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宝马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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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处 (1)

我的忧郁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我的领导携同他的夫人拿着鲜花水果来看望我。对躺在病床上的我百般叮咛,并且希望我早日上班,最好是前脚从医院出门,后脚就赶回公司,迟到早退随我,并且询问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得知再过三天,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还是心情沉重,那语气,仿佛我就是公司的栋梁,公司少了我就会倒闭一样。这情深意切的场面,说真的,我还有几分感动。在我边上的大妈,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了,居然信誓旦旦对我领导说,只要我一出院,她儿子就负责每天接送我上班。我看到他英俊儿子的五官再一次扭结在一起。

领导前脚走,我后脚打电话回公司,得知,自从我的业务交到老板娘亲妹妹手上,她一天内犯的错误比我三年还多,连续不断的投诉,以及公司职工的诉苦,让老板一怒之下,把她调离岗位,弄了个虚职。据我所知,之所以出现这局面,倒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跟下面的人不合作也有很大关系,她一接手我的事务,就对其它人指手划脚,不懂装懂,其它人也开始故意的找点事端给她,于是乎,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刚开她还会推卸责任,但是问题在于,她推掉后,解决不掉问题呀,客户打电话给老板,指名道姓要让我出马解决问题,老板终于意识到我存在的重要性了。

人那,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的珍贵。

三天后拆线,韩正宇奉命接送我回家,那个死媒婆的话果然不能信,她老人家说是一宝马的主,其实不过是一辆尼桑罢了,当然以他这个年龄通过他自己的努力,能开得起尼桑已经很不错了,比起我工作五年,依然二手空空,存款不到四位数,还差一点点被人扫地出门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估计他是一个孝子,尽管从他的脸上我早已经看到他对我的厌恶,可是他还是很守信的来我家接我上班,我妈我嫂整个一看未来女婿的姿态看他,害的我差一点点想撞死在家门口。

一路无话,他开着广播,宁可听着卖药的老女人吹嘘她们公司药物的神奇,也不愿意跟我讲上哪怕是一个字。目的地到了后,我努力试着自己站起来,他却是很绅士的出来,一把把我抱了下来,我措手不及的倒在他的怀里,他那独特的男人气质,让我一下子沉迷了。

出纳笑嬉嬉的跑过来,讯问这个帅哥的来历,我无奈的解释,人家只是奉命而已,那小妞赶忙找了镜子照了下自己,然后恬不知耻的对我说:“要不,你把我介绍给他吧,我看你们也没戏。”

整整一个星期的身体接触,韩正宇愣是不跟我说上一句话。

第八天,我上车,韩正宇依旧惯例的打开收音,我说:“我能听歌吗?”韩正宇点了点头,我打开他车子的抽屉,想找张碟来播放,我看到一张卡片在歌碟的旁边,我好奇的随手拿起来看了下,我只瞄到一行字:亲爱的。。。。。。我已经听见一声粗野的喝呵斥声:“别碰我的东西。”我吓的赶忙把它放回去,我愣愣的不敢说话,委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

下车的时候,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抱我下车,我了下,说:“明天起,我自己打车来上班,不用麻烦你了,你可以告诉大妈,我好多了,可以自己走路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打算早点出门,韩正宇却已经更早的等在我家门口了,我上车的时候,他说了句:“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然后依旧依旧沉默。,我笑着说了句:“没关系的。”可是心里多少有点为他有所谓的态度怅惘。

我盯着窗外,不晓得为什么冒出一句话:“昨天那张贺卡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呀?”

其实我想听到的答应是:不是。

韩正宇点了点头,说了句:“嗯。”

我心里难过,突口而出:“有女朋友为什么还相亲?”

韩正宇居然很无所谓的说了句:“家里逼着相亲。”

我感觉自己快哭了,他为什么要承认,我希望得到的是否认的答案,我算什么,那一刻,我特别的想哭,感觉眼泪就要背叛眼眶,可是我强忍着,我告诉自己林宝宝你不要哭,不要做么丢脸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我突对然对韩正宇说:“真的,你不一定要天天接送我的,我可以自己打车的。”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失落,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话,可是我却把它们从我的嘴巴里送了出来,它们真实的出现在我跟韩正宇的面前。韩正宇嗯了下,自顾自打着方向盘将车子驶走。

我四点四十下班,一般来讲,韩正宇会在五点左右的时候出现,他的公司同我的公司,是在同一个工业区的。那天过了五点半韩正宇还是没有出现,陈小雨那个赶跑我,却让自己换了岗位的女人尖酸的说:“哟,怎么你的白马王子今天没有过来接你呀。”

我努力对她笑笑,不说话,出纳因为要等她男朋友六点下班来接她,也在公司耗着:“一次二次的,能说明什么,总比某些人一辈子没有男人接,下班要还要窝在公司上网,浪费电的好。”

出纳对我做了一个胜利的笑,我却有一点说不出的苦涩。

坐在公司大门的楼梯口上,我拿出镜子,对着镜子说:“魔镜魔镜,谁是世界是最漂亮的女人。”魔镜里永远是我那张过了二十五,还算娇嫩的脸。

六点钟,出纳的男朋友准时出现,她看了一眼,说:“宝宝,要不要让陈重武先送呀?”

我笑笑:“不用了,你们先走吧。”

六点钟,华灯初上,夜很黑了,我觉得自己好饿,心里想,再过十分钟,若是他还没有来,那么,算了,此后,我自己一个人。我感觉自己委屈的想哭,又觉得他有什么义务来接送我?门卫看着我:“林宝宝呀,你的男朋友呢。”

我看着魔镜中快要哭泣的自己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六点十二,韩正宇车到了,他摇下车窗看了下我,说了句:“我以为你走了呢。”

我看他没有下车的意思,我站了起来,自己挪到了车门旁,韩正宇只是将车门帮我打开,我自己挤了进去,我想他应该对我解释什么吧,韩正宇一直不说话,过了许久,他说:“你还没吃晚饭吗?”

我嗯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韩正宇已经变了条道,说了句:“去吃点东西吧。”

韩正宇带我去了一家咖啡吧,问我:“要吃牛排吗?”我点了点头。

他是那种强势的人,是的,这才是我林宝宝应该喜欢的男人,他可以为我安排好一切,而我则只需要像一个公主般,回答“是”与“不是”。回想大学时所交的一任男朋友,二个人总是无端的,莫名的吵架,理由居然相当乌龙的皆由吃饭开始。约会开始,他总要问:想吃什么?我无所谓的说:“随便。”矛盾便开始了,他会很生气地说:没有随便这个东西,要吃什么说,不吃的话不要吃了。于是没有缘由的吵架,他认为我无理取闹,我认为他不解风情,我可怜的爱情,便如此的夭折了。

爱情就像是玩过家家吧。

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饭。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已经不是问题关键了。

韩正宇要了份七成熟的牛排,而我则非常冷血的点名要四成熟的牛排,韩正宇惊愕了下,显然他没见过有这么野蛮的女士,不过像他这种有修养的人,只是一闪而过的错愕,不像服务生硬是站在我身边重复好几次:“你确定是要四成熟的吗?”引得旁桌的就餐者差点拿我当怪物了。我在心里默念,看来下次改吃三成好了。

餐前水果、餐前红酒、餐前面包,韩正宇吃得勉强,他的胃口好像并不太好,他的表情也很沉闷,为了不至于二个人太过于尴尬,我拼命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食物,只有食物在口腔里蠕动,脑袋才可以不必思考太多问题。上了牛排,咝咝地冒着热气,我一划开,牛肉里冒出一丝丝鲜血。我一口塞进嘴巴里,哇,肉质真鲜嫩,这家牛排绝对不错,下次一定要带梅子过来尝尝。

韩正宇看着我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四成的牛排很好吃吗?”

我头也没抬划下一块,递过去说:“你尝尝,很鲜嫩。”

韩正宇显然不习惯有女士为他服务,他正想拒绝却见我已经递到他面前,他只好张开嘴巴含了过去,我认真地盯着他,说:“味道不错吧。”

韩正宇咬嚼了下,惊奇地说:“味道绝对不错。”他一改刚才沉闷的表情,连着五官都舒展开了,说:“下次我也试试四成熟。”正在这时,韩正宇的手机响了,我听到是女人的声音,韩正宇站了起来,走开,我知道他心里不想让我听见什么。

半晌,他回来,坐下来继续吃,五官再次拧在一起,像被高利贷追债样。

回到车上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韩正宇接了起来,隔着话筒,跟他那么近的距离,我依旧听得出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二秒钟后,韩正宇几乎是吼着说:“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是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你迁就我一下,这样子没什么好谈的。”我的心砰了一下,不知所措。

之后韩正宇拿着电话不再讲话,只是任由电话那头的女人咆哮着,那声音穿过手机穿到我的耳膜里异常刺耳,以致我很有冲动帮他把电话给挂上。过了许久,韩正宇对着电话说了句:“没什么事,我挂了。”不等对方答复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一阵窃喜。

仗着这一小点愉悦,我小心地说:“你女朋友?心里还在盘算着,他会不会介意跟我谈论这个话题,要是一不小心踩到地雷就麻烦了。

韩正宇黑着一张脸,半晌蹦出个:“嗯。”然后他的点疲惫地说:“我们谈了八年,五年前就打算结婚了,她让我跟她去美国发展,移民美国,我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为这个事情拖了三年,她跟我说,要么分手,要么跟她去美国。”

“因为这个,你家里人才逼着你相亲的?”

韩正宇点点头。突然他转过脸来看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没有想到韩正宇带我去的地方是海边,已是傍晚,满盈盈的海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海风咸咸的送来海的味道,夹杂着夕阳西下的壮观,我真想跑下去,在沙滩上狂奔。

他把车子停好,把我抱下了车,选择一块平坦的石块把我放下,自己站立着点上了一根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我说:“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把车子开到这时,仿佛只有看到大海的时候,才会觉得,人对于自然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夕阳渐渐地西下,天色越来越浓郁,海水越发暗沉,却又咆哮着涌来,雄浑而苍茫。

我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跟你女朋友好发的谈谈,其实美国也不是很近,飞机也就是十几个小时,总会有更好的办法。”听海的声音,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宁静。

韩正宇说:“有时候,一个人,不晓得自己还可以跟谁说,所以就学会了一个人对着大海,呐喊。。。。。。”然后转头看了下我,那眼神单纯得像小孩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