身边来回踱着步,一个寒假过来,被魔女妈妈剪掉的毛终于长了出来,它可以抬头挺胸继续做它的狼王子。

被这帮宠物烦得受不了,虽然嗓子有点痛,但他对着手机的声音却又提高了些,“对!是我推荐他去堂里帮忙的。”

跟他对话的人是卓英冠,父子俩正在就那个男生的问题讨论着。卓远之给他的电话号码是总部的,他所谓的新的人生起点就在卓冠堂。

对于这个安排,卓远之有着自己的打算,“亦悠和优优渐渐长大了,在他们没进校门之前需要一个有经验人的指导。津庭叔毕竟是个医生,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会忙不过来的。那个男生原来是教育专业的,虽然没有拿到毕业证书,但是在学识上完全不成问题,我想他可以胜任家庭教师的工作。”

有他的保证,卓英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两个人就这样说定了,那个男生留在卓冠堂担任亦悠和优优的“知识保父”,与两个小恶魔为伍,他的未来将更加黑暗。只是,他或许会爱上这种黑暗的感觉也说不定。

关上手机,卓远之疲惫地抚了一把脸,头痛的感觉丝毫没有减退,头晕的征兆又上来了。

“39度。”将所得出的结论通过CPU,最后在硬盘中找到信息对号入座。小姐机械性地做着分析,“你的体温高于人类的正常温度,你发烧了。”

糟糕!两个小恶魔把病毒传给了我,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呢!靠着沙发,他不舒服地合上了眼,似乎这样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你会发烧?”战野不相信地检视着小姐的计算机性能,“梅菲斯特也会发烧?小姐,你没弄错吧?”

度天涯走过来瞟了一眼,身为王储殿下的冷静立刻摆了出来,“你的小姐都会三天两头地死机,他当然会生病。”凑到他身边,他换上一脸好奇,“只是不知道恶魔生病跟人有什么区别没有?会不会咬人啊?”

挑挑眉,卓远之带着病中的忧郁冷笑着,“你想不想试试看?”哎!龙游浅滩啊,虎落平阳啊!想他这样一代豪杰,除非受伤,身体极少拉警报,突然来上这么一次,他还真有点承受不了。

阿猫跳上他的身体,用黑亮的皮毛不停地蹭着,想缓解他的难受,却只是徒劳,“唔!唔唔……”主人要死了,从今后我就跟着小姐你了,我要以身相许!

“下去!”卓远之推开它,半靠着沙发,他头疼得厉害。

他的表情好像真的很严重,战野和天涯这才有了点紧张感。阳光小子没了阳光,按照习惯动作,他烦躁地耙了耙棕色短发,“我去找药,吃了药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没那么简单。”这不像是一般的感冒,天涯拿起电话按下了号码,“我还是找小舅舅过来看一下比较安全。”

偏偏有不识时务的人这时候来摁门铃,“谁呀?”战野没好气地喊了一声,“阿猫,去开门!”

阿猫矫健的步伐迈过去,嘴里却在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抱怨:为什么开门的宠物总是我?阿狗不能运动一下吗?人家都是叫狗开门的。

虽然我叫阿狗,但我是狼王子嗳!又不是什么看门狗,我要保持狼的尊严,王子的尊贵。

我呸——

阿猫的口水“呸”到了来人的脚边,一方印有Kitty猫图案的粉红小手绢仔细地擦着那被口水沾到的鞋面。用这种标志性小手绢的人只有一个,寝室督导老师——君怜伊啊!听,他的代表曲目又唱上了——

“主啊!您的圣徒祈求您的保佑,请给我力量,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和幸运从这扇危险的门中安全地走出来。我的主,我万能的主!”

半掩着的门“哗啦”一声拉了开来,战野气势汹汹的脸放射着刺眼的光芒,“谁?谁在那里念悼词?卓远之还没死呢?”

“死?”这个词惊骇了君怜伊,掏出另一方干净的小手绢,他紧张地掩上了嘴,“卓远之出什么事了吗?”双手交握他开始祷告:“主啊!请以你仁慈的心赐福给天下,让悲伤远离,让不幸飞逝,让痛苦不再,让泪水……”

“停!停!停!”战野不耐烦地打着终止手势,卓远之的病情已经够让他烦恼的了。从哪儿又冒出这么个疯子?上下、左右、前后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嗦的娘娘腔,他非常确定自己的面容记忆系统中没这号人物。

其实他那严重的面容健忘症根本没留几号人物的面容刻上大脑硬盘,君怜伊老师这么久都没来303寝室了,就算曾经储存过也早已放进回收站,在整理大脑硬盘空间的时候清空了事。

毫不客气地关上大门,战野踩着滑板,调头往客厅里滑去。天涯没看见有来客,随意问了一句:“谁敲门啊?”

“敲错了。”阳光男孩很肯定地答道。

“哦!”没怀疑,天涯倒了一杯温水,手握着一条拧好的毛巾向卓远之的卧房走去。王储殿下放下架子亲自照顾人,这可是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哦!

战野本想跟着进去,哪知门铃又响了。又会是谁?

踩着滑板,他“砰”的一声拉开了门。那个疯子还在,不过他的旁边多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蛮舒服的男子。谁啊?还是不认识!

度一舟接到外甥的电话说卓远之病了,赶紧就带着医药箱开车赶了过来。推了推眼镜,他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什么怎么样了,什么事情很严重了?完全不知所云!不知道别人正忙着吗?

“你们走错门了!”战野很客气地解释完,干脆地关上门,他忽悠一下滑进了卓远之的房间。

此时的天涯已经为卓远之换上了睡衣,平时最喜欢拿人开涮的恶魔歪在床上,合着眼,他的眉头微微蹙着,意识已经渐趋模糊。

“又是谁在按门铃啊?”今天按门铃的人好多啊!

“走错了。”阳光男孩依旧那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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