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这样一个消息,俨然已经足够拓跋乾消化一段时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久久以后,拓跋乾才喃喃一句让自己都可以确定了的话—徐烨跟着就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徐烨随即点了点头:“王爷,不过我还是可以尽力的为慕容福晋医治一下的,虽然不可以保证能够将慕容福晋治疗痊愈,当延缓病情以及降低痛苦,臣妾还是可以做到的!”
“真的吗,那近些时日你就留在王府里吧,如果可以治好兰馥,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我力所能及的需求!”拓跋乾听到貌似还有一线希望,便急急的夸下了海口,允诺所有自己可以办到的尽可能给徐烨好处。
“徐烨并非有所图,本就是作为趁我所应当做的!只是皇上那边我不好交代啊…”徐烨有些担心。
“嗯,我也已经考虑到了,皇上那边我会去摆平的!”拓跋乾已经下定了让徐烨留住在自己王府的心意。
想想自己被兰馥照顾了这么多时日,兰馥从来也没有半句怨言,现在兰馥却真的病倒了,自己怎么能够不闻不问呢。
“嗯,谢王爷!”徐烨回了一声以后,继续对拓跋乾嘱咐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对王爷说。考虑到王爷的身体,不能经常来看望慕容福晋,还请王爷能够尊重我的意见。”
拓跋乾认真想了想,虽然有些惭愧,因为兰馥当时可并没有嫌弃过自己得了瘟疫,如今若是自己反过来恩将仇报,岂不是不尽人意?
但是徐烨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即便是留在这里照顾兰馥了,也丝毫没有作用,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徐烨负责兰馥的作息,自己在我可以在外面则负责百姓里的苦难。
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以后,拓跋乾最终还是答应了徐烨的建议。
“嗯,那好,只是拜托你在酬勤居里照顾兰馥了,只是你不怕自己也被传染吗?”拓跋乾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徐烨就不怕被传染,要主动的留在这里照顾兰馥呢?
徐烨感受到王爷的质疑,全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来:“王爷,不要忘记我可也是一名御医呢,所以我明白传染的形式是怎样的,同时也会小心避免,所以王爷就不要担心微臣了。”
拓跋乾想想也是,毕竟徐烨的身份就是医师,自己倒不用过多的忧虑。
“嗯,那就这样吧,我在进去和兰馥说几句话。”拓跋乾说完便重新进入到兰馥的房间。
看到拓跋乾回来,兰馥心里真奇怪为什么两个人要背着自己交谈呢。
“兰馥,徐烨太医说你的风寒又加重了,所以你这段时间由太医好好诊治,不要轻易的出来酬勤居了,而我可能忙于百姓之间而无暇顾及你,希望你能够体谅我。”
拓跋乾一番说辞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兰馥听到以后虽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反驳。
“我知道了,王爷,不过你可不要小瞧你的身子啊,虽然已经没有问题了,但不排除日后你真的被传染了呢!”兰馥对拓跋乾关心的说到。
“嗯,我会注意的,就这样吧,你先歇息,我就此出去看一看如今外面的情景,毕竟已经几日未曾出门了!”拓跋乾交代完了以后,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拓跋乾的脚步渐渐离开这里,兰馥心里怅然若失,只是茫然回首,似乎也琢磨不清,灯火阑珊处的人,究竟是不是拓跋乾。
在拓跋乾离开以后,徐烨相继的进来了。
看到徐烨后,兰馥对徐烨说了一句话,让徐烨不禁对兰大为起敬。
“我是不是得了瘟疫呢?”兰馥自认为自己又不傻,只是想想拓跋乾的反应,以及徐烨和拓跋乾背着自己交谈这些迹象,兰馥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徐烨觉得兰馥如此一个女子,不仅仅具有聪慧的头脑,还冷静面对自己的情况,实属不易。
踌躇了片刻以后,徐烨在静静地对着兰馥点了一下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力医治你的。”
“没关系,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王爷没有事情就好,我毕竟不能为百姓。谋福利,活着亦是没有什么益处。”兰馥有些失落。
“慕容福晋不要如此悲观啊,正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你自然有你生活的意义,没有人可以否定你,包括你自己,我认为慕容福晋就是一个洒脱的女子呢?”
徐烨的一句赞美让兰馥不禁认真看了看眼前这个徐烨御医的眼睛。
徐烨的眼睛十分清澈,所说的话亦是十分的真诚,所以兰馥也不认为徐烨是在抬举自己。
见到兰馥不想继续和自己说话了,徐烨也不强求,只是淡淡的对兰馥嘱咐道:“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一切还是靠自己吧,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治疗,我相信,还是有足够的希望让你痊愈。”
兰馥觉得徐烨说话略微耐听,相比宫中的御医不仅仅是医术上有着高超的技术,嘴皮子也磨练的炉火纯青了吧!不然自己要是说错了话,得罪了皇上,岂不是连首级都丢了?
兰馥只是笑了笑,认为徐烨大概只是在安抚自己的情绪吧,想到这里兰馥的身体有一丝的难受,于是兰馥翻了一个身子,然后侧了过去休息了。
徐烨默默的走到一便,拿出了自己之前带来的药箱中的基本书籍,大约都是些医药类的数目吧。
听到身后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兰馥不禁有一些好奇,这个徐烨会在没有人聊天的时候做一些什么呢?
于是兰馥偷偷的将身子转回来,而当看到徐烨正在认真看书的时候,心里不由多了一丝对于徐烨的好感,兰馥也是一个爱看书的人,当年看书的盛年,兰馥几乎已经找不到可以供自己继续看下去的书本了。
所以在看到徐烨看书以后,兰馥觉得自己又看到了一个知己,可能自身的兴趣爱好比较多,并且难以归类,碰到一方面的有才之士,都会感到没没来由的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