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也看见了门外的人,惊讶地叫道:“晟……”
‘王’字还未出口,就被慕容云舒截住,“晟兄,别来无恙。”
晟王温润一笑,“慕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慕容云舒也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出玉器铺,与他擦肩而过。
绿儿不明状况地眨眨眼,也跟着小跑出门,临走还笑嘻嘻地对晟王说了一句‘再见’。
“王爷,她……”
晟王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闭嘴,然后也转身离开玉器铺,往慕容云舒离去的方向跟去。
“小姐,那个晟王怎么也来了呀?”绿儿边走边问。
不理会。
“小姐,你别走那么快呀!”
还是不理会。
“小姐,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绿儿小跑。
慕容云舒还是没有理她,快步往飞扬山庄走去。
“小姐,你到底在急什么呀?”
“再说话就把你卖掉!”
“呃……”绿儿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默默跟在后面。
慕容云舒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急如焚。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楚长歌不在身边,得知他竟然是去给李家小姐疗伤了,顿时醋意大发。明知道他给李家小姐疗伤不过是为了得到焚心掌的内功心法,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气他不该丢下还在熟睡的她,气他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给别人冒险疗伤。
后来亲眼见到虚弱得不成样子的楚长歌时,慕容云舒心底的郁气纠结到了极点。心里有气,却不能对他发作,因为她很清楚他没有做错什么。但若不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又闷得慌,于是只好来到街上,花钱消气。
当绿儿把玉器打碎的一瞬,慕容云舒顿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而当她见到那双与楚长歌神似的黑眸时,才猛然记起来,她的任性,给楚长歌带来了多大的危险。
她早该想到,她一下山,楚长歌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下来,届时,万一遇上仇家……
天!
慕容云舒不敢再想下去,不知是因为走得太快,还是心里太急,额头已冒出汗珠。
与此同时,楚长歌正带着东南西三人在街上打听慕容云舒的下落,见人就抓着问,跟疯子似的,完全没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孤傲形象。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带着一个丫鬟的小姐?”楚长歌用手比划着慕容云舒的体型。
“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带着一个丫鬟的小姐?”
“没有。”
“请问……”
……
眼看天色渐晚,日落西山,东护法劝道:“教主,兴许夫人已经回去了。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楚长歌疲惫地摇头,“她长得那么漂亮,行为又那么特别,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问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我担心……”楚长歌实在不敢想下去。
东南西三人皆低下头沉默不语,教主说的不错,夫人是存在感那么强的一个人……
四人正一头乱麻,不知该怎么继续,忽见四个腿长腰细的姑娘迎面走来,身上的风尘味极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楚长歌起初并没留意,当她们从身边走过时,耳畔传来‘一看就是败家女’几个字,顿时眼前一亮,抓住其中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子问,“你们是不是见到过她?”
“啊!公子,你抓得我好痛!”
楚长歌连忙松手,事实上若放在平时,他绝不会碰这种女子半下。“你们说的那个败家女,是不是个子这么高,瘦瘦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楚长歌问。
绿衣女子看着他奇怪地说道,“是啊!你与她不是在玉器铺子碰过面吗?”
“玉器铺子?”楚长歌皱眉,他压根就没去过玉器铺子。
“是啊!”绿衣女子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将慕容云舒在玉器铺子花钱买开心的光荣事迹讲诉一遍,末了又问道:“她对你那么冷淡你还着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呀?”
冷淡?楚长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后来往哪边走了?”他问。
“那边。”绿衣女子伸手指向东北方向的一条路,又奇怪地说道:“你当时明明跟在她身后去了呀。难道是半路走丢了?”
楚长歌虽然听不懂绿衣女子的胡言乱语,可他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有人尾随在慕容云舒身后。这个认知让他神经一绷,冷冷对东护法吩咐道:“给她几两银子。”语毕,朝东北方向追去。
扔给绿衣女子几两碎银子后,东南西三人也跟了过去。不过他们的轻功不如楚长歌,所以一直落在后面。
在后面默默追了许久,东护法终于忍不住说出憋在心里好半天的话,“咱们夫人真会败家啊!”
南护法点头附和,“是啊!大业王朝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败家的程度了。”呼,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憋死他了!
“所以说,每一个富家千金心里,都住着一个败家女。咱们夫人也不例外,不正常的时候赚钱,正常的时候花钱。”西护法做总结陈词。
东南两人一脸心有余悸地点头,幸亏夫人不正常的时候居多,不然,十个慕容府也经不住她这样败!
“小姐,咱们是不是迷路了?”绿儿一边抹汗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