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你怎么了?肚子为何忽然又痛了起来,明明之前药效最强的时期,你都已然挺了过来,为何又出现异常了!”
拓跋乾暗暗低估,看到尉迟东邻难受的模样,拓跋乾不敢耽搁,登时连忙穿戴了几件衣服,出门让下人联系御医前来诊治。
一番慌乱的时间过去后,拓跋乾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降临的消息——尉迟东邻肚子里的胎儿不稳,已胎死腹中一段时间,必须尽快流掉,否则尉迟贵妃定会有生命之险。
拓跋乾摆手让御医为尉迟东邻喂药的时候,心里毫无感觉,拓跋乾麻木了。
自己为何始终逃避不了孩儿死去的怪圈?拓跋乾恨意浓浓。
如今宫中的妃子几乎都已经怀孕过,可看看上下还留有的孩儿,也只剩了拓跋珩一个,就这么一个却还不留恋自己,被兰馥所赡养。
拓跋乾不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足以让人神共愤的事,何以苍天对自己如此不公,亦或是对于自己的后代的不公,即使灾祸真的降临在拓跋乾的身上而不是孩儿,拓跋乾倒也是心甘情愿,并无所怨言。
“皇上!皇上!”尉迟东邻虚弱的声音忽然传入拓跋乾正在纠结的脑袋,拓跋乾摇摇头。抛下所有的杂念以后,重新回到尉迟东邻的身旁,安慰尉迟东邻:“尉迟,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心好吗??”
“是不是……”
“嘘!你不要说话,现在你的身体很虚弱,我要告诉你的消息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一点也不难过,但却不是因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相反的——我十分想要它,可是他和我没有缘分!难道不是吗?所以这是上天的意思,既然这一次我们的孩子没了,可还有以后呢!”
拓跋乾轻柔的声音,慢慢融化在尉迟东邻的心头,其实尉迟东邻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毕竟是身体里的骨肉,忽然没有了之后,尉迟东邻一样会伤心和不甘心。
但如今拓跋乾说的话,尉迟东邻听了若有所思,也没有那么难过了,看来拓跋乾是真的关心自己,尉迟东邻点点头,示意拓跋乾不用再担心自己。
“放心皇上,我不伤心了,如你所说,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可是皇上你会不会因此而以后就嫌弃尉迟了呢?”尉迟东邻皱起眉头,担心的询问拓跋乾。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现在上官南佳怀了我的孩子,我一样没有偏袒,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拓跋乾所说之言尽是实话,尉迟东邻听了心中暗自思衬——想不到拓跋乾还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并且真的喜欢上了我!
即使尉迟东邻依然不喜欢拓跋乾,却对于拓跋乾的认知改观了几分,之前由于兰馥的形容,以至于自己从未真正去了解过拓跋乾,这段时间尉迟东邻和拓跋乾接触逐渐多了起来,所以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拓跋乾不是好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坏人,只是容易一意孤行,被别人利用罢了,正是由于司徒氏陪伴在拓跋乾的身旁,所以拓跋乾间接成为了司徒氏的发号施令者,无论什么坏注意都不一定是拓跋乾的内心想法,可拓跋乾耳根子被司徒氏已经磨软了,以至于拓跋乾无法走出司徒氏的阴影。
尉迟心想,若自己可以改变拓跋乾,会不会创造一个奇迹?万一拓跋乾真的能够悔改,想必兰馥也一样会和自己一眼,重新认识拓跋乾,从而宽恕拓跋乾之前所犯下的错事。
至于司徒氏,无论尉迟东邻怎么看,都认为司徒氏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坏人,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自从尉迟进了皇宫得到了拓跋乾的赏识,司徒氏便没有和自己交谈过一句话,却总是在拓跋乾们面前诬陷自己,导致尉迟东邻本来没有对于司徒氏的仇恨,如今与兰馥也是一条心了。
上官南佳已经受到了压制,恐怕从今以后尉迟东邻都再也看不到上官南佳在自己面前得瑟的模样了,但对手总是层出不穷,上官没了司徒氏却还在,尉迟东邻在宫中留下毫无意义,于是在此以前,尉迟东邻就下定决心留在宫里帮助兰馥。
尉迟东邻被御医处理好了身体以后,感到浑身还是异常的难受,同时由于虚弱很快就带着困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长孙云杳忽然来到正清院里,要见兰馥一面。
兰馥得到下人通报,知道长孙云杳可能又是过来烦扰自己,只为了打发时间为目的,心里想着无聊,却依然让长孙云杳进来了,毕竟宫里和自己一方的人已经几乎没有,既然长孙云杳愿意投奔自己,兰馥不愿负了长孙云杳的情谊。
兰馥在大堂中等着长孙云杳,不久后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便随之而来。
等长孙云杳走的近了,兰馥也开口笑话长孙云杳说道:“云杳啊,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近日带了什么事来登殿呢??”
被兰馥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神,长孙云杳面露尴尬,却被兰馥尽收眼底,兰馥心里早就知道长孙云杳果然又是来找自己玩耍,并没有正事,便想调戏了云杳一番。
“兰馥姐姐啊,这里不是自己家嘛,我来这里何必非要有事情呢?嘿嘿,姐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长孙云杳一脸撒娇,来到兰馥的面前温柔而语。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要是不欢迎你的话,为何会让你进来呢,我自然是把你当作一家人的,可现在是我没事,所以才闲着,但若到了有事你可不能总是打扰我!”兰馥警告长孙云杳说道,以防万一日后长孙云杳真的会坏了自己的事情,那就要得不偿失了。
于是兰馥提前交代好一切,以免长孙云杳冒失的性格会耽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