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楚长歌正在晟王府内的鱼塘边钓鱼,听完慕容云舒的来意,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真不去?”
“不去。”连床都不让他上,还想叫他赔逛街?不去,坚决不去。他也是有骨气的。除非她解除对他的禁令,否则他绝不妥协。
楚长歌正在心里幻想着慕容云舒百般讨好求他原谅的样子,忽然一条鱼上钩,他猛地回神,拉起鱼竿利索地抓住鱼转身喜道:“我们今晚吃……”‘鱼’字未出口,楚长歌扔下鱼竿飞奔出去。
一路上长发掩面、白衣飘飘,吓倒无数路人。
“我、我、我……我好想看见鬼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于是,晟王府大白天闹鬼的事就此传开。
中原硝烟四起、战火连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燕州却一派生机勃勃,仿若世外桃源。这也是慕容云舒决定在燕州养胎的原因之一。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受战争之累。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楚长歌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慕容云舒。找到她后,他什么也没说,只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侧,用手将她轻轻揽在怀中,替她挡去拥挤的人潮,俨然一个模范丈夫。
慕容云舒正在看软泥人偶,见他出现,便看着小摊上的人偶笑悠悠地问:“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得比较像哪一个?”
“你要买给他?”
慕容云舒点头:“嗯。”
楚长歌盯着摊子上的四排人偶来回看了几遍,最后皱眉说道:“老板,你这里没有猿人吗?”
“没有,我这里只卖人偶。”
“大猩猩呢?”
“我这里只卖人偶。”
“猴子呢?”
“卖动物玩偶的在对面。”
“任何一个非人又像人的东西都行。”
“公子,您喜欢哪个就拿去吧。”老板语带哀求,提袖试汗,在心中不住地叹气:又遇到一个来砸场子的纨绔子弟,我怎么这么命苦!
“他们长得全像我儿子,我一个都不喜欢。”
老板瞠目结舌,他没听错吧?
慕容云舒哭笑不得,塞给老板一些碎银子,非常抱歉地说道:“您受惊了。”然后,拉着楚长歌匆匆离开。
慕容云舒边走边在心中感叹:欲求不满的男人,智商果然为零!
明天有个职称考试,今晚得看书,就不更新了。明天考完试回来再码字。
另外,还没有对象的童鞋,光棍节淡定。你们是光棍,不是被光棍,所以没啥好伤感的~
“还不一定是儿子,你不要这么不高兴。”慕容云舒笑吟吟地安慰一脸阴郁的某人。
“肯定是儿子。”
“你怎么知道肯定是儿子?”
“反正我知道。”
“那边有一家玉器铺,我们去看看。”慕容云舒一面说一面拉着楚长歌往玉器铺里面走。
琳琅满目的玉器,虽不全是上品,但色泽通透,在燕州这种资源匮乏的地方,也算难得。
慕容云舒正在看玉佩,忽然眼角一晃,发现柜台的转角处放着一根发簪,黑中带绿,一看就是由上等的墨玉雕琢而成。
“老板,这根发簪我要了。”
“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光啊!这根发簪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老板笑吟吟地把发簪取出来递给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拿起来把玩了一下,圆润光滑,的确是一块好玉。说它是镇店之宝有点过了,但无可厚非的是,它确实是这家店里最好的一块玉。看过它之后,再看其他玉,就黯然无光了。
“扎个马步。”慕容云舒回身对楚长歌说。
楚长歌面露警惕,“做什么?”
“鉴定好坏。”
“不蹲马步我也能看出它的好坏。”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蹲还是不蹲?”
这时,老板非常上道地搬来一个椅子放在楚长歌身后,“公子,请坐。”
不等楚长歌有所反应,慕容云舒便道:“他不坐。对他来说,扎马步与坐椅子没什么两样。”
“呃……”老板愣住了,尔后嘿嘿地笑了两声,便道:“您真会说笑。”
楚长歌则满脸黑线,她能不能不要因为他武功高强就不把他当人看?
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楚长歌还是非常配合地双腿一屈扎起马步来,心道:虽然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害人精只能算半个,但是肚子里多了半个人,地位就不一样了,例如不管发生什么争执,她总能以少数服从多数之名,行专制独裁之实。
楚长歌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觉有人在动他的头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给他绾发。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却让楚长歌感动不已。
慕容云舒完全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很快,慕容云舒收回手,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
“用这根发簪把头发绾起来后,公子看起来……精神多了。”老板其实想说的是……看起来正派多了。之前披头散发的,加之双目斜飞,看人时总一副不可一世、生人勿近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正道上的人。虽然现在依旧一身的邪气,但头发绾起之后,英俊爽朗多了。
“公子,镜子。”老板笑吟吟递上一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