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大怒:“李中天,你欺君犯上罪该万死!”
李中天笑道:“聂大人,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若愿意跟随我,你还是我的内阁首辅。”
聂青:“大言不惭!李中天,你是不会成功的。你若现在回头,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饶你家眷不死。”
“哈哈哈哈。真好笑。”李中天仰头大笑,尔后神情一变,道:“楚慕容,交出玉玺写下诏书,我留你一命。否则,休怪我不顾三年的君臣之情!”
楚慕容依旧镇定自若,冷冷说道:“我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朕与你之间从来不存在君臣之情。”
“好、好、好。既然你想撕破脸面,那我就奉陪到底。禁卫军,将楚慕容拿下!”李中天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即如潮水般涌向御书房。
聂青跨上前将楚慕容护在身后,焦急地催促道:“王爷,快带皇上离开!”
“好。聂青,你自己保重。”华夜离连忙将楚慕容抱起。
“朕不走,死也不走!”楚慕容在华夜离怀里张牙舞爪极力挣脱。
华夜离凭着蛮力将他禁锢在怀中,道:“皇上,不要任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与你爹娘汇合后,我们再反扑京城,取下李中天的狗头!”
楚慕容见挣扎无效,便不再挣扎,平静地说道:“皇叔,放朕下来。你放心,爹娘不会让我死的。”
华夜离狂汗,“这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指望着你那不知在哪里的爹娘来救你?”
“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楚慕容坚定地说。
“不管他们会不会来,现在先逃早说。”华夜离不再与他多言,直接往御书房跑。不料此刻反军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进退不得。华夜离心急如焚,叹道:“现在就算想逃也逃不走了。”
“那就不要再逃了。”楚慕容从他身上跳下来,慢条斯理地整一整被弄乱地龙袍。然后,在台阶上坐下,双手托腮,望着天空。
这一幕让众人大跌眼镜,皆停下动作。连华夜离和聂青也忍不住满脸黑线,这做派,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小命都快呜呼哀哉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数星星看月亮。说得好听点儿是淡定,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怪胎!
李中天被楚慕容的反应唬得一愣一愣,隔了许久才严肃而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楚慕容侧目斜睨他一眼,道:“你才傻。”
李中天:“你若没傻,那便是疯了。”
楚慕容:“朕既不傻也没疯,朕在等救兵。”
李中天大笑,“整个皇城都被我控制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你等谁来救你?”
“总会有人的。”楚慕容道,“不信你等等看。若天亮之前没人来救朕,朕就束手就擒退位让贤。”
李中天:“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现在就要玉玺和诏书。”
楚慕容:“现在距天亮只有三个时辰。三年都等了,何必在意这三个时辰?若没有朕的亲笔诏书,你永远会被当成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哪怕你将来当了皇帝,也不是百姓心中的正统。相反,如果有朕的亲笔诏书,你就能名正言顺。”
李中天闻言犹豫了一会儿,道:“万一三个时辰之后有人来救你呢?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哈哈。”楚慕容不带感情地轻笑两声,道:“如果三个时辰之后会有人来救朕,无论那个时候朕是死是活,你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他们若来,你必死无疑。你别忘了朕的父亲是谁。”
李中天趔趄倒退两步,脸上出现些许惧色,但依旧嘴硬地说道:“楚长歌失踪了三年,恐怕早就死在仇家手里了。你还指望他回来替你报仇?就算他真的来了,只要你在我手中,他又能拿我怎样?”李中天越说越有底气,认定了活捉楚慕容,以他为人质,便能万无一失。当即再次下令,“谁抓到楚慕容,连升****!”
话音未落楚慕容便用更加洪亮地声音说道:“朕的父亲是魔教教主!谁敢碰朕一根汗毛,就等着满门抄斩。”
顷刻间,禁卫兵的身体好似被人点了穴一般,怔在原地纹丝不动。
李中天又道:“魔教早已不存在了。快给我上!抓到楚慕容,连升****再加黄金万两!”
楚慕容:“大业王朝的黄金都在朕的母亲手中,没有玉玺盖章和她的许可,他拿不出万两黄金。”
李中天:“不要被他骗了!大业王朝的黄金在国库中,只是暂时交由慕容府打理,一旦我登基,便会收回她手中的权利。”
楚慕容仰头大笑三声,厉声道:“真好笑。你当朕的母亲是软柿子,任你捏圆捏扁吗?李中天,死朕是不怕的,皇位朕也不怕丢,但是朕要奉劝你一句,想活命就最好立刻收拾包袱滚出京城,否则你后悔莫及!”
“后悔的人是你!”李中天再次下令道:“谁抓到楚慕容,我就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护国大将军的官位一丢出来,立刻有不少人心动了,纷纷拿起兵器上阵。
华夜离见状连忙上前接招,拼死保护楚慕容。聂青也赤膊上阵,誓与楚慕容共存亡。
不一会儿,华夜离和聂青双双负伤,依然没有救兵的踪影,连一点出现的迹象都没有。楚慕容心里开始有些慌了,难道爹娘真的没有在他身边安插高手?可是他平时明明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出没,莫非是鬼不成?就算是鬼,此时也该现行吓吓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