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团白影飞身扑入伊倾城的怀抱,让她惊喜地抱着它左看右看,最后一瞪面无表情的古逸辰,恼道:“算你识相,不曾真的伤了雪儿,不然我决不饶你!”
“娘娘错了。”古逸辰一摊衣袖,神色如常,平静道:“微臣救雪儿,只是感念万物皆有灵性,雪儿虽然顽劣,却还不至十恶不赦。若它一味伤人作恶,终有伤人伤已的一日,到那时微臣便是想救,也无力可救。还请娘娘以后尽量好好教管于它,莫让宠之过极,反是害它!”
“你!哼!”一拂袖,伊倾城怒气冲冲地转头便走,使得身后宫人忙乱了手脚,来时的仪态万芳,荡然无存。
宫女夏荷踩着碎步小跑跟上,看着主子怀中并无大碍的雪儿,面色凝重,低声道:“主子,表公子对您的误会是越发深了,只怕如此,您在宫中的亲信,便越发少了。”
“由他去!”伊倾城尚在气头,嫣红的丽容在娇阳的照射下,美艳更胜从前:“本宫不稀罕他能帮到什么忙,只要他别处处与本宫作对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可你也看到了,他那是什么态度,竟然暗示本宫宠极必衰,让我好自为知。哼,好一个良苦用心!却为一个外人险些将雪儿打死,还敢自恃清高,说教于我!”
“表公子性情如此,娘娘不必介怀于他。奴婢担心的,到是皇后娘娘。”夏荷高抬着手臂扶伊倾城上了凤辇,转而跟随在轿辇帘侧,亦步亦趋。
晃晃悠悠的轿辇渐渐远离了尚菊宫,伊倾城的怒气也渐渐消除,听了夏荷的话,美眸不由轻闭,一边轻抚着雪儿如丝绸般的毛质,一边懒懒道:“她有何好担心的,本宫进宫也不是一两天了,即使她稳坐中宫,还不是得不到皇上垂青。这后宫之地,若无皇上的宠爱,再高的地位,又有何意义?”
夏荷微敛了眉,忧心忡忡道:“可是主子难道不觉得奇怪,以皇后的尊贵,怎么会突然亲临了尚菊宫?尤其还是,主子你前脚刚至不久?”
轿辇内的人儿久久未应,夏荷微叹了口气,继续又道:“主子傲气外露,细心在内,本非看不清时势的人儿。如今主子破天荒地去了那尚菊宫,以皇后的精明,即便一时不明究里,也是会查清原由的。到那时,只怕主子未有害人之心,害人之事却会落在主子头上。而皇上若真是心有那苏才人,只怕主子的这份殊荣,难保长久。”
伊倾城指尖一紧,但听轿内传出一声尖利的猫叫,让夏荷眉目一跳,心知自己的话,主子已经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