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掌司点点头问墨凡:“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中毒的?”
墨凡说道:“我们离开百味居回到客栈,当夜就开始感到身体不适。”
天威掌司又问:“谁给你们诊治的?”
墨凡指着身后右侧的老者说道:“是这位老大夫。”
天威掌司说道:“你给他们诊治的时候可查到什么异状?”
老大夫从容的说道:“草民是客栈伙计找去的,这三人都中了苦杏仁的毒,不过这毒不食一次性吃进去,而是三日来连续吃进去的,不然这些量加起来会立即毒发。”
天威掌司说道:“这么说是客栈的人下毒了?”
墨凡说道:“这三日每日草民都会去百味居拿回来点心,一定是她把毒药放在了点心里。”
“哦,那你去拿点心的时候是人家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去拿的?”天威掌司继续问。
墨凡说道:“那婆娘不给,我就从货架上抓的。”
天威掌司冷笑:“既然是货架上取的点心怎么就你们三个中毒了?”
墨凡顿时语塞。
一旁的金锦香在打量雨欣,她面色不大好但绝没有发火的迹象。
天威掌司说道:“传客栈小二。”
这些人就像约好了一样,很快一个布衣伙计便进来:“参见大人。”
“嗯,墨凡一家三口可是一直住在客栈?”天威掌司问道。
“回大人,他们一直住在客栈里,还欠了房钱。”小二不敢抬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中毒的?”天威掌司问的很详细。
小二说道:“就在昨日小人去讨要房钱的时候,他们三个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小的吓坏了就去找了王大夫。”
“那你可看见他们桌上有什么食物?”
“这……好像有些点心和酒。”小二回答。
“可是百味居的点心?”
“不是,百味居的点心以晶莹剔透出名,那些点心就像大户人家里做的那种。”小二说道。
天威掌司喝道:“墨凡,你这是污蔑百味居,你可知罪?”
墨凡吓得一哆嗦:“大人,那些点心是草民从百味居偷的。”
“哦……偷盗得来?”天卫大人眼睛一眯。
墨凡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眼珠一转,说道:“点心放在桌上,草民以为没人要的,况且百味居乃是草民娘子的产业,所以草民算是拿自己家东西。”
金锦香说道:“大人,属下早已与他断绝了夫妻关系。”不管是不是圈套,她赢骑虎难下,现在反悔说墨凡不是她夫君也来不及了。
天威掌司说道:“可有休书?”
金锦香说道:“被撕了,他又不承认把属下休掉,为的就是要霸占百味居。然而百味居除了房子是属下的,里面所得都与属下无关。”
“为何与你无关?”天威掌司问道。
金锦香说道:“因为属下已经把店铺和点心房子卖了,每月收取分红和房租。”
“哦……这么说店铺里所得与你真的无关,那么墨凡不问自取就是偷盗。”天命掌司说道。
墨凡叫道:“大人,现在要说的是墨娘毒死草民父母的事儿不是草民偷点心的事儿啊!”他见话题偏离赶紧出言扯回来。
天威掌司说道:“杀人偿命……”
雨欣冷笑一声:“别说本宫的侍卫没有杀人,就是杀了又怎样?她手里有免死金牌!”
金锦香闻言连忙拿出免死金牌。
天威掌司皱眉说道:“墨凡,你还是回家将两位老人家好好安葬了吧。”
墨凡叫道:“不行,杀人偿命,不偿命也得赔银子。”
天威掌司点头:“你要多少?”
墨凡说道:“一人十万,一共二十万。”
天威掌司脸色一变,说道:“扔出去。”他没见过这么敢狮子大开口的。
金锦香皱眉,如果这样定了,那么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可是自己又拿什么去辩解?难道刚到手的免死金牌就要这样给收走?
雨欣说道:“本宫的侍卫不会杀人,也没必要杀人,大人就想这样结案吗?”
天威掌司为难的说道:“可是所有的人证都指向墨侍卫……”
雨欣说道:“你就是这样断案的?物证呢?”
天威掌司看向小二:“他们房中的东西可动过?”
小二说道:“已经收拾过了,点心扔出去就被野狗抢光,倒是酒里有很浓的杏仁儿味儿。”
天威掌司眼睛一亮:“你说酒内有杏仁儿味道?”
小二点头:“是,小人负责把脏东西扔掉,那酒壶被小人弄洒了所以才闻到了杏仁儿味道。”
“这么说是墨凡自己下毒了?”天威掌司猜测道。
墨凡闻言顿时冷汗直流,口中却说道:“大人,草民怎么会毒死自己的父母呢?”
天威掌司招了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侍卫立即离开。
雨欣说道:“本宫累了,你尽快断案,这么拖着可不行!”
金锦香摸着下巴说道:“那日见面你可是威胁过我的,你要十万两银子才给我休书,还说拿了银子就会回去。后来我不出宫,你又进不来,于是下毒杀死你的父母,从而借机讹诈!”
天威掌司说道:“可有此事?”
墨凡额上的汗水低落:“草民也只是说说,希望她能拿些银子,再说了,那百味居每日都赚那么多银子,我不过是要一点而已。”
天威掌司冷笑:“是么?这么说你完全有动机毒死两位老人家了。”
“没有,我没有……”墨凡慌乱的否认。
天威掌司说道:“墨侍卫坐下吧,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他知道方才皇后心里已经对自己不满了,所以才礼遇金锦香这样一来至少能让皇后不那么记恨。
金锦香说道:“那墨娘就却之不恭了。”她大方的坐下喝茶。
半个时辰后,一个侍卫拿着竹筒走进来:“大人,有消息了!”
天威掌司从竹筒里取出字条看了看说道:“圣都一共有大小药铺三十八间,杂货铺三十二间,干果铺六十五间,你以为本官查不到你去了哪一间买的苦杏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