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有一种距离叫遗忘
25018100000111

第111章 走进唐朝(二)

致——王昌龄

戍边的人是苦的,风在沙海上响着,城市的周边充满着寒凉的杀气。

在边塞上听到弓响的,你不是第一人,写边塞诗的,你也不是第一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记住的写边塞诗的诗人。我记得你写在中学课本里的那首《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首诗至今我已读了多少遍,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清楚地感觉到,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同感受。

戍边的人苦呀!想想你不算得意的人生,这又有什么呢?失意又如何呢!你写了很多边塞诗,你记下了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因此在心里记下了你。能被人记住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诗。像那些意气风发,心怀激烈的诗,更是无法忘记。所以我也很喜欢你的性格,一个人敢干唱自己喜欢唱的歌,同样是值得学习或称赞的。

假如,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争,即使不再写边塞诗又如何?

世界啊!如果所有的污秽都被我们丢光了,那该多好!

致——刘禹锡

老乡,你至今还守在乌衣巷口呀!所有的人都走远了,你还守在那里干什么?

梦中得到的东西,其实远比现实中的要美丽。但没有谁愿意永远沉浸在梦里?

野花是美的,水边的野花更美。夕阳是斜的,只有斜着的夕阳才能让我们看到更多侧面的光芒。

风轻轻地拍抚着,空气的呼吸中,飞着曾经的燕子,那些燕子有些是可以认出的,它们有的在旧时的官宦人家做过巢,如今它们在平常的老百姓家中依旧可以做巢。燕子不择人家,因为它们的心与人非常近,它们把人类当作朋友,朋友的心中是不能有块垒的,否则就破坏了对月盟誓的心迹。

老乡,我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想与你做个朋友,看着你站在乌衣巷口的样子,我就会想起自己当年站在村头的样子。我最初的女友不要我了,我最后的爱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曾经的那些想象是多么的美丽,但我只记住了自己的村庄,记住了村里头的那些农人、庄稼以及一些动物或植物。

我不能不承认,我是幸福的,因为记忆里没有一样东西在减少。而每次想起你,就连刮过的风也是那么美丽。

致——白居易

2000年时我路过洛阳时,本来想在香山上看一看居士的墓,却因缘错过,直到今天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浔阳江在江西,我路过江西也没有去看的机会,但我相信那是一条美丽的江,因为浔阳本就是个美丽的名字。

在我的印象里,客人不能是常来常往的那些,只有迎来或送往的客人,才最有情宜可说。

琵琶不是用手来弹的,就像所有的音乐都是用心来诉说的一样。弹琵琶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出来,否则就失去了应有的感觉,即使是千呼万唤也要用抱着的琵琶,把半边脸遮祝琵琶也不能说弹就弹,先要拨三两声弦,酝酿酝酿自己的情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扣住人的心弦!

心事是不能用口说出来的,表情和琴音弹出来的才是心中的。轻拢慢捻这样动作更胜娴娴熟熟的表演。

我不能不说自己对乐天先生的敬佩,你对琵琶弹奏的描述让我穷尽一生也不能够拥有。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入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样的句子,至今仍有很多人在不停地借用。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弦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松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更是让我心含惭愧,自叹弗如!不如就不如吧,只要我此生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琵琶声声响起,泪水涟涟落下,但打湿的也只是司马的青衫呀!

白居易,其实白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我从没做过官,也不想做官。一个人如果不能做一个好官,就不要做官,不能为人民谋幸福,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然。

致——王勃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如果我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就是像子安先生一样死了也心甘。

我曾写过《天涯》,也曾写过《海角》,我和很多人相遇过,也离开过很多人,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知音。

我现在的年龄远比子安先生那时的年龄要大得多,但仍不知道谁将是我一生中最后的知音,也许我的一生只能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像一匹独自奔跑在旷野中的狼。

风烟是不能望穿的,就像望不穿的同游人的心事。我常常学着一个人的样子,在风中孑然而立,任由着风不停地掀起我的衣襟,吹乱我的头发。其实,我更想着一袭长衫,扎一把发髻,系一根飘在脑后的丝带,但那只是奢想,该舍弃的东西永远不能保留。

其实,我更想保留一对幻想的翅膀,在城阙之外,在岁月之外,只要我可以,我会飞向那个地方。

王勃,你是路,你是很多人都看不清的前方的路,你才刚刚抬起了脚,就让世界变得一片模糊。

致——陈子昂

四川射洪,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知道它缘于一个叫沱牌的酒厂,缘于酒厂里的诗人朋友,当然她不像伯玉先生那样声名响亮。因此我只能在心里记下她的名字,而不在朋友的面前时常提起。

我一生懒散,唯对文学一腔忠诚,终因先天的不足和后天的缺乏,始终无法到达一个顶峰。更不敢像先生那样高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我并非不愿负重而行,也不害怕苍老会在瞬间凝固在我的脸上,只是,现在的世界变得太快,我即使什么不做也时常感到疲倦,总觉得四周异常寒冷而我又非常虚弱。

如今的天地间,行动是非常自由了,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但是,伯玉先生,我知道我们与你的影子已不仅仅是擦肩而过,而且是愈离愈远。

致——张继

因为《枫桥夜泊》,因为月落乌啼,因为江枫渔火,我专程去了一次苏州。

在苏州,我没有看到你看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听到你听到的那些东西。我有些失望,我在失望的夜晚看到了苏州的月亮,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宿在旅馆里的旅人。月亮很亮和我故乡的一样,旅人充满羁旅倦意的面孔和我一样。我们相对着卧在旅馆的床上,说着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话。

寒山寺离市区很远,这让我得以知道,最美的风景往往处在偏僻的地方。

张继,在苏州我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反正一觉醒来后,我很满足。

就像我此刻突然想起的那个镜头;我踩着苏州的小径,听着青石板在脚底下的咚咚声,一个打着伞的女孩出现在我的前方,她倾斜的雨伞下,纤细的身材,袅袅娜娜的让我充满幻想。

我不由自主地随她走了许久,直到她回过头来,对我娉婷地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我才发现那是一个梦。

致——王之涣

一个个白天到来又过去了,所有的河水最终都流进了大海,你不能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眼前的东西,想看到更广大或更为扩张眼界的事物,就要打开自己的心灵,把自己放到更高的地方。

季陵先生,我发现你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人生向上的态度是要有的,即使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只是在受了侮辱之后还能放下愤怒,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并且让自己从此达到另一个高度,这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呀!

黄河在远方,岸在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先生,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却忽略了在恪守着这种自由存在方式的同时,还要有自己心灵的想法。

我也许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得更远些,因为你在唐朝,目光已经穿过时空抵达现代!

致——崔颢

该走的人走了,不该走的人也走了,走了就没有什么可以留下来。就像那些黄鹤,它们远没有人类的感情那么丰富和细腻,所以它们不再回来了。无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能留下的只能是人们的臆想。

乡关在哪里呢?原来的那些人都在寻找你自己的故地,谁都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也将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从早晨起来直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这么坐着,在诗句里徘徊,我不知道我能看到多少人,能读懂多少人的心,我只是任凭着自己的思绪,静静地想着你们当时的心思。

我正要闭上眼睛,突然听到一声幽远的唿哨,那种似是鸟鸣的声音,是那么的唳亮,我抬眼望了望天空,我多么渴望看到一只大鸟,伸着宽大翅膀和长长的脖子。我希望它就是被人们称为仙鹤的鸟。但是那只是我的想象,现在它们越来越少了。偶尔能见到的也只有在属于它们的保护区内!

我终于明白了,先生为何要站在烟波浩淼的江上发愁了。

你的目光多么遥远,且具有着那么大的穿透力。

致——韩愈

在李杜大师的文学光芒前,我们是多么的无知呀!为什么还要自不量力地做些引人发笑的事呢?

我知道你是比我强大,也比我更有发言的权力,但你也要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我们没有一点革新和突破的意识,就永远只能望其颈背。当然,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长自家的豪气,只是不想灭了自己的信念。大师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但大师也是我们超越的对象。

退之,是不是退一步进二步呢?这个名字里也许有着更深的内涵,但我不想做太多的探讨,我只想说,如果在所有的事物面前都要一退再退,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今天的阳光很好,一切都像往常一样美丽,我在网上和朋友聊天,说天气、说美食、也说漂亮的女人和优秀的男人,我们有时在语音对话里发出各自开心的大笑。也许,你会笑我不务正业,但我并不为自己不按着秩序的繁忙而悲哀。我会随意地走着,并不再乎在什么地方突然摔倒。

致——温庭筠

窗外的小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没有谁会在意我的心情,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因此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空间,想欢乐就欢乐,想悲伤就悲伤。

千帆过尽的时候,我依然看不到你的那条小舟,有什么能让我的心情有所释放呢?

看一看最近的天气预报,所有的日子里都写着阴转多云或偶有小雨。

我经历过的那段情感的夏天又在继续着,送我出村的女孩现在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她不会再为我梳妆或洗面了。素面朝天,她开始习惯于做一个农家的妇女。

我如今依旧保留着那个做梦的习惯,静静地守候在曾经的往事里,我不敢再回乡下了,不敢再踏上那条被我们走了无数遍的小路,我害怕遇上那双让我至今依然无法抹开的眼睛。

江南一定很美,我很想去,但我知道没有一窗江南的窗户在为我开着,即便遇着一位愿意收留我的女子,我也只能在这个遥远的地方想想罢了,肠断的滋味,我再也不敢经受了。

飞卿先生,像你一样,梦一梦江南也好,梦不是现实,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深怀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