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
南宫绝坐在精致雕花的椅子上思考着今天的事情,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在看到手上的戒指时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果然是个好东西,不费吹灰之力那几个黑衣人就死在这蛊虫之下了,这蛊虫,果然厉害,这回总算是没有白走一趟苗疆了。
而初七,刚要脱衣躺下,却在摸到怀里的一个厚厚的本子时愣住了,这是那个歌妓的曲子?!
根本没工夫丢掉的本子被他带回了王府。
初七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些人全部毙命在七爷手下,顿时睡意全无。
点燃一盏灯盏,他拿出本子,颇为无聊的翻看了起来。
寻觅间,彼岸花开荼靡了山野,弹指间,千年已过空叹嗟。相见,相识,相知,谁是君子,谁是白鹿,谁,要舍弃谁?——年华作。
金堂玉马,玉人风华,不于我浪迹天涯,遍看朝夕烟霞。——年华作。
我且逍遥山水人家,闲话桑麻。听一曲琵琶,曲终后,再无牵挂。——年华作。
谁说美人如画,难许芳华刹那。指尖流沙,浮世变化。三月季夏,命运纷沓。无她,无他。——年华作。
……
初七翻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的紧,这曲子里面总有种莫名的惆怅与寂然,而且还有一种斜睨天下的意味,一个女子,倒能作出这样的曲子,倒还真是不简单的很。
原本想把它随手当废物扔掉的初七把本子细心的收在了枕头底下,他都觉得有意思了,赶明个儿让爷也瞅瞅,毕竟那女子不是要把曲子献给爷的吗?
苏年华在睡梦中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开始迅速运转起来,以一种不令人察觉的速度,悄悄向前游走。
“这是?”练完武功浑身都是汗的南宫绝坐在椅子上准备小憩却看到初七恭敬的递上来一个本子,他疑惑的看向初七。
初七凶神恶煞的脸上有了不自在的神色,“七爷,您瞅瞅,这是昨天晚上咱去的那个阁子里姑娘作的曲子,我虽然不精通诗词,却也觉得这曲子作的极秒,想着让爷来看上一看。”
南宫绝蹙了蹙眉,初七没练武之前可是才子佳人,对诗词歌赋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了解的可算通彻,连他都觉得这曲儿有些意思,看来倒还真是有些意思,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南宫绝随手翻了一页。
“繁华尽,梦一场,笑傲天下也是黯然,终究抵不过眉间浅笑。——年华作”
好一个“抵不过”。
倒是怎样的佳人能说出这样自傲的话来,南宫绝看着后面字迹苍劲、桀骜不驯的三个字——年华作,年华,苏年华吗?倒是本王小瞧了你,原来你的心里还藏着这样的野心,这样的人,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让这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好了。眼眸渐渐泛出湛蓝的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昨天那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也总觉得她身上藏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任何让他感到危险的事物,再美好的东西,他都能毫不留情的摧毁掉。
“初七,你去查一下,那对姐妹的家世。”淡淡的吩咐完这一句话,南宫绝伸出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起脸上的汗珠,这身体,还不够强,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
“属下领命。”初七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主子怎的突然对那对姐妹产生兴趣了。
——分割线——
苏豆蔻魂不守舍的在台上练舞,年月半心不在焉的在台上唱曲儿。
苏年华淡淡的皱了皱眉头,“豆蔻,你舞步跳错了,月半,你跑调了。”
苏豆蔻和年月半才同时回过神来,“有吗?”她俩异口同声的倒像是串通好一样。
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都羞红了脸颊,三魂七魄总算是飞回来一半。
“年华姐姐,昨天那位公子真的好生俊美,我好喜欢他!”苏豆蔻迈着轻巧的舞步走下台子,无所顾忌的和姐姐分享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年月半闻言滞了一滞。
苏年华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南宫绝这种皮相到哪里都是都不缺美人儿的,所以他在势力还没有壮大之前到哪里都要戴着面具,结果昨天阴差阳错被苏豆蔻揭了面具,这一下子伊人阁恐怕除了锦姑姑和她,这美人儿的芳心估计都到他那里去了。
“美丽的事物都是有毒的。”苏年华捏了捏苏豆蔻的鼻尖,皮肤的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像上好的暖玉一样,光滑细腻。
“有毒?可是他长得真好看啊!”苏豆蔻是小女儿心思,有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了,眼里全是爱慕的神情,她还在回想昨天她的手揭开他面具时那一刹那的惊艳。
“公子人如玉,陌上是无双。”年月半也下了舞台,随声附和道。
“对对,月半你好有才,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苏豆蔻欣喜的上前搂着年月半,她总能在她最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月半最好了。
苏年华看着她俩小女儿家的样子一阵头疼,“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你们总该找个对你们一生一世好的,他那种皮相,放到身边,多没有安全感,整天招蜂引蝶的,你们还是收收心思。”
“年华姐姐说的你好像很了解那位公子似的。”年月半打趣道。
了解?她当然了解他了?她以前可是他脚底下的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啊,能不了解主人的心意吗?苏年华内心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