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不过是墨国皇室豢养的一只鹰犬。
所住的宫室与一般宫人并无二致,只不过与其他宫人相比,自己单独享用一间房罢了。
“参见二皇子,参见三皇子!”
清早,正在练功的一群护宫道童,在看见两位皇子大驾光临后,连忙跪地参拜。
“起来吧,你们的师父呢?”
楚玺镜抬抬手,示意这些道童起身。
“回二皇子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在房内清修,吩咐我们不得打扰。”
一名嗓音清脆嘹亮的道童回了楚玺镜的话。
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楚玺镜。
这一批道童入宫时间,也不过就一两年。
对于楚玺镜,这位气度超凡绝尘的二皇子,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若非昨天深夜有老太监,拿着二皇子的画像特意叮嘱过。
只怕此时,他们之中并无人能认得楚玺镜。
“哼,好大的架子,今日我就偏要扰上一扰。”
楚景渊冷哼一声,快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陌挲的房门。
一众道童即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三皇子闯入师父的房间。
“好你个假道人,说什么清修,原来是自己躲起来睡大觉啊!”
楚景渊恍然大悟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楚玺镜身形一闪,便近到陌挲跟前。
众道童你看我我看你,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皇子便已自众人的眼前消失不见。
“哎哟,三皇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房间之内,陌挲道人此刻正被楚景渊揪着耳朵。
歪口斜嘴的向楚景渊讨饶。
“二皇子……二皇子饶命!”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随后进入房间的楚玺镜之后。
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打起了寒颤。
二皇子可比三皇子可怕的多。
三皇子最多揪揪耳朵,呵斥呵斥也就罢了。
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他敢自己怎么样。
可是换成二皇子楚玺镜,那就不一样了。
光是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实力,便可以在须弥之间取走自己的小命。
此番两位皇子一早寻来,只怕是昨晚自己欺瞒楚墨阳的那一番言辞,已经被楚玺镜看穿了。
陌挲一双鼠眼,惊疑不定的看着楚玺镜。
头脑中则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自圆其说,瞒过楚玺镜。
“道长为何一见到本皇子,就求我饶命啊,莫非是道长你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坏事?”
楚玺镜淡然落座,却早已将陌挲的慌乱收入眼中。
看来昨晚之事,果然不像他口中所言那般简单。
“哎哟!”
楚景渊用力揪了一把陌挲的耳朵之后,便把他给放了。
自己踱步到另一侧坐下,只要有二哥在,一切就听凭二哥做主了。
“二皇子说笑了,老夫我保护皇宫勤勤恳恳,何曾做过什么坏事啊。”
陌挲痛呼一声,一边吃痛的狂揉耳朵,一边连滚带爬的下床,跪到楚玺镜面前连连扣头求饶。
“哦?我竟不知道道长平日都是这般勤恳的。”
楚玺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尚有余温的床铺,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陌挲。
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啊,实在是因为昨晚跟那名白衣妖女缠斗,消耗了老夫太多的体力,老夫这才……”
陌挲一双贼眼滴溜溜的打着转儿,极力思索着能为自己开脱之词。
“原来如此啊。”
楚玺镜状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神之中的戏谑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了。
“正是,正是。”
陌挲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楚玺镜的强者之势太过厉害,害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偏偏这股威压似乎只对自己有效。
安坐一旁,一脸惬意的楚景渊,以及门外正在操练的众道童们。
似乎都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陌挲口中的白衣妖女令楚景渊眼神一亮,原来二哥急匆匆赶来找陌挲算账。
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弟弟出气的,倒是跟那个尚未过门的嫂子有关。
“道长且说说那名白衣妖女是如何厉害法?”
楚景渊话虽是对着陌挲说的,但是一双星眸却兴味盎然的打量着楚玺镜。
“三皇子有所不知道,那妖女……啊!”
陌挲话未说完,便被楚玺镜一掌击中。
立刻口吐鲜血,倒地痛呼。
此人满口称呼墨水心为妖女,这一点令楚玺镜十分的不爽。
若非杀他事关重大,他早就取下了对方的项上人头。
看他还怎么诬蔑墨水心。
“二皇子……老夫乃是……朝廷命官。”
陌挲贼眼圆睁,连忙搬出楚墨阳挡阵。
生怕楚玺镜一个不留心,就把自己给杀了。
“本皇子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这一掌就是提醒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出任何跟你朝廷命官身份不符之事,”
楚玺镜从椅上起身,长身玉立的他,给缩跪在地面的陌挲,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是,老夫谨记二皇子教诲,以后再不敢逾矩。”
陌挲连连点头,不敢有半点的冒犯。
“三弟,走吧。”
楚玺镜言毕,率先离开了陌挲的住处,一路赶往楚墨阳早朝的甘露殿。
此刻,只怕朝堂之上,威武百官已经为昨晚御史大夫程瑾暴毙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了。
“好险,好险呐……”
楚玺镜离开之后,陌挲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不行,二皇子实力如此强悍可怕,老夫得赶紧去通知大皇子,早做防范才行。”
思及至此的陌挲,立刻扯过道袍胡乱的穿上。
一路朝着大皇子居住的朝阳殿奔去。
至于跟在楚玺镜身后的楚景渊,此刻却是剑眉倒挂。