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总管太监白公公看着还在批阅奏折的皇上,不由暗暗心疼,自从皇上20岁登基开始,已经又过了二十年,和历代齐国国君一样,勤政爱民,每天不办完公事绝不休息。
齐世龙看看欲言又止的白公公,知道他心疼自己,想让他翻牌子休息,笑了笑,说道:“让他们拿进来吧。朕随便翻一个,也不枉你这么心疼朕。”白公公一看皇上终于发了言,赶紧唤了敬事房太监进来。
谁知太监进门参拜完毕,刚走到天启皇帝面前,就听外面响起了一声猫叫,因是深夜,格外清晰。白公公知道,只要是这种声音,皇上是谁的牌子也不会翻得。白公公带着太监出了房门,并让侍卫撤出了院子。
齐世龙笑着说道:“玉面金凤,出来吧。”
“玉面金凤参见陛下。”
“你还是不要给朕玩这虚礼了,知道你不喜欢。今天又有什么大事?”刚才还在说笑的齐世龙忽然间变得一脸严肃。
“轻车都尉孟名瑾和韩国六王爷早有勾结,但还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意图,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提醒陛下早作安排。”
“想不到堂堂京城十大才子之一,居然会通敌卖国!实在出乎朕的意料。本来朕还准备过几天提拔他呢?”齐世龙气得脸都绿了。
“陛下先别急着生气,还是想想对策吧,我会继续监视孟府的行动。”
“玉面金凤,这次朕还真是要好好奖赏你,虽说你原来帮朕揪出不少贪官污吏,但是和这件事情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了,不然这次事情了结后你还是到朝里做官吧?”
“算了陛下,我还是做小贼好,做了官就不自由了,有没有大把的银子花,而且以后谁帮您整治贪官啊!”
“可你偷盗来的东西不是都给了朕吗?你让朕在各地办学堂,孤老院,孤儿院还不都是用你偷盗那些贪官得来的银子。要是朝中大臣都和你一样,我大齐会更加兴盛!朕还真想知道你的小脑袋瓜这几年帮朕出得许多主意是跟何人学来的,如果你不想入朝为官,让你师父来也可以啊!”
“嘿嘿,我师父都已经老的走不动了,来不了了,等哪天我不想做贼了再说吧。陛下干嘛老打我的主意,再这样我可就不来了!”
“好,好,不说了,你这个倔小子,我还真怕你不来了,你消失的那三年,朕还真觉得很无聊,朕的那些儿子怎么一个都不如你啊!”
“陛下,我还带了一样好东西送给您,您看看。”碧芸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扳指,递给齐世龙。“这个扳指是我改造过的,看着像是扳指,实际上里面装的可是我特制的毒药,里面是空心的,只要一按上面的龙头,毒药就会射出去,一沾上肌肤就会全身无力。我怕孟名瑾对您不利,所以就带了这个,也好防身。这里还有一大包,您自己可以往里灌。”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走,所以才给我这个。你就不会安分一些,别离开京城?”齐世龙急得都忘记说朕了。
“嘿嘿,您有不是不知道我就爱凑热闹,那六王爷这么爱生事,我怎么好不去添把火呢?您放心,我早去早回,以后尽量不离京城太远。总行了吧?”
“哎,你比朕的儿子还不好管教,可要小心些,不比在我们大齐,韩国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生性野蛮,可不要给朕带伤回来。”看到齐世龙一脸关切,碧芸心中无限温暖。
“玉面,今天朕对你有个要求?把玉面拿下来,让朕看看,如何?”
碧芸想了想,摘下面具,反正是易容的,看了也白看。
“今天总算让朕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听你这小子说话的声音这么动听,还以为有多漂亮呢,哈哈,不如朕的四皇子.”
“呵呵,那是当然,陛下长得这么帅气,四皇子怎么会差,我也不想长成四皇子那样,太招女人了,天天让女人缠着多烦啊,是不是陛下?”
“你这小子,歪理还挺多,今天不多留你了,这些点心你包好带走吧,很好吃,这可是御厨跟着陆羽茶楼学的,别人朕还舍不得给呢!”
碧芸听了呵呵一笑,就是用旁边的一张白色宣纸将点心包了起来。戴上玉面,深施一礼,出门飞上屋顶,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齐世龙看着碧芸离去,心中感慨万千,和这个小子认识六年了,这六年里,看着他从一个稚嫩小童成为一个英俊少年。想起初识这个小子的时候,不由撇嘴笑出了声。
原来,碧芸当初为了试验自己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作了一个翠玉面具,把京城里的贪官污吏,无良富商偷了一个遍。提起玉面金凤,只要是做过亏心事的贪官污吏无不心惊肉跳。官府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花了多少心思,连玉面金凤的影子都没捉到。齐世龙闻听此事后要每家把丢失的物品列个单子,呈上来,他要亲自过问此事。这些人一听惊慌失色,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只是丢了几百两银子,捉不到人就算了。
是夜,齐世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从窗外射进一支竹箭落到书桌上,只是箭头已经没有了。众侍卫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箭从哪里射过来的,喊了半天抓刺客,也没有人看到刺客在哪里。
皇上看到上面绑着一封书简,打开后连声大笑。并让侍卫停止追捕刺客。原来书简是玉面金凤偷盗各户物品的清单,并告知这些物品的藏匿地点。声称如果皇上能将这些物品变现成银两,在各地兴建学堂,让所有适龄学童都能入学,他就会现身。同时还附上了兴办学堂的一些具体实施方案。
第二天,皇上带领群臣来到西郊外,命人打开一株高大青松下的三座坟墓。众臣大惊,刚要阻止,皇上看了看众大臣,言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玉面金凤的下落吗,打开这些坟墓答案就可以揭晓。”
所有坟墓挖开,里面没有棺木,而是用青砖砌的方坑,侍卫把坑里的油布包袱一个个打开,众臣大惊失色,里面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无所不有,而且每个包袱里都有清单,谁家的失物,何时丢失,是何时受贿所得,一清二楚。
牵涉此案的犯官有的当场晕倒,有的痛哭流涕请求皇上饶命,场面一片混乱。齐世龙却并没有理会这些,当场宣布:“所有涉案官员一律交由吏部审讯。”
由于是皇上亲自督办,案件涉及人员虽多,结案时间却非常迅速,齐世龙亲自下旨:重罪者抄家,罢官流放,情节轻微的罚银,降级使用,以观后效。
之后,皇上会同礼部亲自制订了《天启学堂章程》,章程包括《学务纲要》、《蒙养院章程及家庭教育法章程》、《初等小学堂章程》、《中学堂章程》、《高等学堂章程》、《大学堂章程》,《初级师范学堂章程》、《优级师范学堂章程》、《初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章程》、《中等农、工、帝实业学堂章程》、《高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章程》,《实业学堂通则》、《进士馆章程》、《各学堂奖励章程》、《各学堂管理通则》等。内容涉及普通教育、实业教育及学务管理等,规定了各级各类学校的目标、年限、入学条件、课程设置及相互衔接关系,分小学5年、中学3年、高等学堂即大学5年。规定任何学堂“均以忠孝为本,以齐国经史之学为基,俾学生心术壹归于纯正,而后以其知识,练其艺能,务期他日成才,各适实用”为宗旨。不论出身贵贱,只要年满六岁,均可入学,所有支出由国库以及地方财政共同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