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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铁线莲状告锦香

到了书房,林老爷正在看书,见她来了说道:“坐吧。”

金锦香坐下,说道:“金黔给京城里的官送了十万两银子。”

林老爷闻言立即放下书说道:“居然有这种事?他送十万我就送二十万。”

金锦香笑道:“这倒不必,儿媳已经委托旁人去给这些银子做手脚了,公爹也无需破费。只要去的时候带些厚礼打点一下即可。”

林老爷说道:“可是京官既然会收贿赂,那么肯定不止金黔一个人送礼。”

金锦香点头道:“没错,但那些人都是一次性的厚礼,您得想办法给他们长远的好处。”

林老爷了悟的说道:“原来如此,一次性的买卖比不上长远的收入,我明白了。”

金锦香越发觉得林老爷是个贪官的料子,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做太大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不然早晚会被收拾掉。

既然公爹明白,那儿媳也不多说了,最近婆母有没有闹?”

林老爷烦心的说道:“别提她,烦死了,幸好娇儿不计较,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金锦香说道:“公爹上京后就让小婆母去儿媳那里住吧,留在这里真怕出事。”

林老爷点头道:“我早有此意,等我上京就让她们母子过去。”

金锦香说道:“嗯,那儿媳先回去了。”

林老爷突然叫住她问道:“听说你不能生养?”

金锦香身子一顿,说道:“是的。”

林老爷见她不卑不亢,不由笑道:“无事,等妾生了就放到你名下。”

金锦香这才知道林老爷有多看重她,便施礼说道:“多谢公爹。”

“嗯,去吧。”林老爷继续低头看书。

金锦香觉得林老爷看重她也是有原因的,不然见面那日就被他打死了。不过不管是利用也好,有心也罢,对她都是没有坏处的。

回到家里就见林原宝蹲在门口哭。

“夫君,你哭什么?”金锦香不解的问道。

林原宝抬起头,结果他两边都红了,印着清晰的手印。

“谁打的?”金锦香眉头一皱,她将林原宝看做弟弟,如今被人打了这心里不好受起来。

“一个凶婆娘。”林原宝哭道。

金锦香喝道:“来人,到底谁打了少爷?”

“是我!”铁线莲走出来,挑衅的看着金锦香。

金锦香眼神一冷,说道:“是么?你为何打我相公?”

铁线莲微微一笑:“是我打的,他是我女婿我算半个娘,为何不能打?”

金水仙走过来眼中闪着得意,今日她就要母女联手给金锦香难看。

金锦香想了一下说道:“哦,金水仙什么时候与我一样是妻了?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金水仙这个妾要与我平起平坐了是不是?”

铁线莲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野孩子凭什么当正妻?”

金锦香不怒反笑:“金水仙,你说,你是不是要当妻?”

金水仙说道:“那是自然,你的身世爹爹已经告诉我了,你不过是个野孩子,算不得金家的女儿,所以我才是正妻,况且原本我就与林原宝有婚约。”

金锦香哈哈一笑:“是么?来人,把这个有僭越之心的妾打二十鞭子!”

“谁敢!”铁线莲将金水仙挡在身后。

金锦香说道:“有何不敢?林原宝是我的相公,她金水仙就是个妾,我们林家想打想卖你都管不着。”

铁线莲气的浑身颤抖,说道:“贱人,霸占了林家正室的位置不放,我……我要去告官!”

金锦香秀眉一挑,说道:“好啊,你去告。”

铁线莲拉着金水仙就走,看样子真的去告官了。

林原宝拉着金锦香的手说道:“媳妇,告官了会不会欺负你?要不我不哭了,让她们别告官。”

金锦香看着他,如今面貌清俊的林原宝怎么看都顺眼,她笑道:“没事,你被人欺负了我怎么能看着不管?你放心,今日我一定让她们比你痛。”

林原宝抿了抿唇,眼泪汪汪的说道:“可是我怕你被欺负。”

金锦香拉着他的手,说道:“到了公堂你对老爷要有礼貌,我们是平民要跪拜老爷,知道吗?”

林原宝问道:“是不是我跪了他就不欺负你了?”

金锦香点头道:“对,你乖乖的她们就不会欺负我了。”

林原宝用力点头:“好,我一定乖乖的,阿狗说我是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媳妇才行。”

金锦香淡淡一笑,拉着他出门,这衙门不管铁线莲去还是没去,她都要走一趟。

到了衙门,那铁线莲果然在里面哭诉了。弄得县老爷头痛,她告谁不好偏偏要告金锦香,这个女人目前他可不敢惹啊!

金锦香站在门口拿起鼓槌就敲了起来,衙役跑出来说道:“林夫人,你可是要告状?”

“对,我要告金铁氏打了我夫君。”金锦香放下锤子说道。

衙役一怔,方才听了铁线莲的哭诉还以为是铁线莲被欺负,结果是她们恶人先告状啊!

“林夫人请。”衙役带着她上堂。

金锦香拉着林原宝往地上一跪,说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金铁氏今日闯入林府责打民妇的夫君!”

县老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锦香说道:“金铁氏闯入林府打了民妇的相公,还扬言让民妇让出正室的位置,让她的女儿从妾当上正室!”

县老爷说道:“哦,可是她为何告你夺人夫君?”

金锦香说道:“民妇冤枉,当日的确是金水仙与夫君有婚约,但她看夫君非比常人便将民妇逼上花轿代替她嫁了。

后来她们见夫君疼爱民妇,甚至让民妇掌家,那金水仙又反悔,趁着民妇归宁之日勾引了夫君,硬是成了夫君的妾。

如今林家分家,她们看民妇手握林家的财产便起了异心,想让民妇交出房契地契及庄园。她们没有旁的的理由,只能用夺人夫君一事来状告民妇!”她说的凄惨,频频擦泪,惹得听审的百姓皆升起同情心对那母女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