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隆州急信,尹寒哲夜探白府中毒了,芸儿要去隆州救他。”碧芸难过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芸儿,不要哭,你尽管去,京城有你画师父我们二人就够了,带于谨走吧。”
“师父,这段时间你们要盯紧孟名谨,他恐怕就要行动了,师父们一定要小心。”
“好了,师父们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恐怕楚国已经乱了。”
碧芸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楚国。于谨二人日夜兼程,只用六天就到隆州城。一路之上,碧芸很少睡觉,每每总是坐在船头看着江水发愣,一坐就是一夜。于谨劝也劝不动,只好吩咐手下用加快速度。
下船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碧芸只对于谨说了一句柳宅见,就飞走了。于谨吓了一跳,小姐的轻功怎么这样高了。
碧芸叫醒何元庆,问明情况。只让他们在此等候于谨。独自飞出城外去找尹寒哲。
因为何元庆喂了尹寒哲一粒碧芸配制的解毒药,尹寒哲虽然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但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山风二人看到小姐,赶紧施礼。碧芸摆手,问道:“二位哥哥辛苦了,尹公子在哪里?”
这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小院,只有三间泥土房,两边一间卧房,一间厨房,一间仓房。仓房储粮的其中一只大缸下面,就是密室的洞口。仓房很乱,让人很难想到这里还有一间密室。碧芸吩咐他们二人守在屋里,独自进了密室。
尹寒哲静静的躺在密室的床上,昏黄的烛火映照下,面无血色,呼吸微弱几不可闻。碧芸不敢耽搁,查看过尹寒哲的伤口,取出师父仅存的一片冰凌花叶子,嚼碎后喂入他的口中,并把他扶起靠坐在墙壁,帮尹寒哲运气疗伤。
直到天光大量,山风做好早点来叫碧芸的时候,尹寒哲才缓缓醒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那双即便是变换一百种面貌也能认出的明眸,激动地颤声道:“芸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死,原来你没死。”
“尹哥哥,我若死了,谁来救你呢?你刚醒,不要多说话,我来为你喝粥。等你喝完粥,有了力气,再问我好不好?”
尹寒哲半靠在床头,直勾着双眼,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闭眼睛碧芸就会飞走,碧芸羞红了双颊:“尹哥哥,不要看了,先吃东西,芸儿也饿了,你吃过饭芸儿才可以去吃啊。”
尹寒哲似才回过神来:“芸儿,还能再看到你,我真是太幸福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你先去吃东西,我不饿。”
“你已近昏迷了八天,怎么会不饿呢,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要说了,再不吃,芸儿生气了。”
“好我吃。”恐怕现在碧芸就是喂他毒药,尹寒哲也会甘之如饴吧。
吃过早饭,碧芸把自己诈死的经过告诉了尹寒哲,尹寒哲听完,心中暗喜,看来,上管澜已经淘汰出局了。
“尹哥哥,你到白振奇家做什么?难道他已经反了吗?”
“我去盗取兵符,只可惜没有成功,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朝堂上的局势怎么样了。”
“白振奇把兵符放在哪里,我去盗来。”
“芸儿,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今晚我先去见过皇上,然后和你一起去。”
“尹哥哥,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刚好,功力不足。”
“没有关系,芸儿是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啊?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让山风给你找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进城,齐国京城的病患我已经解了,琴师父画师父留在京城守护齐皇,我和于大哥过来帮助你,等到两国稳定一些,我再去韩国。”
“这么说,芸儿这段时间都会陪我是不是。”
碧芸双颊绯红,笑着点点头。
是夜,尹寒哲进宫面君。齐皇早已经等的心急如焚。白振奇这几日在朝堂上日日叫嚣不已。支持帮助韩国的官员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五人。每日早朝,官员们一片静默,无人噤声。尹寒哲数日没有踪影,齐皇知道他此去定是凶多吉少,本已经不抱希望,看到尹寒哲无恙归来,喜出望外。可是听到兵符没有偷成,反害尹寒哲差点失去性命。不由焦虑万分:“寒哲,那白振奇家中真是刀山火海不成?”
“皇上,白振奇家中设了三道阵法,前两道阵法,以臣的轻功,绝对没有问题,只是白振奇的卧室确实可怕,他屋中的蝎子有一尺来长,臣刚刚得知,他屋中的蝎子是用毒喂养的食人蝎,还有那毒蛇,也一样可怕之极。不过,臣已经痊愈,准备明晚再次夜探白府。”
“你中了蛇毒,还是歇息两天吧,兵符的事情,我们另想办法。噢,对了,是谁把你救了?”
“是一位世外高人,救了臣之后,就走了,臣也不知道。”
“嗯,以后有机会看到他,一定代朕好好谢谢他,现在朝堂这么乱,朕可不想再失去你。你先回去养伤,过两日再说吧。”
对于碧芸的身份,一直是尹寒哲心中最大的秘密,虽然说皇上是明君,可碧芸毕竟是齐人,君心难测,能隐瞒还是尽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