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什么?”
“故意想看我被那个草包欺负。”要是能够退婚的话,小姐就不会定这门亲事了。
闻言,慕容云舒搁下笔,笑容满面地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让绿儿很想了此残生的话:“你终于开窍了。”
绿儿嘴角横抽,一脸控诉地瞪了慕容云舒半晌,大叫道:“小姐你太太太无聊了!”
“我知道。”慕容云舒拿起笔对着即将完成的画轻叹一声,她要是不无聊,就不会在这里画螃蟹打架了。
“不过……”慕容云舒忽然一边作画一边说:“让你嫁给北护法,不是一时兴起。”
“可是我……”
“他会善待你的。”
绿儿脸一红,嘴硬地说道:“谁要他的善待……”
这时,北护法正好冲进来,欣喜若狂地大叫道:“夫人,船来了!”
绿儿的脸红得更甚,不敢看他。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这次是什么船?”
北护法道:“晟王的船。我看到船上挂着一面大旗,旗帜上写着一个‘晟’字。”
“好。去把你们教主喊回来。就说有客人来了。”
“教主他……已经在船上了。”
“已经在船上了?”慕容云舒蹙眉,“他不是在练剑吗?”若不是因为他在练剑不能陪她,而她的身子又不宜受寒,她也不会窝在家里无聊到画螃蟹了。
“本来是在练剑,可是晟王的船出现后,他就上船了。”
“上船做什么?”
“练剑。”
“拿人练剑么?”
北护法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慕容云舒立即扔下笔朝海边赶去。他明知道晟王是他的胞兄,为何还要上船‘练剑’?难不成想来个不打不相识……
当慕容云舒来到海边时,船停在海上,离岸有一定的距离。远远看去,船上仿佛没有人,静得有些诡异。
“你不是说他在船上练剑吗?”
“是的啊。大东他们三个也跟着去了。奇怪,怎么没有动静?我过去看看。”
“等等。”慕容云舒喊住他,道:“这件事情有蹊跷,不能贸然闯过去。”
见慕容云舒一脸凝重,北护法也不禁担心起来,“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着急吧?”
慕容云舒想了想,问:“你能在水里游多远?”
“我不能在水里游。”北护法如实回答。
“为什么?”慕容云舒不解地问。
北护法嘴角抖了抖,道:“怕被水淹死啊。”
“……”慕容云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受他的影响脑子不好使了。果然是近朱者未必赤,近墨者必然黑啊!她以后要远离草包,不然早晚被同化。
见慕容云舒一脸失望,北护法连忙说道:“我虽然不能在水中游,但是我能在天上飞。”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道:“在天上飞目标太明显了,会打草惊蛇。唯有从水里游过去,悄悄爬上船,才能在必要地时候出其不意。”
闻言,北护法一脸懊恼地说:“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大西要教我玩水时,就不拒绝他了。”
“你不怕他把你摁在水里弄死?”慕容云舒笑问。
“就是怕啊!”北护法一脸天涯遇知音状,“就是怕他不安好心,我才一直不肯答应。”
这时,绿儿说道:“小姐,我去。”
“你会游泳?!”北护法大惊。
绿儿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傻瓜才不会游泳!”
呃。北护法悻悻地闭嘴。
慕容云舒则青眉一挑看向绿儿,哼声道:“傻瓜才不会游泳?”
绿儿突然记起来自家主子也不会游泳,连忙改口道:“傻瓜才会游泳!”
闻言,慕容云舒颇为满意地微微颔首,“这还差不多。”
绿儿赔笑。心有余悸地长吁一口气,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又要遭小姐报复了。好险,好险。
北护法则眸光闪烁地看着绿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看什么?”绿儿又羞又恼地问。
北护法道:“虽然为了取悦主子经常需要言不由衷,但是说自己是傻瓜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绿儿一愣,随即猛然记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顿时变成了猪肝红。
北护法侧头看了看他,嘴角溢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他实在搞不懂夫人为何会把这个傻乎乎死心眼的小丫鬟许配给他。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对这一类型的女子有好感啊!他的确替绿儿解过不少围,但那都是出于义气。同为被压迫者,理应团结。
或许,夫人是有什么用意的吧。不然,就是太无聊,想拿他们当消遣。北护法越想越觉得后者更有可能。毕竟,岛上的生活实在很无聊。而本来就很怪的夫人肚子里还装着一个小教主,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打发时间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自己的终生大事被拿来当消遣,北护法不禁悲从中来,悲悲戚戚地看向慕容云舒。夫人,你不能总拿自己人开刀啊!
慕容云舒完全无视北护法哀怨地眼神,望着海上的那条船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我记得树林中有一个木筏。”
北护法:“我去拿来。”
不一会儿,北护法扛来木筏,放到海面上。
慕容云舒道“你趴到木筏上以手做浆划过去。切记,要小心,再你弄清楚船上的状况之前,千万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