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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完璧归赵

赵惠文王在位时,得到了楚国丢失的和氏璧。这时,强大的秦国曾几次派兵攻打赵国。因赵大将廉颇英勇善战,秦国占不到丝毫便宜。

公元前283年,秦昭襄王得知赵国得到了和氏璧,便派使者对赵惠文王说:“秦国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换取和氏璧。”

赵王和大将军廉颇等大臣商议对策。他们考虑到,如果把“和氏璧”给了秦国,秦国不守信,只会白白地被骗;要是不给,秦国会借口攻打赵国。他们讨论了许久也没找出一点办法。后来决定先找个使者去秦国周旋,但又没有理想的人选。这时,有人推荐蔺相如可以出使。秦昭襄王听说赵国使臣来到,立即在别宫接见了蔺相如,蔺相如捧着和氏璧恭敬地献给秦王,秦王高兴地接过观赏。随后,递给左右大臣们传看,又传给姬妾和诗人们赏玩,大臣们祝贺秦王得到稀世珍宝。蔺相如在朝堂上等了半天,发觉秦王没有换城的诚意。可是和氏璧已落到别人手中,怎么才能拿回来呢?蔺相如急中生智地对秦昭王说:“这玉璧确实好,但还有个小毛病,让我指给大家看。”秦王信以为真,叫手下把璧交给蔺相如,相如捧璧退了几步,身子靠着殿柱,怒气冲冲而理直气壮地说:“当初大王派使者送国书,愿意以十五城换这块玉璧,赵国大臣都认为大王在骗人。我却认为普通百姓交朋友都讲信用,何况秦国是泱泱大国。赵国诚心实意派我把璧送来,大王却态度傲慢,在一般殿堂接见我,显然是没有诚意换璧。现在请按诺言以城换璧。如果大王逼迫我,我就把我的脑袋和这块璧一起撞碎在柱子上。”说完蔺相如抱着玉璧用愤怒的目光斜视着柱子,做出要去撞的样子。秦王唯恐砸碎了玉璧,赶紧劝他不要这样做,并连连表示歉意。他马上命令大臣把地图拿来,指着那换璧的十五座城给蔺相如看,蔺相如知道秦王又在使用欺骗手段,也将计就计。他对秦昭王说:“和氏璧是无价之宝,在我把它带来之前,我国举行隆重仪式,斋戒5天。大王也要斋戒5天,我才敢献上和氏璧。”

秦王想,反正你也跑不了,就答应斋戒5日,蔺相如回到住处,叫自己的随从化装成百姓的模样,把璧藏在怀中,从小路偷偷地回国去了。

5天后,秦王在朝廷备了九宾大礼接见赵使蔺相如,相如对秦王说:“秦国自穆公以来的二十多个君主,没有一个是讲信用的。我实在怕被骗上当,所以派人把璧先送回赵国了。”秦昭襄王听到这里,大发雷霆,气呼呼地对蔺相如说:“我今天举行这么大的仪式,你竟敢把和氏璧送回去。来呀!把他绑起来。”蔺相如不慌不忙地说:“请大王别发怒。天下诸侯都知道秦国是强国,赵国是弱国,只有强国欺负弱国,从来没有弱国欺负强国的道理。如果大王真心想要和氏璧的话,请先交十五座城给赵国。弱国是不敢背信弃义而得罪大王的。如果杀了我,天下人也就看透您的用心,都知道秦国不是讲信誉的国家。望你们仔细地想一下吧!”秦王与大臣们被说得哑口无言。秦王只得在正殿上以欢送赵国特使的礼节把蔺相如送回去。

蔺相如因完璧归赵,为赵国立了大功,赵惠文王提拔他为上大夫。秦昭襄王本来也没打算以城换璧,后来再没提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