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的确应该好好分析一下,如今解药在手,牵制住拓跋乾是很关键的……”话说到一半之际,兰馥就觉得自己似乎脑袋忽然一昏,等到一句话说完了,兰馥的意识则更加迷糊起来。
“兰馥?兰馥你怎么了?”看到兰馥反常的模样,徐烨上前搂住了兰馥的腰肢,然后一直询问着兰馥如何,而兰馥已然陷入了昏迷。
徐烨看到兰馥脸色通红,额头也开始渗出了冷汗,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徐烨赶紧将兰馥给放在了床上,之后为徐烨诊断起来。
良久之后,徐烨颓靡的坐在床上,没有想到,兰馥居然还是得了瘟疫!可明明新琦已经走了,为什么兰馥发病会如此缓慢,偏偏在这个时候倒下呢!
徐烨知道,自己和兰馥要继续在冷宫里待一阵子了,否则徐烨也不知道那里比冷宫还隐秘,可以为兰馥治疗。
虽然现在徐烨已经研制出了瘟疫的解药,可是徐烨却不打算立即给兰馥服下,毕竟这个解药自己连实验过一次都没有,若有什么副作用,兰馥岂不成了受害者?
所以徐烨必须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证实解药的安全性,不然徐烨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兰馥独自一个人使用这解药。
徐烨将兰馥安置好,盖上了被子以后,就匆匆的出门了,直奔着拓跋乾的承运殿而去。
梅勒氏已经十分劳累,所以早早的歇息了,可拓跋乾还在挑灯夜战处理公文,并没有意识到徐烨正火急火燎的冲自己赶过来。
“拓跋乾!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找你!”徐烨也没有让人去麻烦通报拓跋乾了,直接在承运殿的外面大声喊道。
如此大的响动,拓跋乾自然一下便感知到了,不知道徐烨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为何这个时候忽然来寻自己?难不成还是解药研制出来了吗?不过就算徐烨研制出了解药,也不会如此殷勤选择在晚上便主动过来给自己的。
但是拓跋乾还是很快就开门,见到正在外面等候自己的徐烨。
“怎么了?为何这个时候过来找我啊?”拓跋乾质问徐烨说道。
“怎么,你不希望见到我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便走了!”徐烨还真的就想要立马转身离开,本来就是给拓跋乾一个面子,先将解药的事情告诉拓跋乾,然后在拓跋乾的见证下,试试解药的药效,若拓跋乾的态度不好,徐烨也完全可以出宫找外面的百姓试试。
所以徐烨看到拓跋乾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十分不顺眼,可拓跋乾还是感到了徐烨的不寻常,于是叫住了徐烨:“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快说吧!”
拓跋乾走到徐烨的身后,重新换了一种语气说道。
“这还差不多!解药就给你试一试吧!”徐烨拿出一瓶药出来,然后抛给了拓跋乾,徐烨有自信,自己的药无论到了谁的手里,都无法拆解出里面的成分的,所以即便给了拓跋乾样本,但也仅此一瓶,若真的有效,自己一样可以利用配方来威胁拓跋乾。
“这是……解药?”拓跋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松就拿到了解药!难道自己这实在做梦吗?
事实上,拓跋乾每天晚上甚至都梦到自己拿到了解药,可是每一次拓跋乾醒来都会落空。
但是现在,拓跋乾揉捏了一番手中的药瓶,真真切切,而并非是在做梦。
“没错,不过这个解药我还没有尝试过究竟是否有效,所以只是给你一个样本,你去找一个人试试,我也好观察并改进!”徐烨对拓跋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明白了!”听徐烨说让自己去找一个人选试一试着药物的效果,拓跋乾当仁不让的在心里谋定了一个人——那自然就是司徒氏了,所有人的性命现在都没有司徒氏重要,虽然司徒氏不能为自己生下一子,可司徒氏却对自己意义深重。
“你要找谁试药呢?我跟着你!”徐烨继而询问拓跋乾道。
“我找皇后!”拓跋乾淡淡的回答徐烨。
“皇后?你所说的可是司徒氏?”徐烨无礼的叫出了司徒氏的大名,却没有被拓跋乾所怪罪,毕竟连自己的名字也已经被徐烨常常随意喊出来了,只要旁边无人,拓跋乾还是不拘泥于这些礼节的!
徐烨看到拓跋乾确定的点了点头,就知道司徒氏可能真的患了瘟疫,那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呢?万一解药没有任何副作用,司徒氏岂不是从自己的手里白白捡回了一条姓名?
兰馥知道了一定会记恨自己,徐烨一时陷入了纠结当中,但既然自己做出了这个选择,便只有默默的接受,而不能反悔再从拓跋乾的手里夺回解药了。
“走吧,你去喂司徒氏喝下解药,我在一旁看着!”徐烨对拓跋乾嘱咐道。
于是拓跋乾也不再耽搁,而带着徐烨迅速移到凤朝宫。
“千曼?朕来看你了!”拓跋乾走到司徒氏的房间里,轻轻的呼唤司徒氏的名字。
“皇上?”司徒氏忽然睁开眼睛,听到拓拓跋乾喊叫自己的声音,以为是幻觉,但依然不自觉的回应道,但司徒氏想要起身的欲望还是被身体的痛苦所抑制着。
“千曼你不要动,我带解药来救治你了!”拓跋乾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司徒氏知道,自己并没有放弃她。
这些日子拓跋乾在没有来看过司徒氏了,所以拓跋乾对于司徒氏有一些愧疚之情。
“真的吗?”司徒氏有气无力,却依然透露着一丝欣喜,用仅有的力气回答拓跋乾。
“你不要说话了,现在我就给你服下解药,你便可以很快的康复了,到时候朕一定带你去看扁大好河山!”拓跋乾为了弥补对司徒氏的歉意,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当拓跋乾掀开床帘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现在司徒氏的头发已经脱落殆尽,没有剩下多少了,难免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