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大一条乌龙。绿儿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见一旁的东南西北闷笑不止,顿时恼羞成怒,一跺脚,道,“还笑还笑,说不定是你们四个欠下的情债!”
东护法立即一脸谨谢不敏,“绿儿姑娘,虽然我们不是和尚,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说是我们欠下的血债还有可能,情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大师还碰过两个女人,我们四个,那是半个女人都不曾碰过。”
南西北三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作证。自从跟了洁身自好的教主之后,他们就再没开过荤。用教主的话说,男人的能力有限,未免将来满足不了媳妇儿在床上丢脸,现在还是养精蓄锐的好。
“既然你们几个都不是被拦杀的对象,那难道是我?”绿儿一脸困惑,“我不记得我得罪过哪个女人啊!”
“说不定是你抢了人家的男人。”李无奈道。
绿儿顿时脸一红,娇嗔道:“你不要乱讲!抢来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
李无奈见状哈哈一笑,赞扬道,“有志气。”又笑了几下,才回归正题,道:“她们会不会是冲着慕容云舒或者楚长歌而来的?”
“极有可能!”东南西北异口同声,还附着重重地点头动作。要知道,教主和夫人都是事儿精,再莫名其妙不合情理的事儿,往他们身上一放,都能立刻变得有据可循合情合理。
“你们的意思是她们是冲着小姐来的?那小姐岂不是很危险?!”绿儿大叫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梦中人!
众人神色皆一黯,脸上表情分外凝重。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快想想办法啊!”绿儿急得眼圈都红了,“姑爷的脑子时好时坏的,万一被敌人利用,伤了小姐怎么办?”
东护法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她们既然会以为教主和夫人还和我们在一起,就表示她们还没找上教主和夫人。”
“也就是说,小姐现在还很安全?”绿儿立马破涕为笑。
“呃,可以这样说。”东护法干笑道。这事儿来得太奇怪,他也不太确定。
李无奈忽然道,“不对。”
“什么不对?”绿儿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方才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如何?”李无奈问东护法。
东护法如实答道:“平平。”
李无奈:“如果对方认为楚长歌与我们一道,会派武功如此普通的人来拦杀吗?”
“不会。”东护法恍然大悟,“所以她们早就知道教主和夫人和我们分开了。”
李无奈:“不仅如此。对方若是冲着我们几个大男人而来,哪怕是我们其中一个,都不会派实力与我们相差如此之大的人来。”
这回,不仅东护法,南西北三人也皆豁然开朗。“也就是说,她们是冲着绿儿而来的!”
“不错。”李无奈一脸严肃地点头,转而问绿儿,“你确定自己没有抢过别人的男人?”
绿儿一愣,随即又羞又恼,“没有没有没有啦!”
“哦,这样看来,对方早知道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已与我们分开,而前来抓毫无存在感的绿儿,原因只有一个。”李无奈做总结陈词。
“什么?”众人一起问。
“她们被慕容云舒忽悠了。”
“哈?”
“除去慕容云舒的贴身丫鬟这一个身份,还会有什么原因给绿儿带来杀身之祸?”
“没有。”
“所以对方必然知道绿儿是慕容云舒的贴身丫鬟。有人会跑来抓绿儿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除非被慕容云舒忽悠了,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绿儿挠挠后脑勺,好想有点道理,不过这话儿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东南西北则有志一同地连连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刹那间,李无奈的形象在东南西北眼中变得高大起来。心中暗暗下决定,教主和夫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全听他指挥。“现在知道对方是离恨宫的人,并且是被夫人忽悠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无奈:“寻找离恨宫,营救慕容云舒和楚长歌。”
众人闻言大喜,浑天度日这么久,终于能有点儿追求了。真好。
而与此同时,暗处,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女人一拳重重打在身旁的树上,眼中满是愤怒。
慕容云舒,你敢耍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回到离恨宫,带着蝴蝶面具的女人直奔地牢。
彼时,慕容云舒正在楚长歌身边回忆以前的事情给他听,试图将他唤醒,尽管希望渺茫。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相信奇迹,现在,她愿意去相信。只要老天能给她一次奇迹,她愿意折寿十年。
听到脚步声,慕容云舒抬眼看去,当那副面具引入眼帘时,稍稍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淡淡道:“离恨宫主若知道自己戴面具的习惯会给人鸠占鹊巢提供便利,只怕会后悔死。”她之前还以为是紫衣女子策反了整个离恨宫的宫女,原来只是靠面具之便玩了一招李代桃僵。利用他们将离恨宫主杀死,然后戴上蝴蝶面具,冒名顶替。而离恨宫的宫女们却以为宫主还是原来的宫主,一如既往的效忠。
紫衣女子,也就是此时的假离恨宫主,冷笑道:“她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
听紫衣女子那咬牙切齿的语气,慕容云舒立刻便明白事情再一次按她所预想的方向发展了,心下大喜,悠悠笑道:“如果你指的是杀死离恨宫主的话,不错,我后悔了。”那离恨宫主虽然看起来狠毒,心地却是善良的,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们手下留情。思及此,慕容云舒的心中徒增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