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华颜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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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分饭风波(2)

这一天早上,打饭的换了另一个女的。强奸犯的脸上,大不好看,他问张警,张警不理。强奸犯问那打饭的女人,那女的不搭理。强奸犯没吃早饭。中午,还是那个女的。这女的生得丑,五官简直不成体统。

有人说,丑女多看几眼,有犯罪感。强奸犯是犯罪分子,当然就没那么高尚,他直盯那女的脸,阿姐,之前那个阿姐去哪里啦?强奸犯用跟黄姐说话的腔调,那女的以为受了调戏,饭勺一摔,口气强硬,不要乱喊,哪个是你阿姐?

强奸犯说,女人生的好看,是受了上帝恩宠,所以,美女有任性的权利和资本。相反,丑女就该有涵养。这女人偏撒起泼来,简直不可饶恕。强奸犯顿时火冒三丈,****娘,老子不吃了。

他端起饭盒,猛地朝打饭口往外泼。饭盒咕噜噜滚出老远。饭盒里滚烫的汤水,泼到女人身上。那女的啊啊大叫,弹跳老远,急忙解下围裙。强奸犯喊,今天都不要吃饭。哪个吃饭,我就跟他干!有几个光头跟着齐喊,不吃了,不吃了。

张警见这阵势,把强奸犯的饭盒捡起,扔进送饭口。强奸犯又给丢出去。张警问,你要干什么?不吃饭了,还要这饭盒干**?张警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嘛,你这是干什么?发动绝食抗拒改造?想当牢头狱霸?

强奸犯说,你要真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强奸犯说,这娘们,真******,要绝经了是不是?还是昨晚让她男人搞得不舒服,冲老子撒泼来了。你放她进来,我来伺候伺候她。那女的面上一阵红一阵黑,又气又怕。

张警说,乱来,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问你,吃不吃饭?强奸犯说,换个人来打饭。你不换,我坚决不吃。我就不爽这娘们。强奸犯有句话没说出口,这句话相比他的画作,更有艺术家风范:秀色可餐,没有秀色,老子宁可绝食。假如换成文言文,便是,餐无秀色,吾宁绝食!

张警说,那你可不要怪我。强奸犯一挥手,满脸大度,张警,痛快点!张警到管教办公室,做登记如下:XX日,饭时。在押人员李明博,发动本监室在押人员集体绝食。经初步教育,李明博不认错,不检讨。暂予以加带械具处罚。

强奸犯被铐上猪脚镣。从谈话室回来,弯着腰,一步一步挪回监室。每经过一个监室门口,故意坐在猪脚镣上歇脚,高扬手臂,朝门里土匪挥手示意,象政治家向民众示好。

上午,黄警进监,翻阅登记后,到监室来,把强奸犯单独留在风场谈话。李明博,你乱搞什么!我本月奖金没了,你知道吗?强奸犯心里一横,黄警,我都这样了。你跟我提这个?

黄警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从风门口塞给他。怎么回事到底?强奸犯抽着烟,一声不吭。他想,假如把黄姐说出来,黄警耍花样,以后八成真见不到。他说,这女人太丑,脾气又臭!吃不下饭。黄警心里上火,他着实没想到,打了水漂的奖金,竟因为女人相貌不端正。他嘴里骂,妈的!你不想吃饭,就拿我的奖金扣着玩?本性!这就是你本性!

强奸犯打着水漂问他,原来那个去哪里了?黄警说,她老公有事情,请假,要走几天。强奸犯眼里一阵失望。黄警问,想清楚没有,吃不吃饭?强奸犯说,胃是我的,我还管不了了?黄警咆哮,李明博,你发动在押人员绝食,这是什么?破坏监管秩序!你再他妈乱来,老子写材料上去,加你的刑!

强奸犯哦了一声。强奸犯做为裸女绘画艺术家,想象力丰富,此刻,他正想着,黄姐跟他男人幽会,以及痛并快乐着的场景,心里直泛酸水。黄警又问,吃还是不吃?强奸犯含糊应了一声。黄警得了台阶,就说,态度还可以,但是戴上脚镣容易,卸掉可就难。写份检查交上来,再看表现。

中午饭时,那个丑女果然没来,在走廊打了个弯,朝另一排走。来这边打饭的,不敢再讲一句话。强奸犯勉强吃了一点。晚上,他跟我要纸,我从日志本上撕下两页给他。

他拖脚镣挪到监门口,趴在通铺上写。好一阵子,喊我过去,拿给我看。我大吃一惊,李明博用剩饭粒,把那两张纸粘在一起,边缝对得齐整。纸上是一幅黄姐推饭车的速写,脸上仍然没有着笔。

但是,仅看一眼,黄姐的玲珑体态,笑骂轻声,夹着饭菜香味,都从纸上飘出来。强奸犯让我给这画题诗,写在上面。他说我的手写体,跟这很般配。我说,我可没这能耐。再讲,这个意境,添一分累赘。强奸犯说,也是。我问,你检讨写没有?强奸犯手臂又一挥,写个鸟!到时间,猪脚镣自然就飞了。

连着两天,强奸犯兜里装着画,守在风门口。戴上脚镣,他拒绝做工。闷了,拎起猪脚,咣咣砸风门,大唱情色小调,引得隔壁监室喝彩。晚上,还要在被窝里做运动。

这天早上,饭车轰隆而来,我又听见黄姐在走廊里说笑,忙叫强奸犯起床。强奸犯呼一声把被窝掀了,啊啊大叫,轰隆隆拖着脚镣,象磁铁吸附在风门上,扯开嗓子嚎:黄姐,我想你!黄姐走近了,见他戴着镣,笑着问,犯错啦。强奸犯说,想你想的。语气温顺象处子。

有个光头在边上帮腔,茶不思饭不想,还造反啊,这不就戴猪脚镣吗。黄姐笑,小孩子,不要乱讲话。强奸犯转过脸,让我帮他拿画稿。我跑进门,翻出来,打开又看一眼,还是觉得好。强奸犯把画铺开在风门上。黄姐打完饭,经过监门,停下看了几秒,脸上一片红云,说,不像。强奸犯听这话,又要绝食。我说,你笨啊,没见她脸红了吗?

黄警没提检讨的事,一个礼拜后,拖强奸犯出门,把镣卸了。脚镣久戴不卸,说明黄警思想工作不到位,还要扣奖金。

强奸犯下监狱前天,交代黄警,把进所时扣押的金戒指留给黄姐。黄姐听说这个消息,用那碎花围裙,抹了一下眼泪,从筐里拿出两个肉包子给他,下去以后,安心改造。阿姐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